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雄立世正东 第一章
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四人帮反党集团被粉碎，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宣告结束。党和国家步入了正轨的发展渠道。 一九七七年八月十二日，中国共产党十一次代表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中国从此进入了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陈汉杰，陈路瑶被平凡召雪，恢复名誉，恢复党籍，官复原职，补发被欠工资。陈府也归还给陈家。不久陈汉杰调任h省政协任副主席，路瑶也被调任清泉大学任正校长。 剑光一家又回到了清城，剑光的病也好多了，他和朱李氏一起被分配在市民政局办的福利院工作，天赐天香已从h省特种警校毕业，毕业后被分配在省公安厅刑侦处当侦查员。 许连长也从清河县公安局调到清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任大队长。 一九七七年冬天，在中国大地恢复高考，全国五百七十万考生，包一九六六年——一九七七年后毕业的高中生和部分初中生，他们结伴进入同一考场，接受同一起跑线的考验。 大哥刘、高华、白雪同时考上清泉大学，毕业后大个刘和高华留校任教，白雪则踏上去英国剑侨大学深造的轮船。 ………… 路瑶此时站在办公室窗前，眼望着不远处波光潋滟的清泉湖，心潮翻滚，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有位诗人的这样一首诗—— 我多么渺小， 我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然而我骄傲 我为大海所包容 海推动我， 我也推动海 在风暴的袭击下 我是波涛上飞射的水柱 我是激流中奔腾的浪花 我和我的兄弟向风暴做绝死的斗争 风平浪静的时候 我是一个沉默的工作者 人们只看见无尽的碧蓝，看不见我 我多么渺小 我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然而我骄傲 我为大海所包容 ………… 这时，校长助理小华走了进来:”陈校长，有位将军要来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向您说。” “好！先让他到会客厅，我随后就到。” 路瑶拢了拢头发，整理一下衣服走进了会客厅，那位将军马上站起身，啪地立正敬了个军礼“陈校长好，本人程刚，前来拜访！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请您海涵。” “程刚？程大哥，是您啊！我是路瑶。你怎么有空闲到这来了？” “你是陈路瑶？好家伙！我们朝鲜一别有十六七年没见面了，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面。好哇，太好了！” 程刚看上去老了许多，两鬓有些斑白，但精神头很好，两目炯炯有神，眉宁间透着一种霸气。 “程大哥，您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您说。有什么事可以帮您，我一定竭尽所能，尽最大努力去办好。” “路瑶，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一部大约八十万字的长篇小说稿，已有出版社准备出版。这是我的养女程小红写的，她是趴在轮骑上一字一字用蚂蚁啃骨头的方法把它完成的，她不但文采好，而且在这次高考中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你们学校文学系，但因她是一名残疾人，被你们学校拒之门外，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才舍着老脸来这，想对校方求求情，你不知道这孩子的命运有多悲惨，她是我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当年丐帮把她的双膝盖骨剜掉，用药灌哑，扔在大街上为丐帮乞讨，那个残呐……” 路瑶拿起程刚递过的手稿，只见封面上用柳体字公公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碧源展翅，她翻开看了两页，虽说上面有些错别字，但总体上感觉不管是文学知识面的修养，还是在文字基础的积累上都下了一定的功夫，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她点了头说“程刚大哥，这是件特殊的事，我现在一个人做不了主。不过我会召开校委会，集体研究这件事，我想校委会和招生办会给您一个明确答复，会给程小红同学一个满意结果。” ………… 儿子小宝走进了mama卧室，神密地对mama讲“mama，我谈恋爱了，是我们班里有名的高才生，还没上大学，就发表了一部长篇小说，可有才了，只是……只是她的腿被坏人剜去了膝盖骨，她永远站立不起来了，但她的心灵是美好的，mama我真心喜欢她，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是那个叫程小红的姑娘吧。” “mama，您认识她？您看我们……” “mama不但认识还知她是位自强不息的好姑娘。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可她的内心世界充满了阳光，这一点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但要同她谈恋爱，你想都别想，因为她是……” “mama！没想到您也是那种势利小人！mama我瞧不起您！告诉您mama，不管您愿意不愿意，程小红我是娶定了！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婚姻自由，这是国家法律规定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真没想到，我的儿也拿起了法律这个武器，好！好！mama认输。但你也得让mama把话讲完，等你听完mama的话或许你也会改变主意的。” “不管mama您怎么说，您的儿子主意早已定下了，您就是用九头牛也别想把儿子拉回头！” “好！你这点到有几分像mama，mama喜欢。但mama要是说程小红就是你meimei，mama的女儿贝贝，你还要执意去娶吗？” “程小红是贝贝meimei，妈，您是不是在骗我，mama您快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相信。” “是的。程小红就是你meimei贝贝。你还记得上个礼拜六下午，你领一群同学来咱家玩。其中还有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同学，吃完饭因天气太热，你让mama陪同那位女同学一起到卫生间洗澡，mama发现她胸前戴着的翡翠玉佛，还有她的臀部有块铜钱大小的红痣，所以我认定她就是你meimei贝贝。” “对呀，mama，怪不得她长得那么像贝贝meimei。可是，mama，您怎么不认呢，您怎么不告诉我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孩子，mama怎么不想认，可您知道贝贝在你程伯伯和静月姨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他们一直把贝贝视为掌中宝贝，含辛茹苦地培养她养育她，我不能随便就这么夺去他心中的宝贝。再说你小龙哥哥在越战中刚刚牺牲不久，你小凤meimei又在越南战场上失去了一条腿。mama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往你程伯伯和静月姨伤口上撒盐。就是认也得找个合适机会，等以后再说吧。为什么不告诉你，就你那火急火燎的火爆脾气，不露馅才怪呢！” “mama，往后我还能去看贝贝meimei，还能把她领回家吗？” “当然可以，但要记住，千万不能露陷，你许叔叔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怕你存不住气，所以也不让我告诉你。” “meimei，meimei找到了！mama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对了mama。您和那个许爸爸，许连长的事什么时候办呢？到了那时我们家可真就是双喜临门了！” “去……去，去！小孩子懂得什么，该干啥干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