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记忆谜
蒙在孤云神魂表面的守护印被千影山庄老人的神念毁掉，居然未伤及神魂。 “原来只是单纯的记忆守护印，并非守护灵功的守护印！”捕蛇老人判断道。 守护印有两种，多数势力中的高手会在后辈的神庭内布下玉石俱焚的守护印，守护传承不外露，一旦触发，传承者就被崩碎而亡，以死捍卫传承不外泄，此种守护印占据多数。 第二种，单纯的守护记忆，手段比玉石俱焚的守护印更高明，很稀有。 冲出虚空回到蛇窝，他将孤云丢在地上，身后就是通向蛇窝的黑洞。 月色下，老人皎洁的眼光看得后者一阵不自在，就好像，他被一个老流氓盯上了。 “前辈，您要干什么？” “按照我说的做，别反抗，老夫要看你的记忆！” 果然，他想知道孤云得到游蛇灵术的出处。 “小子，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天猫嗅到一股离奇的味道。 捕蛇老人与孤云对坐，他深处细腻如婴儿般的手，按在他的脑门，神念探入，窥视孤云失去保护的神魂。 “静心，静气，可能有点难受！”老人交代孤云后，便闭上双眸，将一半神魂灌入孤云神庭中，相比与孤云，他是完整的人形。 “啧啧啧……这种传承，生平仅见！”老人的神魂看着围绕孤云盘旋的青龙，他立刻知晓那是淬魂印，不是守护印，他发出惊愕的感叹。“螣蛇龙族……不得不说你娃子真的运气好到爆炸！” 这话一点没错，好到爆炸，一用功就爆炸！ 孤云的神庭一片黑暗，没有修成型，空间无垠，可大可小。 孤云动动念头，淬魂印记便游开，盘旋的范围更大了，不阻碍老人窥视。 老人的神念接触孤云的未完全成型，只有朦胧人形的神魂，仅在瞬间，他的神魂四周浮出很多零星的彩色碎片，照亮一方黑暗，只有几条交织成的链条，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新的记忆。 其余的全为被震碎的杂乱的记忆，有链条，但是很短，记忆不完整。 “天呐，记忆链条破碎得如此严重，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看着漂浮在孤云神魂四周的链条，他惊愕了。 破碎的记忆碎片级碎链中心，八条游龙和一条眼镜蛇盘旋，那便是传承投影，是催动术或者技的独立记忆，并不与其他的记忆交融。 老人开始动手寻找与游蛇术相关的记忆，他动动神念，控制零星的记忆碎片朝他轻轻飞来，看见了…… “这个是……老夫，天呐，我看到了什么……”老人很惊愕，活了几百年，从未见过让他如此失态的事，简直难以置信。 “请前辈为我保守秘密！”孤云的神魂传音。 老人口干舌燥，没有回应孤云，一道道彩色的记忆碎片朝他游来，还有那些短节的记忆链条。 过滤，老人窥视着孤云的一切，这时候，他想知道的不仅是游蛇灵术的出处，还有孤云的秘密。 “这是域外文明！”老人说。 “前辈，您知道我是在时间里游走还是在空间里游走？”孤云传音于他。 “不知道！”老人回答：“如果是空间传送，不可能不引起神使的注意……” 就算是他，也难以回答孤云的问题，这是孤云的一大疑问，自己是在时间中穿越，还是在空间内穿梭。 “那些石像是守护陵墓的东西！”他说。 “前辈，您能帮我修复记忆链吗？”孤云问。 “除了你自己和神，谁能做到？” 凌乱不堪的记忆碎片一片片给他感知，信息量太庞大了，他难以想象孤云孤云的这些记忆信息，会达到让他也晕沉的地步。 他明白为何会有守护印守护他的记忆，是不想让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用安全守护印守护的原因是，就算他的记忆被强行窥视，守护印破碎掉也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千影山庄那个人谋求你的功法，你记得他是用复制的方式，还是毁灭的方式？”最终，老人锁定那八条传承投影，很心动，但终究没有控制，而是问道。 “我的传承记忆失去一部分……”孤云说。 千影山庄老人夺取他的灵功时，无法一下子剥离融入他体内的本源印，一旦完全夺走，就是孤云身死之时，此种传承，他想独吞，所以选择了摧毁记忆的方式。 崩碎柔弱的记忆链，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千影山庄老人没有剥离出其他本源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继续毁灭，再度窥视时，被蛇王印强行阻止，其余八条保存完好。 真龙淬魂印也保存完好。 “没有大问题，淬魂印未被夺走，这种印记没有投影，是独立的一体，等你将来境界上去了，可以将灵功完善，甚至可以开创自己的术！”老人说。 他开始着手寻找他想知道的，于是盯上最长那条记忆链，那条是最长的，也是最完整的，很单纯，并没有花花世界。 记忆链朝他游来，被他的神魂过滤。 他看见了，古荒森林、与火云霞交手、白蛇游走、苍枯讲道、等画面，最终，他窥视到峦湖仙境。 “翼蝮神朝崩了之后，皇主究竟去了哪里？”他念叨着，已经看见了蛇妖幻影。 “皇主为何留下印记，想告诉发现他幻影的生物什么信息？”沉寂许久，他也看见了那排文字。 游浪星空君何处 老人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找不到他想要的皇，也无法读懂那七个字的含义。 壁画很唯美，定格在木壁上，英姿勃发，女中战仙，这段记忆中有一些黑暗，就连孤云也不知道峦湖在何方，只知道在百窟山脉中，飞离峦湖后，他被迫睡了一觉。 最后，他窥视到峦湖婆婆与薇薇，当看见薇薇的面貌时，他更加惊讶了。 “灵源……道果！难道紫云皇鹰一族，有高手折损在里面过吗？”他判断出薇薇是什么后，也猜测着峦湖婆婆，可能不是纯粹的生物，而是灵源道果。 沉思良久，他终于知道为何孤云的记忆会黑暗一部分，找不到通向那里的路。 因为，那婆孙俩就是所有生物争先屠杀的对象！ 最终，他一念花开，按着孤云脑门的手上浮出晶莹的道纹，灌入他的神庭内，这一次孤云感知到了，他未完全成型的神魂表面蒙上一层能量，时不时闪现一缕灵印，晶莹、圣洁。 这层能量将他的神魂与围着神魂盘旋的真龙淬魂印完全裹着，这是守护。 他退出孤云的记忆，道：“老夫已为你布下守护印，没有老夫的修为破不开。” “多谢前辈。” “老头，你看到了什么，给本座分享分享！”天獾打着捕蛇老人的主意。 “成了！”老人很爽快地答应，抓起天獾，朝他的脑门内打出一缕彩光，此为神魂印记。 “啊……马拉个巴！” 下一秒，天獾的尖嘴巴张的，没差点掉在地上。 “天杀的小子，原来是外星偷渡！”这时候，他看孤云的眼神变了，也只是那两三秒，他一副我知天下亿万事的模样，围着孤云走了几圈。 他道：“敢去盗葬情墓，本座也是佩服，没死算命大。” “葬情墓？”捕蛇老人和孤云均不解。 “应该是某族异人皇，你看见那些会动的石像就是守护陵墓之物！” “这不是屁话嘛！” 孤云泄气，一时间，暂时将自己被千影山庄的人算计之事，思考着自己的起源。 那两个兄弟和一个死去的女同伴跟他来了这里，会在这个世界的哪一个角落，还有另外两个人，是否从狼人石像的手中死去了，又或者在他们之后，又踏上那座诡异的阵台。 “想多了费脑筋，只要有实力，你能横着走，想知道什么不成！”天獾给他加心灵鸡汤。 “但愿吧！” 一想起和那几个兄弟姐妹经历的谜团，他就伤神。 当天獾得知真龙伏魔功的部分传承被夺走，他气得捶地，小样儿尤为滑稽。 “艹他猫老妹的……”他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一定要想办法夺回来，就算将来你要舍弃这个功法，也不能让那种杂碎掌有！” “舍弃？” “本座以后慢慢给你说，噢，真他玛是天杀的，居然是偷渡！” “知道出处，但不代表有实力去拿回来，安心修行，千影山庄那种庞然大物，天底下没几个势力惹得起！”捕蛇老人提醒道。 “前辈，您有空没有？”突然，孤云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请您跟我走一趟，我要求证一些事情，但是可能有危险，我现在力量不够，什么都做不了！”孤云说。 “过几天再说吧，我去看看蛇蛋孵化没有，我要出手了！”老人道，而后朝黑洞内走去。 回到蛇窝，看着到处在爬的白磷大蛇，天獾口水哗哗直流，要是他再大一点点，孤云就被口水淹了。 “好多辣条！” “小毛球，你给老夫注意形象，这些可不是你的口中的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