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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汤被煮的很好喝,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闻起来有一种清香的味道,这个时间点去喝的话也不会觉得腻。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正在被二宫伯母劝着再喝一碗的夏目贵志, 第一次感觉到了不是对着自己的热情有多么让人庆幸。 慢吞吞喝着汤,才刚刚喝完的二宫清志抽了一张纸巾,花了几秒把自己收拾好后,这才开口拯救夏目和马上要被以同样理由劝说的幸村。都吃过晚饭了,现在估计也都喝不下去。二宫想了想,我明天正好拿它煮面,这样味道正好。 这种处理方式也不是第一次了,二宫华菜想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不得不说自家儿子说的确实是对的,再劝下去说不定会给他们带来负担。二宫华菜也就歇了想要劝说的心思,所以在二宫清志说准备洗漱一下睡觉的时候,华菜就变成了催促他们早一点休息。 至于和他们看了一场比赛的夏目贵志? 二宫华菜把人交给了杏树,杏树拉着夏目准备去游戏室打双人游戏。 四个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之后,二宫华菜就放下心去收拾厨房了,而二宫一重也没有闲着,顺手帮着去收拾换下了床单被罩的卧室。 而和幸村精市一起洗漱完了回到房间的二宫清志已经很想要直接躺在床上,但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这种念想。而已经坐在床边的幸村精市看着他蹲在立在旁边的收纳柜前。和房间的整体颜色非常匹配的收纳柜被打开,二宫从里面拿出了在房间里常备的药箱,而药箱中放在最上面一眼就能看到的药膏被他取了出来。 二宫握着药膏朝着幸村晃了晃:你需要吗? 他的手腕和手臂都需要用这个来帮助放松和恢复,就是不知道幸村精市现在需不需要。 幸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手臂感受了一下,还是点了一下头,然后他便问起了二宫现在的感觉:手腕和手臂还是痛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二宫红肿着的手腕上,不知道是二宫的家里人都已经习惯了还是怎么样,在楼下的时候并没有人去询问这一点,但在幸村眼里,手腕上的红肿很是刺眼。 他伸手将那管药膏从二宫手里抽出来,没有收回来,而是直接握住了二宫的手掌,将人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在洗澡之前二宫身上都穿着长袖的运动服外套,被遮盖了个严严实实,幸村有些懊恼明明知道这场比赛肯定会让二宫的手腕和手臂受伤,但却在见面后没有想起来要查看一下。 因为二宫是站在幸村面前的,所以轻易的就能看清楚幸村的表情,微微皱起来的眉和快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都让二宫清楚的了解到幸村在想什么。二宫清志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要出声说些什么,手就已经顺着幸村的力道翻了过来。手腕内侧的皮肤本就白,别说是幸村了,就是二宫自己去看都觉得有些刺眼,二宫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刚一做出来,幸村精市就抬头看向他,明明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二宫就是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缩回手臂。 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二宫沉默着又把自己的手塞了回去。 幸村精市被二宫的这个动作给逗笑了,边观察着二宫的表情边轻轻的按了按,就算不怎么用力也是会疼的,在感觉到些许疼痛的时候,二宫挑了一下眉。 你现在试出来的力度肯定不行,涂药的时候要揉开的。 二宫笑了起来,所以还是我自己来? 本来想要去拿药膏的手被躲开了,幸村精市松开了握着二宫的手,然后拧开了药膏的盖子:我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帮他揉开药膏的人是幸村,二宫总觉得比自己来的时候要好很多。这个有些无厘头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因为在揉开之后又涂了一层,避免把药膏蹭到被子上面,手腕处红肿的地方被用纱布简单的缠了两圈。而幸村就不需要这些了,倒是因为两个人都涂了药膏,身上和房间里都满是药膏的味道。 两个人这才配合默契的一个关掉了房间的大灯,一个打开了床头灯。 和上一次在幸村精市家里一样,二宫睡在了里侧。二宫华菜给幸村抱上来的被子和二宫房间里的被罩是一样的,显得格外和谐。 这个时候幸村才有机会和二宫提起今天的比赛。 今天的比赛和之前相比你有了很多变化。幸村之前想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切入点,现在总算是说出来了。 已经舒舒服服躺进被子里的二宫清志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向了幸村,头发和枕头蹭在一起发出些许声响。二宫看着幸村缓慢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回复。 过了几秒,二宫问:你是不是想要安慰我? 被毫不客气拆穿了的幸村精市放弃了继续往下说的想法,干脆的点了一下头:但也是我想要说的话。 都这么久了,要是再没有一点变化和进步,那岂不是没救了。二宫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顿了一下后又说,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不是对比赛,不过我倒觉得这个结果还挺正常的。 幸村精市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怎么说呢,毕竟对手是你。二宫清志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知道哪里来的感叹,部长和忍足他们也都说这个结果挺正常的。只能说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他转过来侧对着幸村精市,抬手拍了拍他,不用担心我,我想的很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