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通眅夜灯在线阅读 - 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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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有些傻眼地看着他,小声问我:“阿翠……这是你的朋友?不过长得和叶君有点像……”

    我没有理会父亲径直走到少年的对面坐了下来,冷静地注视着他的笑脸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啥啊?”父亲一脸不明地望了我们几眼,显得有些尴尬,那位拥有温柔笑容的少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原来翠君记得同我的约定呢。”

    ……这不是约定好吧,什么无法参加通灵人大赛他就会杀掉我,这明明是他单方面擅自决定的好吧。

    “爸爸。”

    不想将父亲也卷入这些事情中,于是我立刻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向父亲介绍说:“这位是叶的双胞胎哥哥好君,我们有些事情要商量,您可以先回避一下么?”

    “……”父亲将眉毛拧成了一团,一脸不信任地在麻仓好的脸上打量了许久,终于不甘地点头说“好,我给你们去做点宵夜”,然后便离开了客室。

    “真是位温柔的父亲。”麻仓好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喝着茶说:“刚才他一直都在防备着我抢走他的女儿呢。”

    又是读心术么。

    我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被看透内心的感觉就像是一丝.不挂裸.体被人看光了一样。

    “你到底想来说什么?如果是通灵人大赛的话,我已经失格了。”我不悦地注视着麻仓好说:“如果你现在要杀我的话,我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想让我求你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呵呵,翠君倒是个非常表里如一的人。”麻仓好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为我的失礼而生气。他把茶杯放回矮脚桌上,十指交叉着撑起下巴,微笑着注视我问:“那么,你现在要不要改变主意加入我这边哦?”

    “……为什么我要改变主意?”

    “因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哦,那是安娜做不到的。”麻仓好从斗篷下伸出了手臂,戴着五芒星手套的中央燃起了青蓝色的火焰,他微闭上眼睛,尽管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态度,他的神情中却带着丝嘲笑与不屑。

    “只有麻仓叶王(与‘好’发音相同)才能重新拼合起灵魂的碎片。翠君你,想要织田信长没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的预计被打断了,信长大人就下章吧……

    好君意外地给了阿翠很多耐心……果然觉得杀了有些可惜,乐趣要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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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刺青之声(一) ...

    麻仓好的话对我而言无疑有非常大的诱惑力,他的微笑极具欺骗性,让人明知道是毒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碰触。

    我确实动摇了一番,但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以答应他。这是我赖以生存的家园,也许它真的污秽又腐朽,但自己还是想要守护它。

    只是我没有了力量。

    “请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我这么回复了麻仓好。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淡然地笑了笑,说好啊。

    然后他又在我家坐了一会,我持着戒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似乎多次一举了,他并未当着我父亲的面发表什么奇怪的话题,甚至还不客气地吃了我父亲煮出来的甜糯米团,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好脾气少年。

    “真羡慕翠君呢,有这样一位关心自己的父亲,糯米团很好吃哦。”他像是半开玩笑着说着,然后礼貌地向我们道别。

    目送他出门后我终于松了口气,但父亲开始追问:“麻仓家的小子是怎么进到我们屋里的?”,我不耐烦地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父亲怀疑我在外面交了男友便开始啰嗦地对我进行了说教,大致是关于十八岁以前不准和异性发生性行为的问题。

    我基本没怎么听,让自己感到烦躁的实在事情太多了,也无从倾诉。我不知道麻仓好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是要毁灭世界却和一般人相处的不错,并表现得非常有教养,当然那也许只是种伪装。

    不像是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的微笑很假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在打坏主意,或者他根本就不屑于算计别人。但我始终怀疑,这样一个他如何能下得了手去杀人,去毁灭世界?

    真希望他只是在说说而已。

    不过我也有些同情他了,虽然也许他并不需要。据好自己所说,在他刚出生的时候麻仓家的人就都准备杀死他,虽然他是怎么逃走的就不清楚了,麻仓好没说过这些细节。

    无法考证先不论真伪,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我还是认为这是想要强行投胎霸占人家孩子身体的麻仓好的不对。但生命既然出生了,再去抹杀它的存在是否并没有这个必要?当然,我并不应该去过问师傅家里的事情。

    一如往常的平和,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当夜~

    我不确定今晚是不是还会进入那充满了不详气息古宅,不过我还是谨慎地在自己房间里布下阵,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的话它绝对逃不出去,不同于连神经都被麻痹了的上一回,这次绝对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睡衣里塞满了符咒,把刀放在枕边后入眠,在意识再次出现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在一间黑暗又潮湿的房间里,地板上铺着那种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早已腐烂了的草席,前方的矮脚桌前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勉强能通过这一点点微光分辨出房间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