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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这挺正常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说不定比你还要早一点。二宫说着就低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是碰到熟人的开心,到时候要说不好意思就是我了。 平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这个时间对二宫来说就是上床休息的时间,二宫看了一眼手冢正在拿包里的洗漱用品就明白对方也基本上是这个时间要休息。二宫看了看手冢的左臂,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一直没有问你,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那场比赛我看了,很精彩的一场比赛。 手冢和二宫一样,外面也穿了一件长袖的薄外套,虽然说这个天气和温度穿长袖有些热了,但二宫是怕晒,手冢则是想要遮掩一下手臂上的矫正带。 已经差不多了,手冢边说边将身上的深色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面,左手手臂上紧紧的箍着一个白色的矫正带,从小臂中间到上臂处,看上去倒是挺严重的,不用太担心。说完手冢就非常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伸手指了一下洗漱间,我要去洗漱,二宫你呢? 二宫清志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先吧,等你出来我再去。 谁都没想过会在机场滞留一晚上,更没有想着跟陌生人住的时候还会去洗澡,哪怕现在发现是熟人了后也提不起洗澡的想法。手冢很快就洗好出来了,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了一些垂了下来,引的二宫多看了两眼。 手冢冲着二宫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去洗漱了。 等二宫出来的时候,手冢已经摘掉了手臂上的矫正带躺在床上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放在了床头柜上,将床头灯调成了自然光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封面挺简单的,是一本外文书,二宫不太认识猜测应该是德文。 二宫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脸上还带着没有擦净的水渍,他刚刚进去的时候忘了把湿巾也带进去。二宫清志出门从来都不喜欢带毛巾之类的东西,一般都会带两包湿巾在路上用,到了目的地用完了就再买。毕竟湿巾是一次性的,毛巾在旅途中很容易滋生细菌。 等擦净了脸,二宫拧开包里那瓶喝了一半的苏打水又喝了两口,然后再慢吞吞的吞咽下去。他在这边的动作没有打扰到正在睡前阅读的手冢,等他掀开被子准备上床的时候,手冢国光才偏过头来微微眯起眼开口问:你要睡觉了吗?需不需要我关灯? 不用,你看你的。只要没有什么事情二宫就不会抵抗来自生物钟的催促,他现在已经有些犯困了,平平展展的躺在床上,二宫偏过头跟明显因为近视看人比较模糊的手冢笑了笑,手冢晚安。 晚安。手冢国光迟疑了一下,伸手将靠近二宫那边床的灯伸手关掉,然后自己往另外一边又稍微移了移。 二宫清志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光从侧面打过去更显得他鼻梁高挺睫毛纤长。平时看的二宫总是带着两三分笑,并没有觉得什么,但当对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后他的五官就有些凌厉的感觉。 手冢不经意偏头的时候看到二宫的侧脸就是这个感觉,虽然有些模糊但感觉是不会错的。手冢国光也没有多想,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书上。 也不知道二宫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手冢看完了今天的三章合上书准备关灯的时候,一侧头就看到之前还躺的展展的二宫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面,连头顶都没有露出来,看上去捂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憋闷。 跟自家部员偶尔因为集训住在一起的时候见到了太多的睡姿,有板板正正的、乖巧的还有四仰八叉的,就是没见过像二宫清志这样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 手冢突然间就产生了一种二宫会不会被闷死的想法,他盯着那边的被子几秒,放弃了去查看的念头。 凌晨三点半,手冢的手机响了起来,只响了三声就被手冢接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通知他一个半小时后可以登机的工作人员,接起电话的时候就清醒了的手冢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就准备放轻了声音去起床。 结果自己才刚从床上下来,就听到二宫那边有了动静。 埋在被子里的人总算是钻了出来,冒出了半个头,双眼露在外面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声音被被子压住有些沉闷:要走了? 对,是不是吵醒你了?戴上了眼镜的手冢国光伸手将床头灯拧暗了一些以免打扰到二宫,才三点半,你继续睡吧,我会注意小声一点。 二宫清志的头发被蹭的有些乱,和同样是睡了一觉没有什么变化的手冢相比显得特别的孩子气。他努力的睁了睁眼,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下子整个人都从被子里冒出来了:没事,你洗你的,也睡了五个小时了。 手冢看了二宫几秒,然后没有再在这个上面纠结,利索的就去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二宫已经收拾好,二宫抬手掩着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有些困恹恹的进了洗漱间。 这次二宫记得带上了湿巾,出来后又是清清爽爽的好少年,他看了一眼床尾的包,快走了两步站在手冢面前保持了一个不会让对方反感的距离,试探性的伸手去帮手冢扣矫正带。对方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便松开手让二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