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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乐望江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你要和谁做临时标记?你是不是会被别人抢走?” 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江翡玉的手腕,就像是他小时候想要带他去哪里一样,只是这一次,乐望江将江翡玉的手抓起来放在了自己的颈侧。 那已经因为alpha的超强恢复力停止流血了的颈侧。 “他们都没有我好,”乐望江轻声说:“江哥哥,我对你最好了,你不能离开我。” 他在说这话时,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江翡玉。 曾经有人觉得他的眼睛颜色过于诡异,第一眼对过去都会觉得有几分瘆人。 但只有江翡玉觉得,乐望江的这双眼睛,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宝石。 是可以让他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生命,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的娇花。 是他的午夜梦回,是他的痴心妄想,亦是他想要永远注视的存在。 江翡玉的手指轻轻蜷曲了一下。 他粗粝的指腹隔着脖颈上的皮肤摩挲着他的腺.体。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冰薄荷的清香和凉意混杂在伏特加的醇香中,冲散了那过于醉人的眩晕感。 却又成了更为勾人的迷香,在乐望江和江翡玉之间蔓延开来的那一刹那,宛若打翻了一杯调制好的薄荷酒。 江翡玉的手捧着乐望江的后脑勺,没急着下口,只微垂了眼眸注视着某一处:“小望。” 他喊他,声音却不可避免的在独属于他的安眠香中嘶哑低沉,像是饱经磨练:“我做过很多次研究,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存在一定的互斥性的。” “而我的信息素不会排斥你的信息素。” 江翡玉轻轻揉着他后颈的那一处软.rou,漆黑的眸子是冷沉的,却也是炽热的:“可我不知道你的信息素会不会排斥我。” 毕竟不是谁都和他一样,像个怪物。 从分化的那一刻起,就盯上了一个alpha。 江翡玉沉沉的看着乐望江,脑子里是几年前他父亲冷声问他究竟是因为病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发展到这个地步,那时候江翡玉没有回答的勇气,只是低垂着头任由他们在他周围毫不留情的讨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初alpha值从极度不稳定的情况稳定在一个正常的数值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那天他无意中听见研究员和医生说他这样下去恐怕这一生都得关在医院,避免和任何Omega和alpha接触。 他从分化的那天开始,就被标上了潜在犯罪分子的标签。 他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其实江翡玉在那时候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而在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他知道如果他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他就再也无法见到乐望江了。 所以他做了一个超出人类认知的尝试,并且他经过无数的痛苦和折磨成功了。 是因为病,还是因为他自己呢? 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他只是害怕说出来后,他又得想尽一切手段才能见到他的小望了。 江翡玉忍着自己想要收紧力度的念头,克制着一切堪称疯执的欲.望,也是因此,他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他另一只手捧着乐望江的脸,指腹轻轻的按了一下他微微泛红的眼尾,指尖触碰到了点湿润。 仅仅是这一点微弱的感觉,就让江翡玉如坠深海。 不是冰冷,而是被溺毙的窒息感。 无数可怕的妄念在那一刻升起,他的脑海里更是不断的回响着一个声音 吻去他的眼泪。 然后让他哭的更凶更狠。 让他永远的属于自己。 这是最好的机会。 易感期失控的乐望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失去了清醒。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张没有侵染过墨水的白纸,可以任由他在上头书写。 江翡玉曾通过自己的好友了解到了一点机密数据。 Alpha易感期失控时,会对和他做了临时标记的Omega产生一定的依赖性。 这种依赖性会影响到契合度,甚至alpha在易感期失控时,道德观和认知能力有可能可以被人修改重新定义。 而这一步棋,是江翡玉最后、对他来说也是最坏的打算。 “……所以呢?”乐望江的声音带了点茫然和急切,却像是一把锤子,直接敲碎了紧紧裹住江翡玉的那一层黑暗的壳子:“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要去找那些Omega?” 这位哥到现在还在数落Omega的不是:“Omega有什么好的?发情了你还要摁着他给他打抑制剂,还得照顾他的心情,要学的东西一大堆……你有那么闲吗?Omega进入发.情期有一大半还会出现过度黏人的状态……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离你太近吗?” 乐望江吸了吸鼻子:“……为什么alpha一定要找Omega?为什么alpha只能跟Omega做临时标记?明明我也可以,我也有腺.体。” 他还陷在那个无法恢复理智的旋涡里头,满脑子都是固定的思绪,混乱却又清晰。 为什么alpha一定要找omega? 为什么江老狗以后要找omega? 为什么江翡玉的生理课修了满分? 他是不是, 乐望江迷茫的看着江翡玉,鼻尖泛起点酸意。 他是不是有喜欢的omega了。 想到这一点,乐望江猛地伸手攥住了江翡玉的手腕,他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的留情,带着像是要将那只手折断在他手里的狠厉,咬着牙说:“你他妈敢喜欢上任何一个Omega,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