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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鬼再度隐蔽起来,猗窝座皱眉,忽然感到一阵热度。 “猗窝座!” 灼热明亮的火光从天而降,仿若一轮烈日。 炼狱杏寿郎浑身紧绷,双手握刀,借助了巨大的石块俯冲跃起,像是自身都化作了一团火焰。 猗窝座抬头,神色有些许狰狞:“是杏寿郎啊!” 猗窝座不愧为斗之鬼,反应迅速至极,古武流的手式起手就有了形。面对他承认的对手,他自然要亲自应付,打算继续以拳头破开这烈日般的刀锋。 可就要在他要迎击炼狱杏寿郎之前,缝隙一般的时间里,另一个人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人的行动把一切气息都隐藏了起来,直到和他的声音一起出现在猗窝座的身后。 “虽然被小看了,但是目中无人到这个地步,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大雪的崩落一向是从最静谧的雪坡开始,朝日川一时用镜花水月将自身隐蔽到极致,然后利用极短的变速,挥出了咆哮的雪国。 他形如鬼魅,染上了霜白的刀刃猗窝座半身瞬间结满冰霜,僵硬不已。 朝日川一时没有继续补刀,他一只手因为用力过度血rou崩析,所以一击到手翻身就退。 烈日从天而降,笼罩住了猗窝座。 大地再度遭受重击! 朝日川一时推开后迅速地用衣服把自己的手裹紧,看到猗窝座仍是用迟缓的动作打出了一拳。 这一拳极慢,在被朝日川插足影响之后应该力道大削,但猗窝座还是不闪不避,把这一拳挥了出去。 朝日川一时一个激灵,大喊道:“往后撤!炼狱!” 炼狱杏寿郎自然也从中觉得不对,刚劲的力道往往都会带着一种气势,猗窝座沾染满白霜的拳头里已经失去了这个气势,可是来自多年应敌的危机感却直接拉响了警报,他眉目一肃,想到了之前在岚山的一战,当即硬生生地扭动了身体,改变了这一招的刀路。 砰。 空气被压缩到极致,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个小型爆炸。 一个火炎产生的漩涡出现,这是炎之呼吸的化解技,炼狱杏寿郎滚落到地面上,调整呼吸,缓解了受到强压的身体的节奏。 当初他就是被看似力量不强的一拳震裂了内脏,现在他甚至连猗窝座的拳头都没有碰到,空气中就发生了爆炸。 原来…… “是那条鲶的力量。”朝日川一时喃喃道。 日本民间曾传说,整个本州及周边岛屿是靠一条巨大的鲶鱼支撑着,鲶鱼不高兴时,尾巴一甩,就造成了地震,所以“鲶鱼闹,地震到”的谚语流传至今,也将鲶鱼看作是个能预测地震的动物。 目前鬼舞辻无惨手下的鬼借助妖怪的力量,手段不外乎两点方法,一是像堕姬和蛇带的合作,二是像玉壶跑进狂画师的怪谈,成为怪谈中的一员。 京都的妖怪有自己的主人,在主人的授意下合作并不奇怪,所以他们没有想过第三种方法,就像是他喝下了奴良陆生的血,猗窝座直接吃了那一条鲶。 鬼和妖怪已经合为了一体。 朝日川一时:汰! 这要怎么打!? 想明白了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 有鲶加持过后的拳头力量太可怕了,加上高超的武技和极强的恢复力,这比土蜘蛛还过分吧!? 自己的拳头挥出的爆炸让猗窝座半边身子血rou模糊,但是对于他这样的恢复力来说,不过就是削了一层血皮,看着恐怖,但很快就恢复了。 沙尘散尽,这位斗之鬼毫发无损地站在大片碎石的中心,揩了一下脸上的血,露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笑。 他兴奋道:“来吧!不论是柱、妖怪,还是鬼,我们继续!” …… 对于猗窝座来说,获得鲶的能力,是一个意外。 他与玉壶一样,认为自己不需要借助妖怪的力量来增强自己,那样和自身武技完全没有相适度的能力,不如化作他的对战经验来得更有帮助。 与妖怪的合作开始后,猗窝座像是打开了新的世界,有许多强大的妖怪可以成为他对手。 但京都的妖怪属于同盟,不能出手,百物语组的狂画师注意到了这一点,就为他提供了一个情报。 “岚山一带有一条地震鲶,据说曾在奴良组进攻京都凯旋后,用一尾巴把妖怪的宝船给扫了下来,这条鲶不属于任何势力,京都的妖怪也很头疼,或许猗窝座大人会对他感兴趣。” 猗窝座最恨狂画师这样语气莫测,不能打也没有斗气的弱者,只不过他当时恰好在无限城待命,鬼舞辻无惨没有新的指令,他就让鸣女在岚山一带开了一个门。 深山是鲶的地盘,几乎和他的妖怪之里融为了一体,猗窝座地震鲶大战了数日,终于是爽快了一回把这条鲶给杀死了。 但鲶的妖力一直未散,他被困在了妖怪之里中,一时出不去。 猗窝座再强也是一个需要进食的鬼,妖怪之里没有人类,他在深山中鬼打墙了半天,就拿大鲶的血rou充饥,等待妖怪之里渐渐散去。 当他吃完了这一头鲶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获得了鲶的能力。 猗窝座脸色发黑地回到无限城,他一直是鬼舞辻无惨忠心的下属,虽然迟迟未归,但鬼舞辻无惨叫他居然先一步获得了妖怪的力量,还算满意,就没有把他也糊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