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书迷正在阅读:完美夫妻、有娃了,还要男朋友干什么、鬼先生的长情告白、穿越七零之真爱来袭、她好欲、帆布包带我回六零、白月光掉马以后、我就要退圈去搬砖[穿书]、惹到黑社會大總裁、【快穿】女配的身子炮灰的命
如今蒙焰柔说得是同样的话,大统领的女儿,举手投足皆是义气。 他们包括谢辰,似乎都肯定蔺长星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谢辰的命格太过沉重,无论是他还是燕王府,终有一日会不堪其重。 所以他们不指望他发誓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只要求他在要离开前,坦诚相告。 这是对谢辰的尊重,他自然明白,若真有那一天,他绝不敢隐瞒。 让他惊的是,他们这样三令五申,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是不是曾经有个人,给过谢辰承诺,却取得谢辰的信任和情意后,另娶了旁人? 谢辰如何二十岁了,便是有这些前尘往事也不足为奇。 他只想知道那个混蛋是谁,暂时还不能问,他要另寻机会。 蔺长星再无慵懒醉态,端肃站起,以茶代酒:“蒙姐,姐夫,从今往后我绝不擅自去风月之地。若不得不去,也学姐夫,让四姑娘乔装跟着。” 大家笑起来,他又正色道:“我这个人看上去软脾气,你们不信我,我都理解。我不说今生非谢辰不可的话,口头承诺向来靠不住,只是你们放心,我做不出来负心背义之事。若有那一日,你们尽管买凶要我的命!” 蒙焰柔欣赏地说了句“好”,江鄞站起来道:“世子,我们信你。” 谢辰拽了拽蔺长星的衣摆,“你的命想必贵,我们没钱,你先把买凶的钱留下。” 蔺长星道:“要不我先赊着?” 谢辰终于笑了,一把拽他坐下,对江鄞道:“话说完了就坐下,都轻松些。” 江鄞和蒙焰柔有别的轻松法子,急着先离开了,留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间。走前蒙焰柔使了个暧昧眼神,暧昧中又带着赞扬与鼓舞,谢辰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闲杂人等都不在,蔺长星迫不及待抱住谢辰:“真开心,今晚太高兴了。” “嗯,我也高兴。” 她埋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这动作她已做得十分娴熟自然,行宫一个月不是白待的。 “我高兴的是,以后就算我死了,也有人知道我喜欢过你不是吗?”他被谢辰狠狠拧住腰,倒吸口气,“你别怪我乱说话,我之前最怕的就是这个,怕咱们俩悄然在一起,又悄然分开,满天下没一个人晓得。” 她抬头,眸光复杂,“既然瞎想这些,你为何不告诉别人?” 他摇头:“你不让我说的事情,我憋死都不说。” “真乖。”谢辰在他下巴上吻了一口,躲开他猛然发起的攻势:“长星。” 蔺长星停下来:“嗯?” 她声音柔柔的,抬头看他:“你落水那回,是真失足还是为博取同情?” 蔺长星被封印般兀然怔住。 他微微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谢辰踮脚封住了嘴。 她不想听了。 不重要。 湿软的唇瓣辗转研磨,她轻启贝齿诱迎他的侵入,酒气与冷香充盈在鼻端,情愫被熏得浓郁暧昧。 她比往常更热情,勾得蔺长星的火全蹿起来了。他夺过控制权,将她抵在墙上锢住腰,从唇齿到脖颈细细吻了个遍,她的呼吸越乱越颤,他竭力封住的兽性就越难抑制。 他的手掌不安分地做着轻薄之举,谢辰起先还纵着,正当她恢复清明想推开他时,蔺长星忽而收手,紧紧抱住了她。 他只是抱着,粗粗喘着气,痛苦而羞愧地坦白:“jiejie,我……” 他说不出口,只是哀求地蹭她,多让他抱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谢辰的声音极轻,羞赧和害怕全在里头。 曾经的勇气,她一时拿不出来。 蔺长星本就不为逼她,只是方才身体反应太大,窘迫之下,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干脆朝她坦诚。 “不急,不要勉强自己,咱们往后还久,我可以慢慢等。” 过了良久,蔺长星才松开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亲了。便把要去陪贺裁风提前过生辰的事说了,谢辰责备他不早说,耽搁到现在。 蔺长星笑嘻嘻道:“谁让我重色轻友呢。” 谢辰无奈:“快去吧。” … 蔺长星出了泓徽楼,在街上晃了会解热,复又进去,直直地朝东楼去。 贺裁风这边喝了尽兴,正在忆着“峥嵘”往昔,大家互揭伤疤,重提丑事,哄闹成一团。 蔺长星笑着拱手打招呼,席上一半是亲戚,另一半是贺裁风的朋友。大家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他一入座,反而不如刚才热闹了。 贺岚扬声道:“大家别管我表哥,他本来话就少,你们若不多说几句,他怕是会困,急着回家睡觉。” 蔺长星玩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表妹嚷这一嗓子,我就打哈欠了。” 大家见他说说笑笑并无架子,与众人的坐姿也并无两样,这才放心继续哄闹。 贺裁风晕乎乎地拱到他面前,问他在那边吃饱没,蔺长星说饱了。 他又说:“那咱们换个地方玩。” 按章程这是要乘画舫去游湖了,蔺长星最期待这个。南州长大的人不会不喜欢水,他许久未在水上赏月睡觉了。 趁着众人往外走,三三两两谈话时,贺裁风摇摇晃晃地扶着蔺长星,神秘兮兮地问:“你今晚见的朋友,是那位帮过咱们的可靠朋友?” “我只有那一个朋友?” 贺裁风在门槛上跘了一跤,终于到了大街上,别吹风边道:“不不不,你朋友多。可是女的,应该只有一个吧。” 蔺长星觉得贺裁风的神情语气都不太对劲,“什么意思?” 贺裁风“嗨呀”了一句,“别瞒我了,我看到过。” 蔺长星先是沉默,跟着朗声而笑:“表哥,套话不是这么个套法。” 贺岚乍听见,手里提着盏灯,凑热闹道:“套什么话?” 蔺长星:“边上玩去。” 贺裁风笑呵呵了一会,勾住他的脖子,想将那个名字告诉他。 忽而目光一凛,酒气消了大半。他一把推开蔺长星,疯狂向街道上跑去,极力追逐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然而夜市繁华,被人撞了几下后,任凭他怎么望也找不到了。 后头人都跟过来,边帮他望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荷包被抢了。 贺裁风不说话,脸上笑意全无,木然蹲在灯火阑珊的街边,眼睛里有恍惚也有绝望。 蔺长星扶他起来,笑着说:“小侯爷醉了,大家先去布置,我扶他慢慢走。” 待众人走到前头,蔺长星才问他看到了什么。 贺裁风颤声道:“盛染,是盛染,被一个男人牵着手。” 蔺长星凝眉:“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是她。”他不知道是悲是喜,“她还在京城,只是……” 只是有人庇佑她了。 她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的? 她会住在哪儿,他还能再见到她吗?唯一欣慰的是,若再见到盛匡,可以告诉他,他meimei还好好活着呢。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从主街离开,周边喧哗声降了下去。 谢潺与谢辰面对面端坐在马车中,谢辰好奇他为何搭自己的车:“三哥的马车呢?” 谢潺面不改色:“今日未坐车,也未骑马 。” 谢辰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酒后微醺,闭目养神。 谢潺直直地端详她,静了片刻,终于说出口:“不能是他。” 谢辰睁眸,似是不解地缓声问:“三哥在说什么?” 谢潺点破:“你今晚出来见谁?” “江鄞与阿柔。”谢辰道:“三哥若不信,尽管去问他们。” 谢潺深深看着她,摇头道:“辰辰,你不该这么回答。” 一个心中无鬼的人若被盘问,首先是纳闷和愤怒,绝不会立即配合。 而她不仅道出这两人的名字,还添了两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就证明她在躲避重点。 谢辰很快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想笑,三哥终于把大理寺那套搬了过来:“是你一直派人跟踪我是吗?” 谢潺不否认:“吓着你了?” “猜到了,就没什么怕的。” 谢潺绕了回去,叹息着逼她道:“所以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笑笑:“好像知道了。” “辰辰,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三哥支持你。但你选的人不对,不能是他,尽早断了。”谢潺语气冷硬,他很少这样命令谢辰,他不愿自己meimei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长大。 谢辰不能嫁人,不代表她不可以寻人陪伴,若是寻常人,谢潺都有办法让她安心如意。保管替她打理好一切,让她看中的人不敢出格,老老实实地守在她身边。 可她挑的是什么人! 国公府怎么帮她。 谢辰笑了一声,打起彼此心知肚明的哑迷:“三哥,我找的人不对,你找的人难道就对了?” 她微微昂起头,声音淬着冷意,严厉质问道:“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三哥与盛姑娘也是吗?” 第38章 全部 可能算及时行乐吧 马车辘辘地晃在夜里, 凉风吹得车窗的薄帘微动,小案上的烛灯照出两人的脸庞。谢辰这番话掷地有声, 谢潺一张脸都冷了又冷。 不愧是一家人,他调查谢辰,谢辰却也把他摸得清楚。 谢潺并未乱阵脚,冷声道:“我们首要该谈你与蔺长星的事情。” 谢辰淡淡地回:“没什么好谈的,如三哥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