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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父亲为他留下轻松的担子,而大臣们虽各有心思但也都可控,颜盛竟也有挺多的闲暇时间听八卦。 他自己笑够了,又扭头看向了寄书仿佛只是随意感慨道:“这么热闹,朕倒是想去看看了。” 明白他言外之意的寄书:…… 皇帝陛下灼灼的目光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何况也压根不能忽视,身为太子时偷偷出去玩还勉强可以接受,当成为天子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 寄书沉默片刻:“陛下,千金之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年帝王打断了:“朕以前是太子的时候你们就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现在朕都是皇帝了,怎么还这句?再说你们总说千金之子,而朕如今怎么也得是万金吧,所以这句话不能再用到朕头上了。” 寄书试图让他改变主意:“陛下,政务……” 仍旧是话还没有说完,颜盛截口道:“放心吧,正午的朕已批注完了。” 寄书不死心还要再劝:“陛下三思,出宫兹事体大,若大动干戈怕生出事端。” 少年帝王用着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所以我们偷偷出去啊。” 所以陛下您是怎么能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件事的? 第60章 当皇帝的那些年(三) 寄书是做为保护帝王而存在的剑,他这一生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见面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朝着他笑,问他你最擅长什么,寄书恭恭敬敬回:轻功。 如果时光倒流,寄书绝对要告诉那时候的自己绝对绝对不要回答是轻功。 因为从那以后,但凡干点什么不好的事都少不了他。 尤其是在偷溜出宫一事上。 他当年问过原因,那时候还是太子殿下的小少年振振有词说因为轻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去玩。 而眼下寄书就看小皇帝兴致勃勃东看看西望望,对什么都好奇的不得了,还一点不怕生,买个东西都能跟路过的老大爷聊起来。 寄书面色不改,也没劝什么陛下您当庄重体统,出宫那么大的事都没劝住,这种小事又怎么可能有成效。 再说陛下这段时间处理政务也的确十分辛劳,放松一下也好。 下一刻买完糖人的陛下突然向他小跑了过来,明明已是十五岁,换做寻常人家也该是一家的顶梁柱,艰辛备尝,更不要说是在这天底下最诡谲无行的宫墙之内,但是这少年帝王目光澄澈明亮,竟像是不谙世事的稚子孩童。 一张嘴那种孩子气更重了,因为只有小孩才叭叭个不停:“寄书,我刚才跟那位老先生聊天,他跟我说他家原不是这里的,只是老家发了洪水,在官府的赈济下活了下来,机缘巧合留在了这里。” 颜盛叹了口气,手中的糖人不香了:“寄书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可以预知洪水、地震这些灾难?” 寄书认真思索片刻:“想来是有的,只是现在没人知道预知的方法。” 颜盛也不气馁,一握拳又充满了希望:“没关系,我们迟早会找到懂的人去治理这些灾难。” 眼尾一扫又看到弹幕在刷: 【有有有!我们有一位无所不知的观星大佬!】 【加一,陛下快去找林屿林大佬啊!】 颜盛本身并不会过多关注这些透露着预言的弹幕,历史如何,到底是由活在这里的人书写,而非未来短短一句记载可以决定。 但若说一点没有影响也不可能,比如此刻他记住了一个叫林屿的人,记录在册的官吏,即便是微末小流都没有这个名字,那就很大可能是在接下来的春闱中脱颖而出的考生。 颜盛心里记下了这个事,转而笑吟吟招呼着寄书往李宅、贺宅的方向走,还离得很远就听到两个少年的对骂。 少年帝王一双凤目乍然一亮,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往前跑,当看到两个少年趴在墙头上俱都是怒不可遏的模样,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手叫好:“打起来打起来!” 李家和贺家父辈关系极好,是同乡同窗的交情,这种关系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最好的纽带,更不要提李父、贺父又都是君子性格,年少时便一见如故。 他们关系好整个上京人尽皆知,但结果两家孩子你损我我骂你也是人尽皆知。 两家大人虽然头痛但也都觉得小孩嘛,哪有不斗嘴吵架的呢,长大就好了。 至于两家孩子为什么小时候还玩的好,长大后反而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还真没人认真了解。 李慕白和贺存之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倒也简单,因为对方都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李父会感慨:“存之那篇策论做的真好,结构严谨,行文洒脱。”感慨完了,又一脸严肃认真,仿佛恨铁不成钢对着李慕白道:“你也好好学一学如何做得好策论。” 而贺父也会感慨:“慕白那孩子一手妙笔丹青真是不俗,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造诣,真是不易啊。”感慨完了,又同款严肃认真脸对贺存之道:“你也好好学一学如何绘得妙笔丹青。” 一回二回两个小少年还能不放在心上,但次数多了,两个人对对方的态度都开始微妙起来。 ——我怎么瞧着你也不过如此,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值得我爹时不时夸赞? 少年人对旁人的敌意分外明显,然后两个人的脑回路又又又撞到了一块:哦呵,你看本少不顺眼,巧了,本少看你也不顺眼,那咱们也不用维持虚假的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