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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在洗手间那么长时间是闹肚子。 他如愿以偿的抱住了温语寄的细腰,小声说:“好多了。” 温语寄往上挪了挪,软软的说:“唔……新年快乐,黎颂。” 寒冷的北方下着雪刮着风,夜深了,只有路灯还亮着,从上空看,这座城被灯割据成了一块一块的小格子,四野寂静,这里是雪的国度,雪的城。 一片雪花从云层落下,被卷进了狂风里,它途径一处宅院,停留到了堆积着厚雪的窗台。 一窗之隔,室内一片温暖,有个即将满十八岁的男孩儿对另一个男孩儿说:“新年快乐,宝贝。” 这里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偏安与贪欢。 除了一院的白雪,不需要其他的见证。 第二天黎颂醒的时候雪依然下着,风已经停了。 大雪如絮,无声的大片落下,院子里积了一地的白。 天还暗着,他轻手轻脚的起来,试探着推了一下外屋门,受到了明显的阻力。 雪堆在院子里,几乎有十几公分高。 他拿着工具把出门的路清了,到厨房烧上煤,把已经有些凉的炕重新烧热。 这会儿才早上七点多,他收拾好又回了被子。 温语寄熟练的滚进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问:“还在下吗?” 黎颂吻了吻他的头发,轻声说:“下着呢。” 温语寄“哦”了声,把脸往他颈窝埋了埋,又睡了。 黎颂再醒的时候温语寄已经醒了,正趴在角落里的猫窝边上看猫。 黎颂凑过去看,发现那小奶猫已经醒了。 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和温语寄大眼瞪小眼,看起来挺精神。 黎颂打了个哈欠,问:“你干什么呢?” 温语寄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它活了,你看。” 黎颂:“……” 黎颂勾唇:“我看见了。” 温语寄说:“它好脏啊……” 话音刚落,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猫轻轻地“喵”了声。 黎颂失笑:“你别当面说人家坏话,它不高兴看。” 温语寄伸出指尖碰它的耳朵,很幼稚的对猫咪说:“给你起名字叫不高兴好了。” 黎颂捏他的耳垂,说:“那你就叫没头脑。” 温语寄笑了声,向后躺在了被子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笑着说:“我睡好了,昨晚发了面,早上给你蒸小包子。” 黎颂低头瞧他,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温柔:“辛苦宝贝了。” 温语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脸热。 他垂下眼眸,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呢,天天兢兢业业的叫我起床。” 他刚睡醒,头发凌乱的搭在脸侧,白皙的脸上有点儿泛红,黎颂忍不住捏了捏,他胳膊撑在他的脸侧,声音带着明显的笑:“不带记仇的。” 温语寄忍不住笑,他翻身起来,说:“一会儿你喂阿狸喝奶。” 第20章 十点多的时候,黎颂他妈从美国打电话过来。 当时温语寄刚用烤箱烤好一炉酥脆芝麻饼,上边洒了黑芝麻红糖,酥脆香甜,是小时候外婆经常做的零食,可以边吃边打发闲暇时间。 黎颂咬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去,他妈的电话就过来了,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温语寄也没见他接,有些奇怪的问:“谁啊?” 黎颂:“我妈。” 温语寄:“……哦。” 电话自动挂断,须臾又响了起来,温语寄去厨房把刷了芝麻、盐、烧烤料等调料做成的花卷放进了烤箱,等到电话响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从厨房露出了头,说:“哥,你接吧。” 黎颂在看着手机发呆,闻言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温语寄不再说什么了,又缩回了厨房。 黎颂觉得心烦,他不愿意和她说话,尤其是现在。 他没和她说过自己转学的事,一般她也不会过问,两人一年通话次数最多不过三四次,还都是自己打过去的。 她是个标准的女强人,说话也总是有条有理,不苟言笑,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掐着时间的,多一秒都不肯多说。 这次打电话是为什么?明明是她主动放弃的监护权。 手机铃声挂断,又一次响起,黎颂眸子黯了黯,厨房门开着,温语寄正在收拾那条大草鱼,男孩儿的背影给他的烦躁的心带来了片刻的安宁,黎颂拿起手机,垂眸看了两秒,接起了电话。 电话对面是带了几分薄怒的声音,女人讥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你知道给你打电话浪费了我多长时间吗?” 黎颂把话筒微微离远了些,转眸时看到温语寄,他正在切鱼片,他猜测着中午可能要吃到水煮鱼。 电话里的女人见他不答,冷冷的说:“你父亲没有教育你什么是礼貌吗?” 黎颂不耐烦和她周旋,以前他很珍惜和她说话的时间,所以无论是冷漠还是嘲讽他都不在乎,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他发现那些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他说:“您有什么事吗?” 女人顿了顿,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应,以前他是不会这样的,他对她说话一直是很平静,甚至温柔的,这次…… 女人收敛了心神,说:“你爸已经把那对母女接到家里了,你不在家里守着,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