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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的追命听到忘忧在那里小声算道:“近战的是枪、扇子、铜钹,远攻的是回旋刀,偷袭的是毒暗器和土遁。”…… 行至离欧阳谷不远的一个驿站前,四人都看得出这里有埋伏。 一个俏美的大姑娘挑着两桶豆腐在驿站里叫卖:“水豆腐啊水豆腐!” 忘忧舔舔嘴唇:“卖豆腐的,给我来碗豆花。”当下放开无情的轮椅去等豆花。“你这豆花是咸的还是甜的?如果都有就一样给我来一碗。” 买豆腐的大姑娘笑道:“都有都有,客观请好吧。”她伸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抹胸,准备去装豆花,突然脚下一绊向忘忧摔倒。忘忧伸手去扶,就在马上就要扶到的时候,这姑娘胸口处竟然射出了几十道寒光。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急急向无情的轮椅撞去。 无情手上握了暗器,轮椅上的机关也准备好了,但是一道也发不出去。因为撞过来的是冷血,被点了全身大xue的冷血。 冷血身体几乎碰到无情身体的时候,有两只小手从冷血助下伸出,直点无情重xue。 金光一闪一杆长/枪急刺铁手胸口,一把铁环随后砍向铁手后腰。 追命躲开凭空而生的一股巨力,又一脚踢开飞来的扇子,还没落地,一对铜钹急夹追命左肩,一掌急拍追命胸口。 四人同时遇险。 下一刻,忘忧身影突然消失,杜莲胸口铁莲花打出的几十道暗器尽数打到了藏在冷血背后准备偷袭无情的土行孙身上。 冷血本来马上就要砸到无情,一只手在他胸口托了一下,不但卸去了砸下来的力道,也解开了被封的xue道。 冷血一挪开,无情抬手就是数不清的各种闪光,有快有慢打向攻击铁手的独孤威。独孤威急撤枪防守,却发现枪尖已经被铁手紧紧的抓在了手里,无论如何也撤不回来。 追命将要落地之时,另一条腿突然踢出,正中迎面攻击手臂的手肘。而一对夹向追命右肩的铜钹则给一根长刃挑开,而这根长刃挑飞了铜钹之后,又死死盯住了铜钹主人的咽喉。 局势再变,现在,杜莲摔倒,藏在她胸口的铁莲花被忘忧震碎,杜莲死在自己的铁莲花下。偷袭的土行孙被本来要打忘忧的有毒暗器打中,已面色发黑,挣扎不已。用长/枪的独孤威因为铁手抓住了枪尖而撤手不及,无情的一颗丧门钉打在了额头,死不瞑目。 活着的,欧阳大被追命踢断了一只手臂。司马荒坟被冷血盯住已经处于下风。冷柳平转身想走,却见一个小姑娘笑嘻嘻的堵住了去路。 忘忧道:“十三凶徒现在就剩个零头了,大捕头想问什么便赶紧问吧。” 冷柳平吐出两口血,面前的小姑娘声音并不大,但如同一柄柄铁锤锤在他胸口上。冷柳平震惊无比:“你!……” 忘忧拎着冷柳平回来,放在无情面前。 这边司马荒坟已被铁手点了xue道软倒在地,欧阳大已无斗志。 无情推动轮椅面向三人,声音冷厉:“现在,说吧。你们的头领是谁?目标又是谁?” 冷柳平吐吐嘴里的血沫:“三歇脚中一役,承蒙手下留情,我心领了。” 刚才,冷柳平和欧阳大乔装改扮,在“三歇脚”处对无情突袭。冷柳平不信破不了轿子,于是伸手要扳,不料无情双箭急至,他没有躲避的余地。一根飞箭给欧阳大接去。但另一根,他根本接不住,只好用铁环砸开。以箭之劲道,他又仓促回环,本来断断格不开强矢。不料一格之下箭即落地。这一箭,轿中的无情只用了前力,潜力却是免去不用,所以箭至半途才没有力,就算射中了人,也只伤不死。无情根本无意要杀他。 无情自是明白,微微点头。 冷柳平接着道:“不过,我受过头儿大恩,得过他真传,绝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你要杀要刮,我受着就是。” 这种情况便是真的无法审问了,无情换人问:“司马荒坟,你也无话可说么?” 司马荒坟软倒在地:“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如让你们自己去头儿那送死,我们的头儿就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司马荒坟身上时,忽然电光一闪,一道长链急刺无情。金属入rou的声音格外清晰,接下长链的却是冷柳平,用他的心口。 长链回收还未再刺,手里捏着长链的欧阳大就给铁手一拳震碎了心脉。欧阳大“阴阳神扇”三种绝技的最后一种,就是用扇骨搭扣成一条长链,名为“阴阳一线”。 无情扶住冷柳平,用手去盖他伤口:“冷兄……” 冷柳平拦住他的手,任胸口鲜血喷涌:“就当成全我,临死也交了个朋友……” 冷柳平双眼渐渐没了光彩。 无情看向一时还未断气的欧阳大。欧阳大桀桀笑道:“哪怕知道杀不了你们,我也得给杜莲报仇,给我孩儿的娘报仇……咱们十三人便一起上路了吧!”说完,淡淡的紫气透体而出,和他并排软在地上的司马荒坟与他一起断了生机。 …… 忘忧走近无情:“我那会其实可以救冷柳平……” 无情截道:“我知道,是他自己硬要用心口去迎长链的。” …… 回京的路上众人心里都轻松很多,也并不急着赶路,经常停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