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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rdquo; 萧在宥也跟着问道:我听闻江梓竹的丫鬟曾说除了中秋节那晚,江小姐从不曾来过桃花坊。你既是桃花坊白苦菊的门隶,可知那丫鬟说的可是事实?rdquo; 我确实没在桃花坊见过那位小姐,更不曾见公子带任何女子来他厢房,只是听闻宾客仆人们传闻此事。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我发现白公子总是频繁的驱车离开桃花坊,才生了疑心。有一日我看到公子烧了一盆书信,后来我收拾那火盆时,在灰烬中看到lsquo;梓竹吾爱rsquo;之类的残片,我才明白民间传闻原来并非子虚乌有。rdquo; 萧在宥听闻那丫鬟所言,忽然眉头舒展,像是心中有困惑瞬间解开,欣喜的说道: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抓住凶手了。rdquo; 真的假的?rdquo;林小鹿不屑地打趣,谁啊,你倒是说啊,你以为你名侦探柯南啊,是不是接下来就该说真相只有一个。rdquo; 萧在宥不理会她,转头与丙儿说道:丙儿姑娘,可否劳烦你一件事。rdquo; 次日上午,桃花坊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宾客络绎不绝。不过这一日桃花坊里倒是来了一位小姐。经下面的门隶纷纷传闻,那人就是江府二小姐江梓竹。当日听戏的宾客们听闻此事,对此看法众说纷纭。有的同情这位小姐,有的则质疑她,尤其是白苦菊的粉丝们,恨不得冲进她听戏的厢房去审问一二。沈妈得知江家小姐赏光来听戏,自是喜不自胜,生怕怠慢,于是命厨房准备上等饭菜好生招待。到了中午,从厨房端来酒菜的丫鬟们纷纷把菜置于厢房外的桌子上,按规矩她们得等客人用餐完毕后才能离开,于是在旁侧站成一排。小姐还坐在里屋听戏,只能隔着屏风看到她纤瘦的身影。沈妈在屋外张罗着,饭菜摆好后她有模有样的冲里面刻意大声喊道:江小姐,饭菜都为您准备好了。rdquo;江梓竹在屋内不应声,沈妈继续说:不过啊,最近我这桃花坊很是不安全!我呀,生怕这酒菜里被人下毒。rdquo;她说着便拿出一根银针来,让我先为您测测看这饭菜里究竟有没有毒。rdquo;她拿着银针把每道菜都试过一遍,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壶酒里,她将银针放入时那针竟瞬间变成黑色。她嘴角扬起笑了笑。 哎呦,这酒真是好酒,闻起来都醉人!是不是呀小慈?rdquo; 她把目光落在众丫鬟中一个遮面的丫鬟身上。小慈低着头一言不发。沈妈从壶中到出一杯酒来,端着那杯酒走到她面前。 我听说小慈你最会品酒,那么你先来替江小姐尝一尝这酒味道如何,要是你尝了说好,我才好意思倒给江小姐。rdquo; 小慈有些哆嗦,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沈妈的眼睛。 沈妈突然厉声道:你到是喝啊!rdquo; 小慈摇着头,眼角涌出泪来。 你知道里面有毒所以不敢喝对不对!说,是不是你哥李潮下的毒!我桃花坊的酒一向都是要经过他的检查才能端出来给客人,为何这酒中分明有毒他却看不出来!rdquo; 小慈瞬间跪下来,抓住沈妈的衣裳声泪俱下道,mama,这与我哥哥没有任何关系,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与他无关!rdquo; 她说出这句话时,何大人带着众衙役从门外推门而入,他身后当然还有谋划这一切的萧在宥。原来这一切都是萧在宥事先安排好的,昨晚他正是让丙儿在整个桃花坊散布消息说今日江小姐要来桃花坊看戏,又让沈妈配合表演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真凶。 何大人背着手问那遮面丫鬟:当真是你下的毒?rdquo; 她沉默片刻后绝望的看着房间一隅点了点头。 还请问萧先生是如何得知凶手就是此女子?rdquo;何大人看向萧在宥。 我并不知道凶手是谁,凶手无论是江府的人也好,还是嫉恨他的仇敌也罢,他们在白苦菊名声雀起得意之时便可动手,为何偏要在他落魄之时杀他。如果凶手身在桃花坊中,那么他随时都可以置白苦菊于死地,为何白苦菊却在桃花坊中一直安然无事。听闻江小姐的丫鬟还有之前侍奉白先生的丫鬟们都说从不曾见江小姐来过桃花坊,为何偏偏江小姐中秋那日初次来到桃花坊便发生事故。可见凶手想杀之人未必只是白苦菊,他的目标更有可能是江小姐。既然上次他的计划没有得逞,那么江小姐再次来到桃花坊,凶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我便散布了江小姐来桃花坊听戏之事引诱凶手上钩。rdquo; 沈妈放下那杯毒酒坐下来,望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小慈碎碎念道:小慈啊,小慈!平日里我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待你不薄,也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实孩子,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残忍之事呢!rdquo; 这时小慈缓缓揭开了遮住自己脸部的面纱。 第12章 乐府谜案之戏子无情 小慈缓缓地揭下面纱,出现在人们面前的竟是一张清秀却在嘴角处落下一道扭曲而狭长印记的脸。小慈长得并不丑陋,只是这一次她终于有勇气面对一个真正的自己。她趴在地上双手支着地板,无神的双眼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往。 我与白苦菊同乡。我真的好怀念我们以前在乡下的生活,那时候日子过得很快,那时侯他也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还记得那日在船边离别时他曾说会念我一生一世。随后他便跟着他师傅去了京城,我在家乡等了他三年,盼着他有一天回来娶我,然而等到的却是一个众星捧月的白苦菊。我固执着以为他还是在乎我的,于是便偷偷瞒着哥哥来到京城寻他。成了名角的白苦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被这繁华京城中的名誉权利深深的诱惑着,完全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白苦菊!他对我也甚是冷漠,对过去那些许下的承诺绝口不提,还总是处处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