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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突然想起来埃斯梅万年不变的穿衣搭配。哥谭的冬天并不是开玩笑的,今年寒潮把加拿大的道路都埋没了还不算,一路南下封闭了密歇根湖再席卷到东海岸,让市政府不得不掏出三倍的工资好让铲雪工早起一小时清理街道。路边的流浪汉尚且不提,救护车从东区开不起暖气的家庭里抬出来几具僵硬的尸体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报道了。 这种天气之下,即使再爱泡夜店的玩咖也懂得在超短裤外头罩一件厚实的羽绒服。而埃斯梅雷打不动的穿着她的衬衫和短裙,披件大衣就走在风雪中的样子让他只能说是——特别英国人。在哥谭大学这个以理工科强势的大学里,她走在一群套了不知道几层秋裤的理工男旁边,气质上的碾压几乎能让人忽略她的娇小身材。但每当他一看到她还带着些柔软的脸颊和明亮的棕色眼睛,私心里就觉得应该给这个把一米六走出一米八气场的姑娘配个兜帽。这绝对是出于保暖的考虑,完全没有跟某个代号有关联的意思。 毕竟,如果不是他看到过她往自己手心上呵气和回家就钻被子的行为,他也会以为她不怕冷的。 哎,女人。 他看着埃斯梅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的动作,无情的把她拉了出来,“这么怕冷出门就多穿点啊,你以为你是什么炎魔吗?” 埃斯梅的双手挣扎着往前伸出又迅速并拢在一起,做出一个仿佛拿着根魔杖往下一顶的动作,如果再配上一句“you shall not pass”就是一个完美的甘道夫cos,但她的声音却因为她的头还埋在枕头里而显得有点闷:“恭喜你又做出了一个糟糕的比喻。炎魔已经被甘道夫打下石桥了好不好,杰森队扣一分!” 两个人直接引用了昨晚刚看的指环王电影。埃斯梅难得不玩手机认认真真的看完了,在涉及到魔法的剧情的时候她还在沙发上坐直了,生生的给观影氛围带来了一丝微妙的学习氛围。 “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感冒了?” 她这么一说反倒提醒杰森了。埃斯梅是那种让人惊奇的健康体质,她生病后恢复的速度快的吓人,哥谭大学里那场上了新闻的流感在她这里不过就是打几个喷嚏再睡一觉的事儿。他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厨房里,他在择菜时似乎隐约看到了埃斯梅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但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伤口。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前一夜巡逻时打的太狠所产生的错觉,但一经联想之后却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接着跟她扯,“你身上正在酸痛的朋友们告诉我你并没有那么强壮…”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埃斯梅的一声痛呼打断了。她回头愤怒的控诉:“轻一点啊!” …糟了,一时没控制好,按太重了。 ☆、第 10 章 (十八) 很多东亚的学生在去到大都会的时候都会惊叹于天空离头顶的距离之近,“那种触手可及的碧蓝”,他们这样感叹。 然而这种高纬度所带来的特殊体验则在哥谭显出它的弊端。作为一个相距大都会并不远的城市,乌云是和飞艇一样具有标志性的城市点缀。铺天盖地的阴云全年无休的挤压着地表,让人说不好这样的气象形成得部分归功于它的居民,还是它本身造就了这座城市的哥特风格。 今天也是典型的哥谭日,杰森拉开窗帘的时候这么想着。 他偶然会想起在他还作为罗宾的时光里,阿尔弗雷德会在一周中神定的休息日里把布鲁斯从蝙蝠洞中带出来,在那张长桌边摆好他最喜欢的那套茶具——这很好认,因为管家从不把这一套带进蝙蝠洞里——并沏好红茶。精巧的方糖罐边上摆着三层的小点心,里头规规整整的放着司康饼,三明治和柠檬凝乳蛋糕。在他们强烈的请求下,阿尔弗雷德时不时地会烤制值得世间一切赞美的小甜饼,并在他和布鲁斯不动声色的争抢中宣布“纸杯蛋糕仍然不能出现在下午茶里”这一令人遗憾的决定。 迪克在正式成为夜翼之前偶尔也会加入。当然,那时他和蝙蝠侠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完全解决,对自己的态度也说不上有多温和,但他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对继任者抱有那样强烈的质疑了,甚至还能在杰森跑去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带他一起夜巡,顺便开一些他最擅长的双关语笑话。 迪克那时候把那些持枪的罪犯称作他的前妻,“He still misses me”,在完成常人无法做到的灵活闪避后,他会在欺身上前缴了枪后补上后一句,“And his aim is not improving!” 杰森觉得如果哪天他发现迪克其实真的是个基佬也不会觉得惊讶的。 但迪克在周日的下午茶餐桌上就显得有些缄默。他不愿意在布鲁斯面前提起他的新生活或者夜间兼职,所以伟大的阿福是桌前不可缺少的一员,让气氛不至于显得过于尴尬。他通常不会待很久,作为警察他总是会在任何时候接到出警的要求,而阿尔弗雷德会让他带上一袋也许是巧克力也许是小甜饼的韦恩庄园特产,来弥补不得不提前离席的“遗憾”——起码阿福是这样说的。但杰森知道这是真的,即使对于迪克和布鲁斯来说也同样如此,只是他们并不会说出来罢了。 那时候的天气也总是像今天一样阴沉,但在庄园里,他得说尽管他们之间的交流氛围并不热情,看起来也足够像是一个真正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