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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啊。” “但是什么?” “我就是做电子乐器的,没有人比我更懂,机器也是有温度的。” 谢锐言的眉头越皱越紧。人人都是双标狗,都有疯起来不在乎自己的时候。 “再杠一句,我就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直·肠的温暖。你本来就打不过我,现在是个病人,更加打不过我。” 话题突然就歪了,二人都回想起了那时在首都酒店的不眠之夜,感受到了彼此的“温暖”。 输液之后,韩峤问:“你刚才说的话,是要搞强·制吗?” “你的表情为什么带着问号?搞强·制就是我的风格,言总非常喜欢强取豪夺。” 韩峤被谢锐言逗得笑了一声:“我在思考……要橙x的话,那我很欢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感受你的……噫,我的就我的,送温暖也可以,反正都一样。” “锐言,你怎么从来没和我争过上下?” “为什么要争?虽然我是喜欢做1没错,可是看你做1真的,又厉害又煽情,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韩峤让谢锐言的话弄得一愣:“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做0。” “做0特别羞耻,还是被你,坦白地说,耻上加耻,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喜欢,但也不能说讨厌。总之,公平公正公开,不吵架不打架,挺好的。” “嗯,是很好。” “睡觉,你还病着,休息好了才能早点康复,早点回去奋战。” “你又要去那张床睡?”韩峤握住谢锐言的手臂,“今天和我挤挤不好吗?” 病床太挤了,比酒店的单人床还要挤,大热天的,二人热出了一身汗。 “我回我那张。” 韩峤紧紧缠住:“不可以,你答应了陪我。” “啊……”谢锐言挠挠头发,“你不介意闻臭汗就闻吧。” 韩峤又把薄被裹紧了一些:“不会,你汗是甜的。” 谢锐言嫌弃地皱起鼻子:“就算是彩虹屁,也不能瞎吹,谁的汗是甜的啊。” 他边说,边去吻韩峤带汗的额头。 好像还真有点奶味的甜。 生病了和喝醉了一样,都是超大号的黏人精。 韩峤虚心接受了谢锐言的一切提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与依赖。 “嗯……睡得口渴,锐言,我想喝水。” 谢锐言起身去倒水。 “锐言,我想嘘嘘。” 谢锐言把韩峤搀进卫生间。 “锐言,我想吃苹果。” 谢锐言把苹果块上的皮削出了红红的兔耳朵尖尖。 “锐言,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谢锐言的手掌贴在韩峤额头,拍拍拍,拍狗头似的,把韩总颅顶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给拍塌了。 “医生不放行,我这里也不可以。” 三天不到,韩峤的烧彻底退了,支气管还没好透,偶尔咳嗽。 头完全不疼,身体也恢复力气,可以下床随意蹓跶。 韩峤哪儿都没去,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借着小夜灯的光,去看隔壁床谢锐言的脸。 分明没有真的睡着。 谢锐言的装睡很好发现,他的眼睛闭得太紧,呼吸也放不开,要知道他真的睡着后,呼吸声会变沉变粗重,和大型犬睡着的鼻息没有太大的区别。 韩峤很喜欢听那个声音。 韩峤下了床,双脚踩在谢锐言从家里带来的柔软的兔头拖鞋上,去洗了把脸和手,走到谢锐言床畔,吻了下自己的手指指腹,发出一声明显的“啵”声,然后用指尖贴上了谢锐言的嘴唇。 眯着眼睛装睡的谢锐言:“?!?!” 被亲了,被韩峤沾过嘴唇的手指头给亲了。 还远远没有结束,韩峤贴着他耳朵,用气声对他说:“我爱你,宝贝。” 近段时间感觉良好的谢锐言自食苦果,支棱了一整晚。 这晚,谢锐言做了个神奇到不行的梦,梦里什么都有,比过去的任何脑补都要过分。 他微博里的那些句子在梦里轮番上演。 有过经验的人到底不一样,从前是朦朦胧胧的梦,点到为止,如今点到之后…… 谢锐言醒来,第一时间去洗了裤子。 韩峤问:“要我帮忙吗?” 谢锐言羞愤大喊:“不要!!” 刘岭带来了先前给韩峤和谢锐言求的符。 “早就想给你们了,谁知还搞分手这一出。” “我们没有分手。” “没有分手。” 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还牵过了对方的手。 刘岭把符挨个递了过去:“好吧,你们没有。” 他转头,认认真真地对韩峤说:“你身体不舒服要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新冠。” “抱歉,我知道了,下回一定说。” “又是下回一定。说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短暂昏迷的时候说的什么胡话?谢锐言有没有和你讲?” “没有。我说了什么?” 在谢锐言憋着酒窝的忍笑中,刘岭拿出手机,按下播放。 韩峤的胡话也开始了:“刘岭……” “韩娇娇你坚持一下,你可别死了啊!” “岭子,谢锐言……” “啊啊,知道了,谢锐言也在,你放心,我不揍他,也不嘴炮他,我们现在关系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