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死人
事实证明，无论在哪里，美女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特别是一个衣着朴素长相普通的青年，怀中还抱着一个颜值足以秒杀这大街上大部分路人的美少女，这两者组合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理所当然的引起了路人的频频回顾！ 怀着单手抱着琉璃，方想另一只手提着蔬菜，慢悠悠在路上走着，白色的裙子在阳光下衬的琉璃的肌肤越发粉晕，双手握着方想刚买的冰酸梅汤，神色怡然自得的咬着吸管，对周围诧异的眼色视而不见。 上午温度不算太高，酸梅汤的颜色深红，阳光照射下冰块在里边浮动着，琉璃吸吮着吸管时发出吱吱的声音，还有那一点点凝结在杯子外的水珠，这一切夹杂着清晨的阳光里，裙摆飘飘摇摇的，露出膝盖弯上边一点点的肌肤，修长的小腿和柔嫩的腿根，恍如被雨洗过的阳光，美好的宛如一副静态的唯美水墨画！ 因为走得很慢，加上方想超强感知而得到的强大听力，路人的窃窃私语一丝不漏的进了方想耳朵 “我日，简直是衣冠禽兽，连才上初中的清纯小女生都不放过，果然地球人已经阻止表态萝莉控的魔爪了吗” “简直丧尽天良，这年头连小学生都不放过了，畜生啊！多萌的一只妹子啊，居然被这种人渣给拐跑了！” “又一朵祖国的幼小花朵惨遭摧残，喂，110，我要举报这里有变态。” …… 议论声声声入耳，方想强撑着面不改色，一脸谦逊低调的笑，承受路人们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被人当做变态萝莉控，种种鄙夷唾弃的神色，让方想尴尬的无地自容，偏偏又无法开口解释！ 方想抬头左右看了看，打量着琉璃，少女的肌肤柔嫩而细致，毫无瑕疵，柔软的眉没有一点张扬，细嫩的嘴唇上淡淡的纹路，湿润润的散发着闻不到的香气。 然而纤细的腰肢，露出的锁骨精致而稚嫩纤弱，肩头散发着圆润的光泽，没有多少少女玲珑的曲线，发育中挺拔的胸部和少女修长的双腿，都散发着犹如春天里抽条的柳枝一样妙曼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最多不超过十四岁的小女孩，也怪不得路人看方想是一个萝莉控。 “哼！” 见方想盯着自己，琉璃眉头皱了皱，摇摆着两条纤细的小腿在方想怀着上荡来荡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抑扬顿挫味道的声音，宣布着她对方想的不满。 “看什么看，身为仆人，居然那些放任那些凡人在背后讨论本死神”以琉璃的能力，街上路过的人的讨论和眼色自然逃不过她的耳目，而做个一个高贵的死神，自然不能亲自出手教训这种蝼蚁般的凡人，身为仆人的方想居然也不主动上前去教训那些不知高低的人，死神的脸面都被他丢完了。 路人的议论给方想带来了困扰，但是还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开干，方想可不会听从琉璃的胡乱指挥，尽管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方想也不是那种得志猖狂的小人，就算有了力量，他也不会肆无忌惮地搞破坏。因为那样做完全没有意义，还会给自己招来无穷的麻烦。 当然如果能够正当地利用自己的力量改善生活，发家致富，方想还是愿意做的。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方想对此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规划。 无论如何，他决定还是先把力量真正掌握了再说其它。 穿过街道口，方想发现道路被堵死了。 狭窄的街道拉着蓝白相间的警戒带，警车停在路旁闪烁着红灯，有几个协警在那里守着，外围则是一群围观的小区居民，里面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忙碌着维持着秩序，以方想如今的视力可以清晰看到，在街道一个拐角处，覆盖上各式小广告的电线杆下，覆盖着一张白布，白布下隐约呈现出一个人形，褐色干枯的血迹零零星星洒在水泥地上，一个警察蹲在一旁提取血样。 凶杀案？死人？ 方想有些吃惊，尽管南安这一带有些破旧脏乱，然而治安却一直很好，小偷小摸不可避免，但是命案却几年难道一见，怪不得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这么一大波人在看，方想有些明白为什么清晨出门有警察在盘问保安了。 那些围观的居民，有的是把车子蹲在路边出不去，有的则是纯粹来看热闹的，大家吱吱喳喳地议论着，有人则缠着问看守的警察道路要封到什么时候，几个守封锁线的警察则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方想带着琉璃混迹在人群中围观，一个老头穿着汗衫正摇着扇子看热闹，神情激动，唾沫横飞说道“你们是没看到啊，那个死人的模样啊！整张脸都不见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一样” 旁边有个大婶也插话了“哎，老张，你可别吹牛瞎说，刚才人家公安局的同志说了是被人杀的！怎么可能是被咬死的，这下惊动可大了，你看看，来的那几辆公安车，那车牌号那么小，都惊动到市局的大领导来了。” 那老头看了半天热闹，好不容易有机会向人卖弄自己的见识，见有人质疑老头顿时激动了“我可是亲眼所有的，第一个打110报警的人就是我，我早上下了溜达啊!一走到这就发现地面上躺这个人，走进一看啊！那血腥的，你们都不敢相信，满地的血，尸体看起来像是被野兽啃了一样” “您就继续吹吧！我住这里几十年了也没看见什么野兽出没的？” “爱信不信，反正那伤口不是一般东西能造成的” 周遭的议论声此起披伏，源源不断，各种不靠谱的猜测漫天飞，倒是琉璃神色凝重注视着案发现场，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想顺着琉璃的目光望了过去，远远看到了站在案发现场，几个戴着橡胶手套的警察站在那边谈着什么，其中有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警察让方想不由多看了几眼。她身材纤细又腿长，头后绑着马尾，轮廓很清秀，手上戴着白色橡胶手套，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挺拔又英气——虽然她戴着帽子有些看不清相貌，但从身形轮廓上判断，方想觉得她肯定是个美女，还是个靓丽的美女。 那女警年纪不大，肩章也不过是两杠一星，但她的地位好像很高。几个警察围在那边讨论，众警察都是面向她说话，隐隐以她为主的样子。不时有勘探现场的警察走过去向她说上几句，好像是在报告似的。 看了一会热闹，方想感觉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听见身后突然有人喊。 “方想，你在这里干嘛？” 方想回头，一个高个警察从树荫中一边抓着帽子扇风，一边向他走来，因为逆光的原因，方想只看到了一个模糊轮廓，直到他走近，在方想肩膀上拍了一下，方想才发现是熟人，街道派出所的民警——赵安，其他警察要么在勘探现场，要么在警戒线外站岗维持秩序，这家伙却什么也没干，躲在树荫底下乘凉。 “赵警官，是您啊！我刚买菜回来见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就进来看看。”说着，提了提手里的蔬菜示意他只是个打酱油路过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说你们呢，纯属瞎凑热闹，还不回去，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闲得慌是吧，跑这边来看什么热闹？老子想走都走不掉，你倒是闲得厉害啊”这派出所民警脸上的表情更臭，像是谁欠他钱不肯还似的。他招招手，低声问他“方想啊，你有烟吗？借一根来抽抽？” 方想摊摊手“不好意思，赵警官，我不会抽烟，身上也没带烟。” 赵安愁眉苦脸的“那是真没辙了，一大早就碰上这倒霉事了，烟都抽完了，跑了一天的外围了，从早上到现在，把这周围的小区都走遍了。市局这帮家伙真是畜生来着，连烟都抽不上一口，又不放我走…快把我搞死了…” 说完，从口袋摸出一个白色烟盒，打开一看，空的，随后揉成一团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赵安把目光转向琉璃，看了一眼，转头意味深长对着方想笑了笑“没看出来啊！从那拐回来的妹子。” “赵警官，您想哪去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 “我可是要提醒你啊！和未满十四岁的女孩发生关系可是犯罪的啊！ 一瞬间，方想真被这个派出所警察的无耻给打倒了“呵呵，赵警官，瞧你说的，我不是那号人……赵警官，这真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能透露下吗？” 他压低了声量“警官，你们来了这么多人，莫非，是我们这边这些小区里藏了杀人的通缉犯？” “别瞎想，哪来这么多通缉犯，没啥事，这几天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太晚回家”赵安也不方便说，他摆摆手示意不好透露，说“晚上看新闻你们就知道了。”——他已经看到了一辆南安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警戒线的外面了。 一地淋漓的鲜血，尸体被拖走时留下扫帚状的血渍，絮絮叨叨的人群，或怜悯，或激动，或愤怒地叙述着当时的情景，然而当下其中透露着的只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