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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便一头要往墙上撞,唬得袁福连忙上前连人带被抱住她,女子挣扎起来,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这般一番动作之下倒让他突然回忆起昨夜的事情来, 他从春风楼吃酒回来,突觉腹中紧迫,便急急寻了个偏僻的小巷解手,正淅淅沥沥的,突然此女子经过,见他这般似先吓了一跳,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竟是朝他羞媚一笑,那女子生得秀丽,朦胧月色下,更是娇美得很,袁福本就喝了酒,当下便被这一笑勾得浑身酥了半边,酒劲上脑,浑身便发起热来,一提裤子,便急急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得不是很快,似是有意等他,袁福心下大喜,他怎知解了个手,便教他得如此艳遇?当下火急火燎跟了上去…… 许是酒意渐起,后面的事情他便不太清楚了。 看着眼前这个贞洁烈妇般的女子,他隐隐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正待扯着她的手一番责问,门口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来。 一群壮汉冲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见着眼前的情景,领头的那个更是横生怒意,一把揪起袁福的衣襟,左右开弓,打得他眼冒金星,耳芯拔锣齐鸣。 他未来得及辩解一句,当下便被摔在地上,又让众人一顿好打! 巡台府的府门大清早的便被急急敲开了,曹师爷匆匆从里面出来,看见地上萎缩一团的脸青鼻肿之人,险些认不出来那是府上的袁公子,当下挥手,让两个侍卫跟了上来,匆匆往踏跺下走去。 几个虬髯大汉站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曹师爷吊梢眉一抖,怒道:“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对巡台府的公子下如此狠手!” 带头的大汉啐了一口,“哪里来的公子,不过是个欺辱良家妇人的贼子!今日拿他来,便是寻巡台大人问个清楚明白!jian·yin人·妻这件事他究竟管不管!” 此时虽是清晨,但因过了午后天气便燥热难当,故而岭南百姓一向天未亮便出来谋事了,此刻的朱雀大街,已是多了很多匆匆往来的行人,见着巡台府前的动静,自然便围了过来。 曹师爷见状不妙,忙于那汉子道:“有何事情咱们里头说去,何苦站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看笑话?” “笑话?”汉子似是忍着怒火,“老子便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瞧一瞧咱的笑话!可怜我那过门未满半年的娘子,竟遭这畜生荼毒!” 曹师爷一听,头皮登时发麻,他自然晓得自家的这位小主的荒唐,若在其他地域还好,但这里是岭南,岭南地域虽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并无其他地方严重,但民众家宅观念慎重,若是人·妻受辱,便算是惹上大事了,前几日,騫县那边刚绞死个污人·妻女的醉汉。 果然,汉子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便嗡嗡嗡地交头接耳起来。 地上奄奄一息的袁福清醒过来,瞧见曹师爷在前,立刻挣扎起来,哭叫道:“师爷救我!” 他哪里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涕泪泗流,正待挣扎着起来,当即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团破布,身边押着他的汉子匡了他两巴掌,怒道:“便是天王老子来!也要给个道理!” 汉子犹自在那边叫骂,说到激动处险些又要上前一顿老拳。 曹师爷生怕人给打废了,连忙朝身边怒喝:“愣着作甚么?还等着出人命么?!” 几位侍卫忙冲上去,想将人护住,汉子们自是不让,一时间,几个人推搡起来。 其间怒骂夹杂着袁福的惨叫,一片混乱。 眼瞧着围观人群愈来愈多,曹师爷额上生了一层汗,知道必得立时将人先给夺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下一挥手,门庭上站着的侍卫全部下来了,几个来回,毕竟人多势众,那些汉子便被控住,按在了地上。 袁福好容易解了困,踉跄着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啐了一口,一瘸一拐上前,狠狠踩了地上的人,念及这几个时辰受到的殴打屈辱,当下心火上头,双手开弓,狠狠赏了为首的汉子几个巴掌。 “你这刁民!爷瞧上你的婆娘是看得起你!如今落在我手上!看爷这回饶你!” 那汉子目龇欲裂,疯了一般嘶吼着。 围观众人差不多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因新法推行及枉顾倭夷肆虐一事,民众间早已忍怒良久,又见巡台府大人的独子竟如此蛮横,简直视百姓如蝼蚁般践踏。当下侧目纷纷,便有几位看不过眼的上前来指责。 袁福一声冷笑,点点头,指着那几人道:“好、好、好,有一个算一个,看今日谁敢为这刁民说事老子便剐了你!小爷不信了!老子还耐不得几个贱民!” 话音未落,脸上激痛,一个鸡蛋砸碎在脸上,满脸的黏腻污秽。 未来得及开口叫骂,又刷刷刷几枚鸡蛋烂菜叶过来,砸得他浑身皆是。 众人皆是满面愤怒,气势汹汹怒骂着。 “欺人太甚!” “还有王法么!” “巡台府竟是这般作践百姓,天理何在!” “畜生!” 这下袁福再也不敢叫嚣了,连忙躲在一众侍卫身后,犹自强撑着:“你们……是要造反么!” 眼见愈来愈多人围了上来,曹师爷惊得背上都湿透了,连忙命侍卫一行人快速退回了府门,砰的一下,急迅将大门紧紧闭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河guntang烫?2个;西西子兮?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