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借魂借名
天下总有离奇的事,科学至今无法破解。 你看见死了的人有活过来吗?你看见死了的人还能说话吗? 你一定没有看见! 但是,只要你看见一次,你就会毛骨悚然,你就会刻骨铭心。 现在,让我们来继续讲述未完的故事吧 风仍在呼啸,呼啸地吹佛着细雨。 细雨如丝,浸湿了纸糊的扇窗。 屋里冥静,肃冷。 所有人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有的人身子已不禁开始发抖,有的人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床上的尸体忽然张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刹那之间,每个人的心房都骤然停止了跳动。 然后就有人不由自主,放声惊呼出来! 就连捉鬼师傅天宗都情不自禁的退后了半步。只见那“尸体”的眼睛先是呆呆的凝注着前方,再渐渐开始转动,但双目中却仍带着种诡秘的死气。 我艹!这死尸便是我,我要死而复生?哦,卖rou!卖rou!卖rou! 我阿爸显然也骇呆了,嘴唇在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的“尸体”眼珠子呆滞的转了两遍,忽然放声尖呼起来,呼声说不出的凄厉可怖,有的人已想夺门而逃,但两条腿却好像琵琶似的抖个不停,哪里还有力气举步! 我的“尸体”呼声渐渐嘶哑,才喘息着哑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会到这里来了?” 我阿爸张大了眼睛,颤声道“老天爷慈悲,老天爷可怜我,牛牛没有死,牛牛又活回来了……” 牛牛是我的小名,是我小时候的乳名。 我阿爸目中已露出狂喜之色,忽然跳起来,搂抱着我的脖子“牛牛,你莫要害怕,这是你的家,你又重回阳世了!” 谁知我的‘尸体’却拼命推开了他,两只手痉挛着紧抓住盖在他身上的白被单,全身都紧张的发抖,一双眼睛吃惊的瞪着左轻侯,目中的瞳孔也因恐惧而张大了起来,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捉鬼师傅天宗对我阿爸说“马头兄弟,你的儿子已经死啦,他是借他舅舅‘王德全’灵魂还阳,你现在应该叫他王德全,要不然他会真的死过去的。” 我艹!借魂还阳? 我阿爸喘息着,吃吃地说“牛牛牛,你……你……难道已不认得爹爹了么?” 我的“尸体”身子缩成一团,忽又哑声狂呼道“我不是牛牛,不是你儿子,我不认得你!”我阿爸立马怔住了,每个人都怔住了。 这时候,天宗严厉地警告我阿爸“马头兄弟,你的儿子是借‘王德全’的魂,才还阳于世,你还是叫他‘王德全’啊,你要顺从天意啊,天意不可违!” 我阿爸求助的望着天宗,道“可是,他的姓名叫牛牛牛啊,我……叫了一二十年啦,只怕是我的孩子只怕受了惊才……” 他话未说完,我的“尸体”又大喊起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快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 我阿爸又惊又急,连连顿足,道“这孩子疯了么?这孩子疯了么……” 实在他自己才真的已经快急疯了。那“尸体”挣扎着想跳下床,哑声道“你才是疯子,你们才是疯子,我要回去,让我走!” 天宗看见我的‘尸体’要跑,不由大惊,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只有他能让我的‘尸体’镇定下来,不然,就没有人能镇定下来了。 他拍了拍我的阿爸的肩头,轻轻道“你们暂时莫要说话,我先去让他安静下来再说。”他缓缓走过去,柔声道“王德全,你大病初愈,无论你是什么人,或者是借谁的灵魂才活过来,都不该乱吵乱动,你的病若又复发了,大家都会伤心的。” 他拿出一张黄符,摊开,平稳地放在桌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道八卦镇邪,然后把黄符贴在我的‘尸体’的额头上。 我的“尸体”正惊慌的跳下床,但黄符却似有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镇定力量,令我的‘尸体’动弹不得,乖乖地坐在床上。 我的两只手紧紧的挡在自己胸前,面上虽仍充满了恐惧惊慌之色,但呼吸已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天宗温柔的一笑“对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 我的“尸体”张大了眼睛瞪了很久,才用力摇了摇头。 天宗道“这屋子里的人你都不认得?” 我的“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 天宗问道“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么?” 我的“尸体”大声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马头”的儿子王德全。” 众人轰一声笑了“好好好,醒过来啦!” 我的阿爸却皱起了眉,我艹!难道他看见他的儿子活过来还不高兴?其实,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只是他的儿子是在用他舅舅的灵魂转世,而且还用了他舅舅的名字,这一点令他有些烦恼。 天宗见我醒过来了,故意问我道“那么,难道你不是‘马大脚’的孩子?” ‘马大脚’是我阿妈,因为她的脚很粗,比一般男人的脚还粗几公分,又因为她嫁给另外阿爸,所以别人都叫她‘马大脚’。 哪个年代的老人都喜欢小脚的女人,偏偏我阿爸喜欢大脚的,别人总是问他‘这是为什么’?,我阿爸喝醉了的时候,就会告诉他们 “大脚大脚,走路啃风,跑步稳踏;大脚大脚,下地梨田,上山镇邪…。” 前面说的倒是有理,‘上山镇邪’这一句倒是没有一个人信服,他们都说是我阿爸喜欢大脚的女人喜欢得痴了,说的痴话,然后他们呵呵一笑,不了了之。 我艹!现在捉鬼师傅居然问我是不是‘马大脚’的孩子?我艹!她是我阿妈哩,难道我会不知道?! 我的“尸体”眼睛亮了,道“一点也不错,我就是马大脚的儿子。” 屋里的人一听,又是笑得更加的欢颜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我,我渐渐地听明白了,原来我已经死啦,我的尸体是在一座山谷里发现。 当我的尸体被警察从遥远的地方运回我的家乡的时候,我阿妈伤心欲绝,几度哭晕过去,我阿爸也是犹如晴天霹雳、痛不欲生! 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是他们唯一的根,根断了,子孙也就断了啊,这怎么不令人心碎啊。 就在我的家乡的人们要为我举行葬礼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个捉鬼师傅天宗,天宗说我还没有死,我的‘阳寿’还没有尽。 于是,天宗为我做了一场法事,几天几夜为我招魂护体,终于救我活转过来了啦。 我艹!原来是我命不该绝啊。 哦,卖rou!卖rou!卖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