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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海遥瞪了他一眼:“就应该在你的饭菜里下安眠药,让你吃完了就熟睡48小时。” 容意一边坐下一边笑眯眯地探过身子,搂着曲海遥亲了一口:“有你还要什么安眠药啊。” 他说的是事实。俩人吃完饭之后容意就去洗澡了,曲海遥在容意回来之前就已经洗过,但看到容意进了浴室,他有些按捺不住,忍了一会儿之后也跟着进去了。 孤男寡男久别重逢,在浴室里会发生什么简直是白痴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的,曲海遥抱着容意湿滑的身子几乎是从上到下尝了个遍,顾忌着容意最近太累,曲海遥只是把容意放倒在浴缸里,用嘴帮容意做了一次。看着容意高潮的时候难耐的表情,曲海遥觉得自己的小弟弟简直快要胀得炸开,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没有直接在浴室里把人给上了。 容意瘫在浴缸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曲海遥把他抱在怀里,不断地亲吻他的侧脸、肩头、耳畔。臀缝之间感受到的曲海遥的性器仍然坚挺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容意反手勾着曲海遥的后颈,扭过脸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和曲海遥交换了一个混杂着沐浴芳香和jingye腥气的吻,然后容意像猫科捕猎者一样弓起了身子向下方移动过去,含住了曲海遥guntang坚硬的yinjing。 曲海遥其实很温柔,没怎么折腾容意,可是他越是温柔,容意就越想更深地掠夺他、榨取他。为曲海遥深喉的时候容意没觉得多难受,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蠕动自己的喉管,给曲海遥带来更大的快感。等到曲海遥在他的喉咙里射出来的时候,容意已经觉得自己整个口腔完全麻木了,喷射而出的jingye呛到了容意,曲海遥慌乱地抱住了他剧烈咳嗽着的身子,用柔情的亲吻安抚着容意溢出生理性盐水的眼睛。 他们没有再来一轮。容意太累了,出浴室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曲海遥哪里会勉强他,俩人稍微吹了吹头发就抱着进入了睡眠。 这是容意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早的一天,也是睡得最沉的一天。可即使是和爱人相互拥抱着睡去,容意脑子里的那根弦也还是紧紧地绷着,这让他在夜仍然深沉的凌晨两点钟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拍摄的那部分镜头,相关的配乐还没有改过,今天要拍摄的内容也没有准备。容意还没完全清醒就暗暗在心里骂着美色误国,身后的曲海遥睡得正沉,容意忍住了想亲两下、动动手、占点便宜的冲动,轻手轻脚地从曲海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可他刚动了几下曲海遥就醒了。曲海遥本来不是睡觉这么浅的人,但是温香软玉在怀,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不免多长个心。一看到容意要起床,曲海遥立刻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又把容意捞回了自己怀里。 “这才几点呀你就要起来……”曲海遥不满地嘟囔道,“急着去偷人啊?不行,快点再睡一觉。” 容意被这大宝贝缠得哭笑不得。“我白天还要工作呢,今天的戏什么都没准备,不行的。” 曲海遥闻言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但抱着容意的两条手臂仍然没放开。“你背台词不都很快的吗?稍微早点儿起来看看不就行了,哪用起这么早啊。” “哪有这么简单啊,”容意叹道,“这部戏很难拍,我得先做配乐才能演,不然老是演不好。” “做配乐?”这件事容意没跟曲海遥说过,曲海遥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容意看他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曲海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容意说完了,曲海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眼问道:“你是因为以前没演过儿子,才演不好的吗?” 容意的心中一阵悸动。就像曲海遥不费吹灰之力就理解了容意的表演为什么出了问题一样,容意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曲海遥所指为何,比起王矢,曲海遥更加本质地参透了容意的病灶。 第一次和容意一起工作的时候,曲海遥就被告知不要试图去学容意。容意的表演是无法复刻的,特别是对于专业演员来说,想要学习容意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容意的表演方式既不是体验派,也不是方法派;既不是从心出发产生共情,也不是用高超的技巧去诠释。 “你知道的,我第一次拍电影就是娄永锐的《歌魂》。”容意有些恍惚地开口道。“那个角色跟我之前的经历有些像,所以一开始演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带着自己的痕迹。娄永锐就让我丢掉自己,不要从我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如果我是角色,我会说什么、做什么’。” “我就是在这时候琢磨出来怎么用把自己‘清空’的方式来表演的。后来我演的所有作品和角色,用的都是这种方法,后来的角色用起来更加简单,因为那些人生都是我没经历过的,我大可以完整地把自己‘处理’掉,给角色腾出一个空壳来。” 可是这次不行了。曲海遥在心里说。哪怕是《歌魂》里的那个摇滚乐手,那个跟当时的容意很相似的角色,容意也不过只做了不到十年的乐手。可是从出生到现在,容意做了将近四十年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有父亲,一出生就是儿子,想让他完全清空自己“儿子”这个身份,太难了。 就像一下子被剪掉了翅膀一样,容意那天马行空的表演方式被废了个彻底,他只有另辟蹊径,用创作音乐的方式帮自己去找角色的创作路径。曲海遥怜爱地看着容意落寞的神色,伸手不断摸着容意的头发,然后在容意的发梢印下了几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