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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暂定为下下策。”萧责道,“稍不留意,火烧到山下,首当其冲便是偏院。” 空云落沉默了下去,偏院……不能动。 “那便派人去搜罢。”空云落漠然道。 “遵命。”萧责道。 回去后,萧责又与阮誉商量此事,阮誉亲自带人到空云落说的地方搜寻,却一无所获,别说山洞,连个蛇洞都不见。 萧责抽空去看时,阮誉躺在草堆里,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头发乱糟糟的有些狼狈。 “如何?”萧责问。 “不如何。”阮誉坐起来,盘着腿一手撑大腿支着脸颊,“这一片我每根草都摸过,什么过浓的草木味,我现在闻什么都是这个味儿。” 阮誉郁闷不已,“庄主莫不是在戏耍我们?” “你看他像有着兴致的人么?”萧责好脾气道,“天色渐晚,叫你的人回来罢。” “萧门主还真是轻松,苦事全叫我们御门来干。”阮誉撇嘴嘀咕。 萧责对他微笑,“那咱俩换换,你来每日坐在案前,计庄里的开支,筛选任务,分配人手,还有掌握与山庄有关的所有江湖之事,最后,还要把你两手空空的结果上报给庄主,可好?” 阮誉在嘴巴上做了个缝针扯线的动作,无辜看着他。 萧责摇了摇头,转身回走。 阮誉吹了声口哨,也跟上去,随口问:“山庄在外面又引什么事?” “风里那边的消息还未传回来。”萧责道,“倒是先前因他招惹一群人攻上山庄,其中一位似乎是斜山派的首席弟子。” 萧责又一次来到云泽院,遇到了楼雯润,她坐在门口不安地拍门,嘴里唤着“云哥”。 “楼姑娘?” 楼雯润回头,神色难言焦急担忧,“萧责,云哥似乎出事了,我怎么叫他都不让我进去。” 萧责上前道:“庄主,萧责求见。” 却无人回应,萧责试着推了推门,门闩锁着,无法推开。 萧责记得空云落说过,他上一次变回来是十五天后,可今日才是第十二天。 正当他思忖着,屋里突然传出一声隐忍的痛叫,楼雯润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云哥!” 萧责脸色一沉,手按着门,低声道:“失礼了。” 接着他用劲一推,掌中暗含内力,将门闩震段,他迅速推门进去,便看到一滩衣服落在地上,而中间鼓起了个小包。 萧责眼中惊愕一闪而过,但他还不忘楼雯润在身后,又转身当着门缝,道:“庄主一时失控,楼姑娘暂且莫要靠近,小心被伤着。此处交由我便可,楼姑娘还是先回去罢。” “云哥可有事?”楼雯润急问。 “无大碍,我叫人送你。”萧责道,他把楼雯润推出了云泽院,让附近的人送她一程,便立刻回到了空云落的屋内。 此时空云落已坐起来,身躯缩小,宽大的衣服披在身上,像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庄主?”饶是亲眼目睹,萧责还是不免迟疑。 空云落起身,小小一只须仰望萧责,稚嫩的脸上挂着萧责熟悉的冷漠神情,“正如你所见。” 萧责还看出了他眼底的警惕,于是便单膝跪下来,以臣服的姿态同他说话,“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不过为何提前了三日?” 空云落神色微缓,又皱眉道,“变回来也是提前了三日,尚且不知其中玄机。” “眼下您如何打算?” 空云落抬起下巴,“带我到曲谙身边。” “恕我直言,您若再去他那儿,必然引起怀疑。”萧责道。 空云落沉默下来,他也知道如今曲谙已不是他的去处,再蠢的人,见识一个小孩一而再的消失又出现,也会心生疑念。 可变小之后,他的心境似乎也跟着变了,除了曲谙身边,他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他该去的。 “对方在暗我在明,在蛊毒解开之前,我在哪儿都一样。”空云落道,“曲谙的身份还算干净,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的为人我了解,偏院这层也算庇护,只要知道我中毒之事的人越少越好。” 萧责微讶,不知空云落是否察觉,他已将曲谙划为了可信之人中。 既然空云落都这么说了,萧责便依从了他的意愿。空云落换上了孩童衣物后,萧责道了句“冒犯了”,便将空云落抱了起来,跳出了云泽院的后墙,飞一般的略过树木丛草,朝山下去。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曲谙的小竹屋,此时天色全黑,但竹屋的窗子却未透出光来。 空云落有些不悦:“又去喝花酒了?” 萧责笑道:“曲公子不像那般人。”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便推开门。 曲谙躺在床上,了无声息。 萧责点了蜡烛,过去一看,登时脸色一变,他探了探曲谙的颈脉,低声道:“他死了。” 空云落的呼吸骤停。 第34章 曲谙死了。 空云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探了探曲谙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脸,手贴到了一片冰凉。 萧责很快镇定,他扒开曲谙的眼皮看看,又把手指伸进曲谙的口腔中按了按,才道:“不是中毒,大概暴病猝死了。曲公子的身体本就孱弱……他走得并不痛苦。” 空云落还是不语,他怔愣看着曲谙安静的容颜,在一室烛光中,曲谙就像睡着了,不设防备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