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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忽略掉神荼,这个制冷状态是常态了,还是默默地叹口气心疼安岩吧,先不要担心眼前的情况了,我怕我把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安岩,他可能承受不住。

    我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语言有点难组织啊。

    时间到了。我纠结了一会,半天最终只憋出来四个字。

    安岩呆萌地重复了一边,然后疑惑地问道:什么时间?

    我看着安岩没有回答,想来这个大男孩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完全打乱了思路,也是,还这么年轻,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呸!什么婚姻?这只是个任务啊!就因为所有人,包括不是当事人的我和萧绍都太认真了所以才有了这种幻觉。

    快点快点。我催促起来。

    他们被我带往了礼堂,顺便一提,这两位姑娘死活不愿意盖上盖头,jiejie倒是还好,毕竟走端庄路线,meimei则是可娇羞可霸气,直接冲着安岩说:妾身想多看看郎君。

    我呆愣地看着她,可以可以,女人确实该这样,可攻可受,我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单身的原因?

    更荒唐的是:

    莫名其妙的

    居然还要我来观礼,做证婚人什么的。

    我和萧绍一左一右的坐在高堂上,看着下面两对新人,我旁边这个斯文败类笑得别提多开心了,真像是他女儿结婚一样。

    我的表情就不忍直视了,坐姿僵硬,头皮发麻,感觉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一样。

    这简直是废话。

    我就算追不到神荼,我好歹也还是喜欢着他好吧?让我看着我喜欢的人结婚,就算是为了做任务,就算是装模作样,就算是完成别人的遗愿,就算神荼现在真的很帅

    反正有千千万万种理由,我都很不爽啊!

    我要是爽了才活见鬼

    别说了,面前还真的有三个死而不僵的百年僵尸,可不就是活见鬼么?

    内心泪流满面如黄河决堤的感觉我差不多可以体会到了。

    就算我大大方方地看不见神荼,安岩那小子还穿着喜服浑身不自在地看着我啊!因为,他旁边的新娘子在用更加露骨的眼神看着他。

    安岩你别看我了,我也帮不了你,你要看就看你的新娘子或者是神荼啊,一个要你娶,一个带你进坑。

    我吸了一口气,实在忍不下去。

    槽点太多,我的脑子一片乱,有点分不清是我不正常还是眼前的景象不正常。

    我要出去透透气。

    一旁笑得正欢的萧绍听见了我的话,格外温柔地看向我,暖得我直掉鸡皮疙瘩,我觉得我现在急需清雪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他那双丹凤眼,婚礼快要开始,阿浅,你再等等吧。

    什么叫快了?各种礼仪还有祝福颂词,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站起身来,看见神荼满身红色,脸上化不开的冰雪似乎又加重了些,他的新娘子不会被冻到么?

    安岩锲而不舍地朝我投来求助的眼神,被我果断无视掉,身为THA日后的精英,这可是小场面啊!加油啊!安岩!

    虽然这么激励着别人,但是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出去了。

    抛下一句话给萧绍,果断走人。

    萧绍是谁啊?他说让我等等我就等等么?

    不需要得到回应,我穿过满堂的红色径直走了出去。

    真的是莫名其妙

    坐在高堂上的一般都是父母吧!

    可是下面一个是我男神,一个是我儿子啊!

    儿子那个好像没有什么违和感对不住你啊安岩。

    幸好他们不是行跪拜礼,只是鞠个躬罢了,不然任务一结束我就立马向THA辞职以免自尊心很强的神荼一刀捅了我。

    我胡思乱想着走开了很远,远离了那座小屋,走近了很适合情侣谈情说爱的小湖,蹲下来无意识地拔着周遭的草来打发这喜结良缘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从后面慢慢接近了,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萧绍,姐妹花不可能回来找我,穿布鞋子的就只有他了。

    我假意无知,手上不停地摧残这小花小草,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个家伙一脚提下水里。

    可惜的是,他很绅士地同我保持了距离,口气轻快,听上去,心情恐怕愉悦到了极点。

    别人成婚罢了,一个自称为守墓人的家伙居然这样按捺不住的兴奋,难道是因为守了许多年两位绝色佳人却求而不得,此刻终于要解脱的快感吗?

    礼成了。

    他告诉我。

    我拍拍手,拂去尘土,这样行了吧?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笑得有些神秘,还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还有最最重要的同房花烛夜啊!他看着我,暧昧一笑。

    原先他就告诉过我还有这一茬,所以之前我才会分外同情早已招架不住的安岩,不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难道天底下有谁可以把冥神强行按倒吗?

    倒是他的笑,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并且是对任何黄段子都无所畏惧的成熟的人了,想要调戏,那个叫安岩的男孩子会更加合适哦!虽然是我御用的被调戏对象,但是情况特殊,我姑且把他让给你好了,事后神荼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拜托别再来找我了。

    无视他的话,我开始往回走,去哪里都可以,总之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

    萧绍好像看不到我对他恶意一般,从容不迫地走上来,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温润如玉的样子,似乎脾气好得像头温顺的羊。

    你不想去观神荼的礼?

    他略微走在我前面,偏着头看我,使我不得不撞上他的目光。

    真是温顺,似乎好像再锋利一点,就怕把我吓坏一样,难以言状的恭敬。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格外针对神荼。

    有趣。

    更准确地来说是有些好笑吧。

    对神荼不爽的人大把地在,但是敢针对神荼的,我还真没见过平安无事的,来这里之前被神荼揍的那几个人,恐怕现在还在医院吧?

    你和神荼有仇啊?我问完这句就毫不留情地大把向前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萧绍那一瞬间的僵硬。

    我慢吞吞地走回去,心里竟然真的萌发了想要观礼的念头。

    该死的萧绍,看着像个正人君子,但不正经的时候可比正经的多多了,窥视墙角什么的不该是我一个良好公民该干的时候吧?虽然我这位良好公民近期已经挖了三个坟了

    况且都这个时候了,大约某些事情正在如火如荼得进行着,我过去看的话,怎么想都像是在耍流氓啊虽然我不觉得光靠颜值就能采下这朵高岭之花。

    萧绍上前一步来,指着一个方向,神荼公子的新房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