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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贾琅并未听清他的话,闻言拉住他的袖子,要求这人再说一遍。 可这坏心眼的神仙偏偏在此时起了作弄之心,不仅不肯告诉他,还顺手将他拉上了那书房旁边侧房里的榻。 “阿柒也该略微体谅体谅我才是,”他压在少年的身上低声呢喃道,“我若是不去那府中找你,你怎么不多来找我呢?每每都要我夜袭,实在辛苦的打紧。” 嘴上虽说着辛苦,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熟门熟路便将少年的腰带扯开了。 贾琅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是我叫你去半夜翻墙的么?”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别来!每次你来过之后,我第二天出去办事都好辛苦! 一路扶着腰什么的......上次还被太医院的太医拉着开了个治腰伤的方子...... 每每想起来,都让人羞耻地想狠狠咬面前这罪魁祸首一口。 水溶的唇畔含了笑意,慢慢倾下身去,准确无误噙住了那温润的唇瓣,在唇齿呢哝间低声道:“这明明是阿柒的错,每每都是如此撩拨我,如何能怨到我身上?倒是该好好将这几天的都补回来才对......” 说着,便紧紧地抱着自己早已软成一滩春水的战利品,轻巧而熟练的在这片战场上攻城略地了。伴随着外头簌簌的雨打蕉叶的声音,那些低侬软语以及细细的喘息声亦被这雨声覆盖了。 浮生半日,一晌贪欢。 又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断了网的天庭众神仙:...... 【本座真是不懂了,】太上老君喃喃道,【神仙不是该如本座这般清心寡欲的么?】 哪有这样三不两日便迫不及待将人扑倒的? 天帝也木着脸。 【宙斯发情也未有这般频繁。】 【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帮他们换换位置?】近日看多了民间龙阳小话本的嫦娥兴冲冲道,【若是能让那位也尝尝在底下的滋味......】 闻言,一长串总是被那位欺压的神仙瞬间便举起了大旗。 【没错,没错!】 【天道本公,很该这样才是。】 他们这些商议着要帮贾琅反攻的消息总不曾传到水溶耳中去,此刻,心满意足的水溶正拥着怀中的少年,义正言辞对外头伺候着的李管家道:“你只需要去贾府走一趟,就说阿柒与我连夜讨论朝中大事,外头雨又下的这般大,只怕不好回去。所以在我这边多留几日。” 多留几日?李管家的嘴角抽搐着,委婉劝道:“世子爷,这多留几日......只怕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水溶冷声哼道,“他贾府还敢说什么不曾?” 他们自然是不敢明说什么的,但是也压制不住那腹诽啊......李管家无法,只得转身亲自往贾府去了,一路走一路哀叹自己命途多舛,实在是辛苦的很。 消息传回贾府,别人尚可,唯独看出来了的贾琏登时面色便变了,怎么都觉得那北静王世子将人留下是不怀好意。只是碍于对方这身份的确贵重,只得暗暗咬牙忍了,心里却早已将那诱拐他弟弟的混蛋套麻袋打了一千遍一万遍。 张氏听闻,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嘱咐了人把贾琅稍厚的衣服送过去几件,免得到时候着了凉。 待到贾琅回府那日,闻讯而来的贾琏拉着他的手打量了半天。见自己的弟弟眉眼处尽是晕红,走路姿势也不大对,竟像是被好好疼爱过的样子。他虽不好龙阳,却也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哪里能不懂这些?登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怎么了?”腰酸背痛的贾琅任他打量着,心中却着实只想再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正盘算着睡到什么时间方不至于误事,便听贾琏很是严肃地问道:“你和他,何人在下?”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瞬间把贾琅给整懵了。他怔愣愣看着自家兄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贾琏颇为不耐烦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随即在自家弟弟面上瞬间升腾而起的红晕上得到了答案。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恶狠狠扣住贾琅的手,教导他道:“大丈夫本该顶天立地,哪里能屈居人下?就算你真的喜欢,也该做那掌控者才是,绝不该是底下雌伏的那一个......” 总结起来的中心思想只有一条,断袖可以,但你不能是被压的那个! 贾琅被他整的哭笑不得,反问他道:“大哥觉着,这可能么?” “如何不可能?”贾琏严肃道,“大哥年轻时也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些玩法,左不过你用些药剂,好歹将人拿下了就好。”随即又想起贾琅年幼只怕是不懂,在这事上吃了亏怕也不晓得,又道,“你等着,大哥过几日便找东西来好好教教你。” 说罢急匆匆抬脚便走了,倒把贾琅看的一愣一愣,只得笑着摇摇头,也cao办自己的事去了。 还未等他想出个妥帖的对策将公主下嫁之事对付过去,却忽的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信纸上沾染的是浅浅的幽香,上头写着,请他于明日午时在明月楼碧海潮生阁一聚。 何人会如此来寻自己?贾琅茫然的很,却还是按约去了。他跟掌柜打过招呼,慢悠悠上了二楼雅座,推开了碧海潮生阁之门,随即看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身影。 那白袍乌发的公子哥儿却也慢慢回转过身来,手中折扇一收,轻声笑道:“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