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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宫旁边的迹部明显是还在用迹部王国观察他,冲着他伸手的时候是往手肘去的。二宫清志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冲着迹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抱歉。 迹部倒也不在意,只是从准备伸手捏变成了指:你手肘和肩膀受过伤吗? 嗯?没有啊。二宫从小到大磕磕绊绊是有的,但都没有到影响骨骼的地步,被迹部景吾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肩和右手肘,怎么了吗? 没有受伤为什么肩膀和手肘在击球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后撤保护动作?迹部景吾这次再伸手的时候就没有被躲开,手指点在了二宫的肩膀处,还是受了伤之后会不自觉地去做的一个动作。 因为挥拍击球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二宫自己是完全感觉不到在打球的时候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但迹部景吾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有这一回事儿,这样一来他自己也有些懵。如果不是迹部提出来的,二宫可能还真的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既然二宫自己都说了没有受过伤,那这个不自觉做出来的保护性动作的原因就只有二宫自己知道了。迹部景吾又多说了两句,大概意思就是让二宫再试试看不要想太多,只想着要把这个发球打好看看能不能有用。 如果光凭着语言就有用的话,也不需要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和预料到的一样,二宫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改善,甚至还因为迹部说的话而又僵硬了起来,发出的球还不如一开始。 恰好今天在俱乐部加训的时间也足够了,迹部景吾也就叫了暂停。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二宫清志站直了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个时候看上去甚至能看出一点倦意。 今天回家前二宫拒绝了忍足送他回去的提议,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后,二宫这才背着网球包走了几步,站在路口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苏打水。晚上的温度再加上手里冰镇的罐身让二宫感觉到了一点冷意,顺手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处,二宫这才拉开了拉环站在贩卖机前喝了两口。 冰凉的饮料进入口中,有些冰牙的感觉。和平时喝水的时候不同,直接咽下去后让二宫刚刚还涌上来的倦意一下子就消退了。清醒了不少的二宫清志正准备去排队打车,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迹部景吾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 二宫,上车。迹部景吾没有给二宫拒绝的机会,说完后前座的司机就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二宫看到迹部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旁边的位置。 他一边想着怎么自己刚刚没有注意到迹部家这么显眼的加长车,一边冲着司机礼貌的道谢后上了车,他的球包也被司机直接放进了后备箱中。后面的空间很大,二宫坐在了迹部的对面,两个人正好错开了一点位置,没有出现互相碰到腿的情况。 我还以为部长你已经回去了。二宫清志的坐姿很放松,一点都没有单独跟迹部在同一个空间的紧张,反正只要迹部景吾不是一上来就跟他说妖怪的事情,他还是非常淡定的。是在等我吗? 迹部景吾没有用INSIGHT去观察眼前这个人,通过这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他也已经清楚了二宫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也就直接承认了。看到你没让忍足那家伙送,就等了一下。之前在室内场的时候人有点多,他对于二宫的问题还是挺上心的。 迹部对IH大赛的全国冠军势在必得,部员的状态和能力也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之一。 是有话要说?二宫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询问似的看向迹部。 迹部在跟二宫讲话的时候已经很少会用本大爷这种自称了,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也不算多,没有什么必要的话基本没有交流,更不用说说闲话之类的事情了,根本不可能有。 你看过和青学的那场比赛了吧。迹部景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跟二宫讲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表情,我和手冢的那一场。 看过好几遍。这么一提起,二宫自然就想起来自己当时看那场比赛的感受,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很精彩的一场比赛,招式也都非常有意思。 迹部没有顺着二宫的话去说,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对手冢受伤的事情怎么看? 这个不好评价。二宫想了几秒后说,只能说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不会选择一直去用让自己受伤的招式。 这就是了。迹部抬手打了个响指,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口吻说了让二宫无法回答的话,你害怕受伤。 迹部景吾没有给二宫反应的时间,继续说了下去,你的这个发球融入了零式发球的一些东西,过网和落地时的表现虽然不一样,但因为看过那场比赛所以在害怕。 二宫抬手摸了摸鼻梁,又用指节摁了摁眼角,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是挺害怕受伤的,身体是自己的,每一次看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的那场比赛,他都会问一遍自己如果是他在场上的话,为了赢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