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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帷舟自然不肯,琴鹤是她一手扶持的心血,谢乾坤摆明了在动歪脑筋,而谢乘章却对她说,她没有发言权,说到底琴鹤是他注资最多,要收回去也很合理。 谢锐言发现了谢帷舟的消沉,怒气冲冲地闯入董事会,在大会上极力挽救,用尽了他毕生所学,虽然稚嫩,却竭力表现得像一位成熟有风范的总裁。 当时的场面很尴尬,谢锐言甚至还偷穿了谢乾坤衣柜的高定套装,直接撑大了一号,把谢乾坤气个半死,却引得谢帷舟说起这件事就会露出笑意。 这些贺桐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峤。 本来是想让韩峤知道天有多高,谢乾坤有多恶心,谢锐言有多傻,说到后来,却连贺桐自己都连声感叹,有的时候,人在莽撞之下,还藏着颗真心。 谢锐言听了韩峤转述他当年的“劣迹”,发出一声尴尬的笑:“那确实是场羞耻度max的会议,你去网上搜一下说不定还能搜到我的搞笑实录剪辑。” 就是从那时之后,他得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名号,还有好事者叫他“小谢乾坤”。 “那也是你的高光时刻,方法管用就行,董事会的人最终撤回了决定,你为谢帷舟多争取了几年时间,贺桐说像她就做不到这样‘不要脸’地豁出去,多亏有你。” 鹤琴虽然小,却也培养了不少风格迥异的歌手,谢锐言的歌也是同样。 Egon的风格和这些新生代歌手们融合在一起,虽然她们不知道Egon就是小谢总,但贺桐和韩峤说了一番她从来没有对谢锐言直言的话。 “锐言是大家珍贵的人,也是我的贵人,我一点都不后悔和他做青梅竹马,如果我是直女,哪有谢锐言的初恋什么事啊。” 韩峤将这番话一字不改地转述给谢锐言听。 谢锐言垂眸浅笑,酒窝隐约可见:“这些,没有人告诉过我。” “羞耻心不光是你有,每个人都有,rou麻的话除我之外很少有人说得出口,我的脸皮也是社会磨厚的,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学习锻炼脸皮。你是宝贝。来,跟着我一起说,‘我是大家的宝贝’。” 谢锐言鬼使神差地跟着韩峤重复:“我是大家的宝贝。” 然后他就又被韩峤抱住了。 抱住贴贴脸。 “你不光是宝贝。”韩峤叹息着说,“你还是狗。” “为什么?” “耳朵会转,鼻子很灵,又大只又热热的又黏人。藏了一堆马甲,跟藏骨头似的。”韩峤松开谢锐言,垂下眼,笑了起来,“还很精神。” 谢锐言条件反射地坐正,并起四肢,半晌后瞪大了眼:“你又诈我,我现在血液在大脑里老老实实呆着,没有往奇怪的地方涌!” “现在诈你,但你刚才的反应却是真的。”韩峤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真丝睡衣领的最上面三颗领扣,正正经经的,任柔滑的面料遮挡了一片·肌·肤,“你不好好听我扒你马甲,光看我脖子下面干什么?” 谢锐言呼吸一滞,喉·结起·伏:“两个部位的反差感太强,太好看了,我没忍住。” “你倒是看得光明正大。” “所以我刚才把头垂下去了,我有反省,真的。不过,我想起你说的太多吃不下是什么了,其实那天晚上我梦到的不是你做的菜,也不是什么满汉全席。” “那是什么?” “真的很多,纯天然。”谢锐言的舌·尖往唇角一探,做了个勾去奶渍的动作,“香香,我还要。” 谢锐言说完后,看到韩峤的脸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最后红透了,连眼睑都像画了桃花色的眼影。韩峤清清嗓,拿起了茶几上的外文名著,视线凝在一处,久久没有移动。 谢锐言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拆穿他:“书拿倒了,妈咪。” 然后被霸总揪了耳垂和聪明毛,疯狂ruaruarua,短短的发型被弄得乱·七·八·糟,谢锐言嗷嗷叫着求饶。 “别揉了别揉了,倒毛揉好不舒服,头皮好刺!” “还调·戏我吗?” “不调·戏了不调·戏了!”谢锐言左躲右闪,“但是下次还敢!” 韩峤:“???” 韩总痛心疾首。 “谢锐言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傲娇呢,你的害羞哪去了,你呜嘤呜嘤地哭着说不麻烦我的时候呢?” “那样的谢锐言已经没有了!”谢锐言梗着脖子叫,“是你宠的!是你是你就是你!这叫种因得果!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啊!爱情使人画风突变!” 韩峤笑了起来,和他笑作一团。 “小混·蛋。” 捡回一条落水狗,得到一只活力四射的小狼崽儿。 世间竟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的回合,虽然马甲掉光,却意外的——是丧犬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的梦,谜底揭晓=3 第54章 温柔乡 下午,韩峤和谢锐言肩并肩坐在书房里。 一个画图纸,一个写谱子,气氛静谧,严肃正直,似乎没有半点暧昧。 直到二人同时伸懒腰,手臂和手臂贴在一起,谢锐言顺手挠了韩峤的痒痒rou,然后遭到了猛烈的回击。 “偷袭禁止!” “这种事情怎么能算偷袭?” “双标禁止!韩,韩峤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你挠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