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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喻城说着。宋敬水见到喻城的眼重现活气,心里终于长呼一口气,哑然笑了笑。 …… 是夜。 喻城站在冰冷的阳台上,吹着刺骨的风,却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他本来就没有感觉一样。 只有冰凉的夜风才能让他清醒。 宋敬水把外套搭在喻城身上,喻城浑身一僵,垂着的眸子更加的失落,嘴角抿了又抿,一声没有吭。 衣服盖好后,宋敬水从身后抱住喻城,想把自己身体的温暖传递给喻城,想告诉喻城自己永远是他的后盾,可以永远相信他。 喻城瞬间转过身抱住宋敬水,衣服掉落在地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喻城的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刚接触时宋敬水被喻城身体凉到一颤,同时也感觉到了喻城此时的颤抖和无助,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喻城开始哭泣,鼻腔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慢慢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个濒临死亡的小鸟在呜咽着,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爸爸没了,爷爷昏迷不醒,叔叔进了监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敬水……”喻城就连哭声都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声音很小,但更让人心疼。 一下一下的抽泣,一句一句的绝望。 “我好难过啊,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喻城眼睛红的不行,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中的光彩全无,眼泪已经染湿了宋敬水的大片肩膀,眼泪还在不断地流淌着。 一直隐忍不语装作坚强的喻城终于卸下伪装,把崩溃的一面展示给宋敬水。 宋敬水眼角也泛着红意,左手轻轻抚着喻城的背,右手轻摸喻城的头,动作温柔极了。 “别怕,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呢。”宋敬水轻声细语,温柔的话语里满是心疼。 “我会一直陪着你,找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管多难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喻城哭着点点头,最后哭的累了,昏了过去。 警察局。 一个资质很老的警察坐在喻明枫对面,神情沉着,双手交握端视着喻明枫,“调查过监控,在断电之前监控显示你一直在家,而那会你说你离开别墅的时间刚好保安去取外卖了,没有人可以为你证明你有不在场证据。” “徐本联系我下午三点多在万怡酒吧附近见面,可以联系他求证。”喻明枫气势不输老警察,说话有理有据,一点也没有什么怪异的表现。 老警察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喻明枫的脸,他从警这么多年,审问犯人已经有自己的一套经验,犯人说谎一定会有所破绽可寻,但是到目前,他都没看出来喻明枫的疑点。 老警察当着他面打电话给徐本,让他来一趟警察局。 过了约十分钟,徐本赶到警察局,他还在疑惑警察传他有什么事,他除了爱逛酒吧也不干违法犯罪的事。 老警察把徐本带了过来,坐在喻明枫对面,徐本看到在警察局的喻明枫时,可是大吃一惊,下巴差点都吓掉了,“大,大哥您怎么进局子了?” 喻明枫面无表情地盯着徐本,盯得徐本后背发凉,不敢直接看喻明枫的眼睛。 “你在两点左右叫我去万怡酒吧,说有举报人信息告诉我。”喻明枫看着徐本,一字一句说道。 徐本懵了,完全不知所措,“我没有叫您出去见面啊,那会我正喝酒呢,怎么可能给您发消息。再说了,什么举报人信息,我完全听不懂啊。” 看徐本不像是在撒谎,打开微信,找聊天记录。徐本老老实实照做,打开微信,但是看到的还是几个月以前的聊天记录,根本没有说什么酒吧见面的信息。 当然,喻明枫的手机里也没有。 老警察笑了笑,让徐本出去,上身慢慢凑近喻明枫,两人四目相对,“喻鹤死在你家,凶器是花瓶,只有你的指纹,你身上的血迹检测过了是喻鹤的血液,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怎么说?还想辩解吗?” “事发时,别墅里没有仆人,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不在场。喻鹤的妻子说,事发当日是你的司机接走了喻鹤,显而易见,喻鹤进了别墅以后和你发生不愉快,你就下手了。”老警察继续发散思维,“而且据说面临你父亲公司选继承人,很大概率是选择喻鹤而不是你,是不是因此心生怨恨,才下此狠手?” 喻明枫冷笑一声,看警察的眼神冷漠异常,“荒谬。” 老警察也不生气,这时候有人推开门,女警察对老警察说:“刘队,尸检报告出来了,您看看。” 警察看着尸检报告,同时也注意到了喻明枫也紧盯着那份尸检报告。 “在死者胃里发现安眠药成分,但是致死因是颅内重创出血,凶器花瓶。而且查到了那个安眠药可是你家里常备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老警察突然变脸,声音很大,似是在为死者抱不平。 “我还是那一句话,人不是我杀的。”喻明枫紧皱着眉头,对这些问话感到厌烦。 老警察刚想说什么,喻明枫先他一步说话:“给我纸笔,我把我当时见到的人画下来,你们找到他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老警察对喻明枫的话半信半疑,但也吩咐人找了纸笔。喻明枫画了很精致的一张人像,几乎看到这张画像就能找到本人。 “拿去做人脸识别,找到这个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