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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戳江翡玉的乐望江回头:“?” 同学一脸的敬佩:“您已经可以用意念答题了吗?” 乐望江:“……” 他无语:“你学傻了吧?” 在他说完这话后,坐在他前头的江翡玉也从铅笔盒里掏出了一支黑笔递给他:“别咬。” 乐望江有个坏毛病,他做需要思考的题目时,总喜欢咬着笔。 甚至有时候写语文作文,他也老喜欢叼着笔盖。 但乐望江这人就是一身反骨,听到江翡玉这么说,他一边接过笔,一边极其嚣张的挑了挑唇:“爹就要咬你能怎样?不就是一支笔吗?到时候赔你一支就是了。” 虽然乐望江的语气是佷欠揍的语气,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能看出来他俩的关系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恶劣。 尤其江翡玉之后还悠悠的接了句:“赔我一支你咬过的?” 乐望江:“……”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天那句“赔你一杯我喝过的”,于是乐望江收了自己的笑,冷冷的赏了江翡玉一脚:“滚。” 他这一脚踢在了椅子上,没能踢动江翡玉,但还是成功的表达了自己的怒火。 江翡玉逗人成功,正打算顺着杆子转回去,乐望江又抬脚一勾他的椅子,把他整个人都往后拉了拉:“喂。” 江翡玉停住动作侧目看他,就见乐望江指了指他的位置:“你给爹等着,下次月考就是我坐你前面了。” 谈恋爱归谈恋爱,第一还是不能让。 这关乎到他alpha的尊严。 乐望江十分的倔强:“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我的。” 之前南北校区虽然都是枫满高中,但无论是月考还是期中期末,两个校区的人都不会一起参加考试。 乐望江在高中两年,坐了两年的第一排第一个,习惯了一抬头只能看见一张门。 这就是王者的寂寞。 他也爱这份寂寞。 但是现在,有一个老狗仗着自己的首字母在他前面,于是坐到了他前面去。 乐望江无法接受自己不是坐第一个这样的事实。 江翡玉应了一声:“是你的。” 连座位带人,都是你的。 . 第一场考试考的就是数学。 在试卷和草稿纸发下来前,乐望江还十分大胆的当着监考老师的面用笔盖戳了戳江翡玉的背:“你先做大题,回头我做到大题再问你借尺子。” 说实话,江翡玉也不太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懒到这种程度。 仗着有他,连笔都懒得自己带。 第一考场的监考不算是很严格,他们私底下借笔尺子像皮什么的是不会被说的,毕竟第一考场的人是全年级排名前二十的学生,他们都不至于要作弊。 但一般第一考场的考生也不会说需要借这些工具。 所以在听到乐望江这么说后,监考老师不由得看了乐望江一眼。 但乐望江蝉联北校区第一的宝座两年了,他也不会怀疑他。 就只是觉得…… 他之前也监考过乐望江,也没见到他有这种不自己带考试工具的坏毛病。 这次干嘛就非得要用别人的尺子呢? 大家都是第一名,又没有学神保佑那一说了。 作为一只单身了几十年的ba,这位老师无法理解到小情侣间的情.趣。 只是在乐望江需要尺子的时候,这个老师终于觉出了点不对。 因为乐望江踢了一下江翡玉的椅子后,原本寂静的教室瞬间有了声响,也惹得他看了过去。 就见江翡玉摸了一把量角器往后递,但江翡玉几乎抓满了量角器,这导致乐望江不得不碰到他的手,还是得压住一半的那种。 要只是这么一次就算了。 问题是…… 乐望江还需要长尺和三角尺。 明明可以一次性递完,江翡玉就像是不太聪明一样,不仅一把把往后递,每一次都只留了一丁点位置给乐望江,导致乐望江每次都要和他握一下手。 这监考老师因为角度问题,只觉得有点不对,并不知道是真的不对。 从第一把量角器开始,乐望江人就木了。 他接的时候他还没多想什么,脑子里还在思索待会要怎么画辅助线,但手碰到江翡玉的手时,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江翡玉借着他的手的遮掩,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乐望江瞬间顿住。 等他发现递过来的只有一把量角器时,乐望江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乐望江的预感是很准的。 偏偏这又是考试,他只能由着江翡玉在他手心里勾了一次又一次。 江翡玉的指尖带着薄茧,挠的乐望江的手心痒痒的。 尤其是江翡玉的动作放的很轻,像是一根羽毛扫过一样。 这根羽毛又像是落在了乐望江的心上,弄得乐望江浑身都瘙.痒了起来。 于是在江翡玉递出最后一把尺子的时候,乐望江没忍住,等他的手指勾上来还没撤走,就先微微用力,抓住了他手指。 江翡玉似乎是顿了一下,反正他没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就这样停顿了几秒,在监考老师皱起眉准备喊他们时,又默契的互相收手。 乐望江看着自己桌子上散落的尺子,还有最后剩下的两个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