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府外的事
桃夭听了佟佳习梨的这些新奇想法以后,眼睛都跟着亮了许多。 “福晋的主意就是好。奴婢光是听着,都觉得将来的小阿哥和小格格们一定都会是十分喜欢的呢。” 桃夭拉了拉佟佳习梨的袖子,撒娇道“福晋。到时候陪着小阿哥小格格的事情,就交给奴婢吧?” 这样,她也能够跟着玩一玩了。 佟佳习梨倒是一下子就看出桃夭的心思,笑了笑就道“你这蹄子素来都是贪玩的。你既然喜欢,我便依你就是了。” “不过,以后陪着孩子们的时候,可得千万要注意些。别光顾着贪玩,知道吗?” 桃夭认真地点了点头,拍胸脯保证道“我办事,福晋放心就是了。” 桃夭的性子虽然比较大大咧咧的。可是佟佳习梨也知道,但凡是桃夭拍了胸脯保证的事情,那么她也是一定会做到的。 闲暇舒适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这一年的开初,似乎一切都过得十分平静。 佟佳习梨在贝勒府里,没有“邻居”董鄂氏的sao扰,日子更是别提过得有多么舒心了。 三月末,仲春时节。在这京城里头,却发生了另外一件吸引众人眼球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么,住在恭亲王府里头的那个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听说是在吃了王府的膳食以后,中毒了呢。” “这事儿闹得可大了,听说就连宫里头的皇上皇后还有太后都给惊动了呢。” “听说当初那恭亲王福晋将自己一个没有功名又蠢笨的侄子赐婚给这位格格。可惜那侄子是个没福气的,跟人斗鸡从树上摔下来摔傻了。” “也不知那恭亲王福晋是不是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搞了这么一出。” “也好在那乌拉那拉家的格格是个福大命大的。这一回没死成,反而将事情给闹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恭亲王家到底要怎么收场呢。” “说来那个乌拉那拉家的格格也是可怜,阿玛为国捐躯,额娘也早早离世。好容易去了王府,结果却是进了狼窝了。” 诸如此类的消息,好似一阵狂风暴雨一般,一下子就席卷了整个京城。而当这些话语愈演愈烈的时候,宫里头的人自然也是知晓了。 彼时,当佟佳习梨刚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正带着阿娇正在院子里玩一个竹签编制的木球。 木球做工精细,春日里阿娇闲来无事最喜欢玩这个。可当佟佳习梨刚刚带着球和阿娇到院子里,采薇就过来禀报了这个消息。 当时这个消息传出时不过是傍晚时分,恭亲王府那边刚刚闹出乌拉那拉雅尔坛中毒的事情。 结果,一夜过去以后,事情竟然就直接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这件事,听着十分蹊跷啊。”佟佳习梨听见这个消息时,蹙眉摇了摇头。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却又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按照恭亲王福晋那样的性子,之前和雅尔檀闹得那般胶着,后头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至于胤禛那边,当晚胤禛盯着雅尔檀的那些人传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一切正常,暂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下的手。 恭亲王福晋有可能的同时,乌拉那拉雅尔檀自己,其实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翌日,天刚刚明。这件事席卷京城的同时,宫里头也知道了。 并且不仅如此,在翌日雅尔檀醒来以后,听说就直接搬离了恭亲王府,回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乌拉那拉府了。 从雅尔檀踏出王府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盯着这一幕的发生。 雅尔檀带出王府的东西极少,几乎可以说是清贫了。而且除此以外,除了雅尔檀身边的贴身丫鬟以外,恭亲王府竟然连一个相送或是挽留的人都没有。 恭亲王府门口那些守门的侍卫见了正要离开的雅尔檀和看热闹的人,竟然还直接想要赶走他们,当真是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的。 这个时候,恭亲王府里,恭亲王福晋和恭亲王却是吵了起来。 二人在窗明几净的卧房里,周遭都是极好的黄花梨木家具。恭亲王背对着恭亲王福晋站着,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像是极为生气的样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你想让雅尔檀嫁给你的侄子,也不想想你的侄子配不配得上她!” “现在倒好,你侄子跌下树来傻了不说,竟然还闹出这种害人命的事情!” 恭亲王府里的许多事情,其实恭亲王本人都是不知道的。 例如那时候恭亲王福晋之所以想要把雅尔檀给嫁出去的原因,以及后来她侄子从树上掉下来,与雅尔檀之间的那些关联,他都是不知道的。 毕竟恭亲王身为康熙爷的兄弟,平日里朝堂上要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些府中琐碎的,她也就很少拿去烦恭亲王。 只可惜这些年来,恭亲王福晋所做的这些,恭亲王并没有感受到。回府以后也只和那些貌美的格格侍妾们厮混在一起,对于恭亲王福晋,自然只剩下了猜忌和不满。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面对着恭亲王的质疑和指责,恭亲王福晋几乎气得手都快要发抖了。咬着牙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难道不是吗?我哪里说错了?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我在前朝那么忙,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和皇上交代?”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说白了恭亲王这个时候想着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恭亲王福晋只觉得心寒,连想要解释的心,都也已经没有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入宫去找太后解释清楚的,就不用王爷你费心了。” 恭亲王福晋到了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就离开了王府。 面对恭亲王福晋十分决绝的那一面时,恭亲王心中稍稍有些后悔。可这一丝后悔一下子就一闪而过,又开始重新恢复了之前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