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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是个集团作业,结果发现是个山寨作坊,秦皓大概是这种感觉,他意味深长地问:“你们能做什么口味?” 少年的眼神又一次躲闪了,小声BB:“海鲜清蒸最好吃了。” 感情这位郝伯架势摆得这么足,只会个清蒸。 气氛略有些尴尬,少年求助地看了看徐宜,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徐宜扯了扯秦皓的袖子,心软道:“皓哥,清蒸就清蒸吧。” “麻烦你们尽快做好了,送到我们客房。”徐宜掏出钱袋子,取出了一块一两的小碎银,递给了少年。 少年迅速接过碎银,脸上绽开灿烂笑容:“好的,好的,贵人,你们先回房休息,一会小人就送过去了。” 之后就装作不记得找钱的样子了。 秦皓见这两人老得老,小得小,也狠不下心为难,这一盆海鲜确实值大几百文,也新鲜,只是这针对性地强卖服务,委实堵心。 不久,少年端着满满一大铁盘清蒸海鲜敲响了秦皓徐宜的房门,双指粗的海虾,巴掌大的海蟹,婴儿拳头大小的海螺,以及半臂长的海鱼足足摆满了窗边的桌子。 “贵人,请再稍等一下,小人去把梅酒和餐具取来。” 少年飞快地跑腿了第二次,将食物摆好之后,取出小剪刀,蹲在桌边手脚麻利地剥虾卸蟹。 收了钱之后,态度倒没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徐宜无意间撇到了少年的发漩,嫩白嫩白的小圆圈,想着少年虽小,也是个小汉子,眼神撇开,无意中就看到了少年雪白的脖颈上的一块阴影。 徐宜一瞬间福至心灵,起身接过少年的剪刀,柔声说:“我来,你回去吧。” 少年虽感莫名,但能少做些事也是好的,于是礼貌地告别,离开。 秦皓接过徐宜手中的刀,酸溜溜地说:“还是我来吧,我人老皮厚的,不像小鲜rourou嫩。” 徐宜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皓哥真是越来越笨了:“那小子是个哥儿。” 秦皓一楞,又觉得正常,这小子确实有点娘兮兮的,白瞎了自己倒了一坛子醋:“你怎么发现的?” “我以前去县城做短工,扮过汉子,这小子抹了脸和哥儿记,忘记抹脖子了,肤色都不一样。” “你为什么要看他脖子?” “……” 徐宜迅速地塞了只虾到秦皓嘴里,堵住他这张无理取闹的嘴。 果然,海鲜清蒸也很美味,两夫夫饱餐了一顿,最后桌上只剩一堆壳和拳头大的空酒瓶。 第77章 好命 吃饱喝足,徐宜瘫在椅子上浮想联翩,已经在脑海里为刚才的少年谱写了几段悲苦身世。 越想越心软,想着山庄之后也要招人,小孩机灵,不如带回村去,给他一份活计,也好过现在扮做汉子在外面讨生活。 主意一定,徐宜坐不住了,端起桌上铁盘,就要去找那位少年,两夫夫刚走到转角,就听到少年和人小声说话,他们靠着墙,竟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海鲜是阿生打捞的,阿生得一半的银钱,剩下的我和郝伯平分。”柜台上堆着一堆铜钱,三个人正在分赃。 阿生看上去十七八岁,长得一副敦厚老实样,摸着手上的铜钱,憨憨地笑:“小麦,你好厉害呀,这么贵都能卖出去。” “这算啥,你且看着,明日我还要挣他们一笔银子,你们要不要入伙?” “嘿嘿,你说吧,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 唤做小麦的点灯少年得意地冲另外两个人挑了挑眼皮:“上等房的小夫郎喜欢咱们的樱花树,阿生你去山里挖几株树苗,明日我来卖给他们。” “小麦,你还不死心呀,院里的樱花树开了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买过咱们的树苗。”郝伯忍不住泼起了冷水。 他们家的客栈位置偏僻,距离府城的距离尴尬,来往住店的人大多是走卒贩夫,挣的是苦力钱。 就算是喜欢门外的樱花,也舍不得花钱住景观房,更不要说吃海鲜,买树苗了。 名唤小麦的少年眼睛晶亮,得意得摇头晃脑:“郝伯,你就看我的吧,这次肯定卖得出去,上等房的汉子是个宠夫郎的,虽然看起来不好惹,可是小夫郎一个眼神,他就心软了。” “偏偏小夫郎是个娇惯了的性子,不懂生活疾苦,又单纯好骗,随便装装可怜,没问题的。” 不懂生活疾苦又好骗的徐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上的铁盘铛一声掉落在地,气得半天没缓过气。 去你的娇惯性子,去你的不懂生活疾苦,TMD老子曾经是疾苦本人! 柜台三人被惊动,转头看到秦皓和徐宜夫夫,三人瞬间懵逼,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定在原处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被人抓现场得滋味谁碰谁知道,尴尬得想撞墙。 看着徐宜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秦皓虽板着一张脸,心里乐坏了,娇养了这么久,终于有些成效了,最起码,在别人眼里,自家小夫郎有天生好命的气质。 在外人面前,是一定要撑自家夫郎的脸面的,秦皓摸了摸鼻子,正色地说:“你们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收拾。” 三个人才像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地将铜钱扫进柜台。 名唤小麦的少年挠着头,磨磨唧唧地移了过来,欲盖弥彰地胡说八道:“嘿嘿,我们说的不是你们呢,我们刚才说的是另外一间上等房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