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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有锅盔,还有别的,乔苑林受宠若惊, 忍不住猜梁承要给他什么东西,难道要送他一份礼物? 至很送的原因,大概为了感谢他找到这份工作? 乔苑林回到教室,每过一分钟期待感就多一点,三年前的校服纽扣是他硬拽下来的, 这一次是梁承主动赠送。 应该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他也不在乎价值高低,梁承随便送他一个什么,他都会喜欢。 放学后,乔苑林连笔帽都没盖,全部横扫进书包里,远远望见实验楼黑了灯, 他急不可待地直奔车库。 奥迪走了,大越野也走了,梁承跨坐在二手摩托上,正翻看没收他的那本《时政触觉》。 乔苑林从后面悄悄走过去,想吓唬人,猛然吼道:“哈!我来了!” 梁承肩都没耸一下,从容地合上书,还给他,说:“闻见牛rou味了。” “……”乔苑林偷瞥梁承的衣兜,都瘪着,不像有东西的样子,车库有回音,他不敢再高声,“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梁承说:“夹书里了。” 乔苑林低头一翻,书页里夹着一张对折的白纸。 不会是给他写了一封信吧?虽然很落伍,但梁承的性格可能有些话说不出口,所以才写下来。 他郑重地抽出来,指腹一捻,确实是一张普通的复印纸,待打开来看,他愣住了:“……这什么?” 梁承说:“课程表。” 乔苑林不敢置信:“你给我一张课程表?” “你课上说得没错。”梁承道,“你的实验课时比别人差一些,所以我给你排好了补课时间,比较零碎,照着表不容易忘记。” 乔苑林震惊、失望,说:“这算什么礼物?!” 梁承反问:“我什么时候说是礼物?” 乔苑林顿时语塞,肺泡子都胀气了,亏他满心期待,结果非但没有礼物,还要逼着他补课? 梁承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要送礼物给你?” 乔苑林搞了乌龙,不甘心,无中生有地说:“你不该送么,工作是我自愿帮你争取的,不图感谢。可你来上班,我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呢。” 梁承听他编:“什么压力?” “上次……”乔苑林说,“上次在火车站同学们都看见我抱你了,谣言在传我跟你搞基,我清誉受损。” 梁承只觉无聊,丝毫不关心高中生的幼稚行为,手机不停地响,他说:“是你把我微信号泄露了吧?” 乔苑林试图狡辩:“现代人哪有隐私,说不定你在别处泄露了。” 梁承打开最新一条好友申请,把屏幕一亮,验证消息写着:嗨,我是田宇,乔苑林介绍我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乔苑林用下门牙兜着咬了口唇珠,傻笑着上了车。 一路晚风呼啸,乔苑林压在梁承鼓起的黑衬衫上,红灯时分开,一变绿立刻环住梁承的腰身。 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说:“我知道怎么回击谣言了,梁助教,你想听吗?” 梁承干脆地:“不想。” “那我也要告诉你。”乔苑林道,“不就因为我抱你了吗?那把全班男生都抱一遍,大家可以一起做同性恋。” 梁承道:“祝你成功。” 乔苑林勒紧胳膊,下巴抵在梁承的后肩摩擦,说:“就像这样。” 梁承开足马力,提前十分钟到了家。 乔苑林下车先进去了,梁承把摩托停在墙边,手机响,来电显示一串平海本地的号码,他瞄了一眼悬着手指没动。 打来的人异常执着,迟迟没有挂断。 半晌,梁承接起来:“喂?” 并非sao扰电话,里面的人声音激动:“梁承,是你吗?” 助教的工作还算顺利,不过乔苑林收下课程表后当无事发生。每逢课程表上的补课时间,他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学察部开会,值日,补习班加课,有一晚放学还躲去了田宇家。 他做好和梁承打游击战的准备,奇怪的是,梁承并没有说什么,态度如常,那一张课程表似乎变成了废纸。 其实梁承心里有数。他已经摸清了乔苑林的脾性,小仓库那次快昏迷了还不忘一句句争取,所以乔苑林表面是个病弱美少年,体内却藏着头犟驴,硬逼是没用的。 周六早晨,乔苑林去市图书馆还了书,写完作业才回来。 近几日持续高温,便利店顺势推出新品冰沙,他提前下车,买了一份最贵的豪华巨峰葡萄全家福。 怕融化,乔苑林加快脚步,快走到晚屏巷子,他看见梁承居然立在电线杆下面。 这时一辆黑色凌志从他身边驶过去,响着喇叭停在了巷口。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下了车,车门都没关,急切地喊了声:“梁承!” “车不错啊。”梁承笑了起来。 来的人叫郑宴东,梁承带他上了楼,不算太宽敞的卧室容纳他们两个大高个,略显局促。 简单的陈设一眼就能参观完毕,郑宴东在床边坐下来,手掌按了按床垫子,说:“有点硬。” 梁承坐在椅子上,说:“没以前的床硬。” 郑宴东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握拳砸出“咚”的一声。两个人俱是沉默,直到乔苑林在外面敲了敲门。 梁承说:“没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