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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绪宁直到他们离开还在琢磨着他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都不知道? 他最近感觉自己睡得神清气爽,压根没有这个问题。 等到他踱着步去打卡上班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大臣老眼昏花,怕是把他脖子上的吻痕当做了蚊虫叮咬的痕迹。 心里顿时藏着无数的脏话。 刘秀这几日做的是有些过分。 但是平时他压根不会在衣物外的皮肤留下痕迹。 蔡绪宁拧着眉在屋内踱步,找了个镜子,使劲儿试图看到他脖子上究竟有什么印痕。奈何这个时候的镜子压根不给力,别说能够清晰地倒映出痕迹了,看着镜面还有一点点朦胧不清。 可恶! 蔡绪宁自言自语地说道:“戒色。” 戒色! 大夏天的贴贴个什么劲儿? 热过头了喂! 然后刘秀突然就发现他从一匹吃rou的狼变成了吃素的兔子。 刘秀:? 当然在于蔡绪宁,还有另外的问题。 咳。 他觉得最近做得有些多了。 直到前几日,在膳食中察觉到了一些大补的东西,对上了宫侍首领亮晶晶的眼神,那一刻蔡绪宁当真觉得达到了人生的升华顶端。 这世上不会再有比这两桩事情更尴尬的事情了。 刘秀万没想到他其实是被迁怒的。 数日逮不到蔡绪宁,他借口有事,总是到很晚才回来,到那时辰顶多就是亲昵一会,要做什么却是来不及了。 忍了整半月,冷静的阿秀同学忍不下去了。 他已然得知了蔡绪宁迁怒的缘由,专程在蔡绪宁的去路上逮人。 蔡绪宁一出办公的房屋,迎头正对上袖手站着的男人。 他登时语塞。 尽管他与刘秀的关系早就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可这种来接人下班的举措却还是过于出格,蔡绪宁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背上已经被无数的视线给扎穿了。 蔡绪宁好想把这些视线箭全都转赠给刘秀。 草! 他面上淡定地走向刘秀,在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来做甚?是今天.朝务少了还是没人给你找麻烦了?” 走得近些的大臣惊骇地看着蔡绪宁,像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刘秀温温柔柔地说道:“来接阿绪。” 感受到那一瞬间比之刚才还要严峻上十倍的视线扎穿,蔡绪宁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背上插满了旗,那叫一个苍凉。 他拽着阿秀同学快步离开。 身后安安静静跟着一队侍从,悄无声息。 “你……” 蔡绪宁这口气还没喘出来,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秀大笑着说道:“我可是特地来逮阿绪的。” 蔡绪宁:“……” 他思索了几秒钟刘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想跑。 没跑成。 他幽幽看着他手腕上黏着的那只手。 “你对那档子事就那么上心吗?”蔡绪宁默默吐魂。 刘秀挑眉:“原是不。可是阿绪,你可知你逃了之后,宮尚那家伙上了半个月大补的东西。” 宫尚就是宫侍首领的名字。 蔡绪宁:?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刘秀慢条斯理地说道:“清晨起来的时候,鼻中有些出血。太医来看,说是阳火过胜,补过头了。宫尚那头,我已经处置过了。而阿绪……” 他笑眯眯看着蔡绪宁。 “可不就是轮到你了?” 蔡绪宁:!! 危。 想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