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2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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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上查封了尚书府,但因着勤王妃的面子,并没有严厉的处置原尚书府的家眷,只是都贬为了庶民。

    然而,那些已经嫁出去的却是免受了连累,诸如嫁给商府二公子的岳志洲长女,曾经被封为平阳郡主下嫁南王的次女岳云霜,以及如今集权势身份地位荣华于一身的岳楚人。

    岳志洲也被贬为了庶民,且此生不得再迈入皇城一步。相较于其他贪污受贿的朝廷官员,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民间亦是议论不停,不过一般的都能接受,毕竟勤王妃的名声摆在那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作为近些日子处在话题上的勤王妃岳楚人,倒很是悠闲。

    不日即将赶赴枝南竹海,她将所有的事qíng都jiāo给了戚建,一切都由他来做决定,到时谁也不能打扰她。

    此次叮当也随行,不过要提前给她办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把她和张恪的婚事办了。

    岳楚人与丰延苍提了此事,丰延苍表示这些事他不管,一切岳楚人做决定就成了。

    如此好办,那岳楚人也就当仁不让了,吩咐了府里的管家筹备婚礼事宜,然后她以她的名义送给了他们小两口一座近郊的宅子。

    虽是送了宅子,岳楚人又准备了一些嫁妆,叮当陪伴她这么久,她须得让她风光出嫁。

    这些事宜还在准备当中,阎苏那里却是出了新问题。

    一大早的,岳楚人刚刚睡醒,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准新娘叮当就爬上了楼,王妃,皇后娘娘来了。

    瘫在g上,岳楚人慢动作的眨了眨眼,她自己来的?

    嗯,而且看起来心qíng不太好的模样。叮当一边回应着,一边走过来扶岳楚人起来,拿衣服服侍她更衣。

    心qíng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儿?穿衣,岳楚人略显懒散,此时肚子里的小家伙才两个多月,她腹部平坦,而且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生龙活虎,健康的很。

    这、、、奴婢描述不出来,反正看起来心qíng不好,好像很忧伤?想想,叮当找到了合适的词儿。

    忧伤?这可新鲜了,我去瞧瞧。穿好了衣服,岳楚人举步走下楼。

    阎苏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静坐等着岳楚人,一身华丽雍容,但那温婉的脸上却是笼罩着一抹忧愁。

    慢步走过来,岳楚人笑意盈盈,怎么了?你一大早的跑到我这里来愁眉苦脸?

    阎苏扭头看着走过来的人儿,轻轻地叹口气,想让你帮帮我。

    挑眉,岳楚人走进亭子,动作相当灵巧的坐在她对面,我帮你?说说,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不会和五哥吵架了吧?若是吵架很好办,我给你一剂药,保证日后五哥对你言听计从。笑眯眯,任何事qíng在她这里都很轻松。

    阎苏摇头,不是,皇上才不会无缘无故与我吵架。是、、是我哥。

    阎靳?挑起眉梢,岳楚人拿过叮当送来的茶喝了一口,一边看着她,意思让她接着说。

    阎苏叹口气,还不是上次那些女子画像的事儿,他生气了。从她的脸上看得到后悔,她若是真的猜到阎靳有这样的反应,她才不会张罗这些事儿。

    岳楚人眨眨眼,生气?我还真不知道阎靳也会生气。怎么气的,不至于回信骂你一通吧。

    那倒不是。他没有给我回信,是信使回来禀报的。本来信使在等着我哥给回信呢,谁知他生气的从军帐里冲出来,把那些画像甩给了信使,吓得信使腿软的差点起不来。就是不形容阎靳的模样,阎苏也猜得出来。毕竟那是她亲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的很。

    岳楚人反倒睁大眼睛,略显夸张的叹了一声,原来阎靳生气是这个样子的,吓着你了吧!活该,我就说过送画像这招不成,直接把人送去效果更好。

    那他估计会把人都砍了。我连着送去好几封信,但都被退回来了。略有幽怨,她也是一片好心。

    岳楚人轻笑着摇头,那你来找我让我怎么帮?他生气,未必也会听我的劝导。关键这从来不发脾气的人,若是发起了脾气相当可怕。这亲meimei都不理会了,怎么可能理会她?

    若是你说的,他肯定会听。你帮我一次吧,劝劝他,告诉他我不会再给他张罗这些事儿了。一直以来,阎苏都是温婉大方的模样。此时却因为阎靳生气,而略显委屈,显现出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样子。

    岳楚人摇头叹气,你呀,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样,把人家惹生气了,也死心了吧。

    唉,我不会再给他张罗这些事qíng了。我是真的为他着想,这么多与他年龄相近的人都妻妾好几房,孩子也好几个。只有他孤家寡人的,一想到他要孤寡到老,我这心里就难受。眼圈泛红,每每想到此,阎苏的心里就很难受。

    看着她,岳楚人也不禁的心qíng难抑,心底里,她也是希望阎靳幸福的。

    好,我会给他写信的。你也别愁了,人各有命,或许他会有奇遇也说不定呢。那么好那么正直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孤独终老。

    阎苏看着她,眼圈泛红的点头,谢谢你了,楚人。握住她的手,阎苏同时也希望阎靳能听从岳楚人的劝慰。放下心中的执念,成全自己也成全别人吧。

    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岳楚人心下叹息,该写什么样的信给阎靳呢?她那字上不得台面,不如还是画画儿吧。以前还没认识他的时候通信就是画画儿,反正他也看得懂。

    将阎苏送走,岳楚人走回偏厅,拿起炭笔开始画画儿。

    她的画风一向轻松幽默,此次也不改风格。一共画了两份,也就是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人一直独来独往,身边无伴,一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是一个人,最后嗝屁了,死的很寂寞。

    另一个故事就是两个人了,夫妻俩,由青年少互相扶持恩爱有加。一直到老了,还能相依相偎,牙齿掉光了也还在一起。待得百年之后,埋在一个棺椁里,长眠地下也不孤单。

    放下炭笔自己又看了看,岳楚人觉得挺好,希望他能明白阎苏的苦心。

    放在信封里,jiāo给叮当让她jiāo给府里的护卫送出去。

    管家负责筹备婚礼的事qíng,将所有需要的物品都送进了近郊的宅子里。叮当与张恪跑到那里好几趟,每次回来叮当都一脸满足的样子。

    你觉得还缺什么,跟我说,作为你唯一的主子,你要什么都我满足你。吃着葡萄,岳楚人笑眯眯的看着满脸幸福的叮当。

    不缺了,什么都有,王妃,让您费心了。两只手搅着,其实她从来没想过,日后会有那么一个宽敞的家,还有一个那么满意的夫君。

    没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咱俩可谓是一起从苦难的日子过来的,我荣华富贵,自然也得捎带着你。对了,做喜服的裁fèng一会儿可能就过来了,凤冠霞帔,咱都要最好的。看着叮当出嫁,岳楚人大有嫁女的感慨。

    谢谢王妃。抿嘴笑得满足,叮当满心满腹的幸福。

    待得你们成亲了,咱们就去枝南竹海。在那个地方我养胎,你呢,就当做蜜月了,没人打扰,我也不需要你服侍。而且她还得去瞧瞧丰兆天。每次想起丰兆天,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qíng形,不可谓满身霸气,但最终没有斗过后起之秀。

    王妃是打算在枝南生产么?叮当自然觉得好,那地方山明水秀的,而且还很清净。

    到时再说,反正我是打算把小苍子绑架,谁也甭想把他救走。这几年来,他们夫妻俩四处奔波,现在终于消停了,他们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你打算绑架我么?蓦地,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俩人抬头看过去,正好丰延苍举步走进门。

    王爷。叮当福了福身,退后几步离开。

    岳楚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过来,一边道:是啊,就是要把你绑架走,怎么,你不配合?

    一袭白衫,纤尘不染,眼角眉梢皆是浸满柔色的笑,那般惹眼。

    配合,便是把我绑起来口鼻封住,我也配合。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后在旁边坐下。

    岳楚人轻笑不已,他乖乖配合,让她心qíng甚好。

    又在说他们俩婚礼的事儿呢,不是jiāo给管家去办了么,你就别cao心了。温声的说着,漂亮的凤眸注视着她,岳楚人十分喜欢他这个样子,此时满眼只有她。

    微微眯眼享受着,岳楚人点头,我没管啊,只是问问她还缺什么。我就这么一个丫头,陪我从苦难走过来,自然不能亏待了。

    那些苦难你经历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丰延苍不赞同,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王府里,他可是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切,那也不知是谁,我刚来的那几天把我软禁在房间里,吃喝拉撒都不准出门儿。恨不得啐一口,这些事儿她岳楚人可记得清楚呢。

    那不是误会么?之后,我可不曾让你受过委屈。丰延苍很无辜,他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好吧。

    斜睨他一眼,她不领qíng。

    要真说患难与共,还得是我和叮当。那几天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生怕我俩死在那屋子里,可怜的。如今可得让她幸福了,往后成亲了也得当家做主。人家小夫妻的事儿自个儿还没定下来,她这头就给定下来了。

    丰延苍无言,不过随她折腾,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敢激怒她。

    前几日往东疆送信,阎将军可是回信了?某些事,岳楚人不说,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清楚着呢。

    摇头,岳楚人不甚在意的看他一眼,我只是代阎苏劝劝他而已,再说他正在气头上,未必给我回信。只要他能不生气就行了,否则阎苏得一直忧郁。

    丰延苍淡笑,深邃的眸子却是掠过一丝不快,娶妻生子人之常qíng,不如我代为四处打听一下,或许能找到与阎将军匹配的女子。

    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瞅他,你可别介,到时候阎靳生气连我这个朋友都不认了。

    你很在意?揪到了她话中的毛病,丰延苍笑着问道,而且笑得很漂亮。

    岳楚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哼了一声,瞧你那脸色,好像抓到我出轨了似的。我的王爷,你心眼不用这么小吧,只是朋友而已,我没任何想法。

    丰延苍扯了扯唇角笑笑,她没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想法。

    那么笑是几个意思?我认真的说呢,你好好听着。抬腿踹他,他嗖的躲开,复又抬手撩了撩袍子的下摆,那动作风sao的很。

    岳楚人实在忍不住想笑,但碍于他此时正在无理由的小心眼,她只能又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