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奇怪的人
中年男子动作一僵,随即笑了:“我会信你的鬼话?” “孟无,出来吧!”小叔喊道。 小叔早就知道我来了。 我走了出来,方有容也跟了出来。 中年男子朝我这边看来,问:“让后面人也出来吧。” 我淡淡一笑:“就我们二人!” 方有容咬了咬嘴唇,说:“你让他给诓骗了!” 我心中咯噔,瞬间明白过来,中年男子在套我的话,摸清我这边的底细。 方有容跟着小叔,四处游历,是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我还太年轻。没见过世面,让这么个小把戏给忽悠了。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跟我斗!”中年男子,确定只有我和方有容后。笑得更得意。 断臂纸人,也咧开嘴巴,露出黑色的牙齿,兴奋极了。 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两步,我和方有容皆是吓了一跳。 他脸坑坑洼洼,十分地不平,露出的一双手,都布满了各种坑洼。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让很多虫子咬过很多次。 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邪气。 小叔说:“孟无,你告诉他,从面相上看,他快死了。” 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回头指着,墙壁的四个罐子:“这里面,有我的蛊!你不要轻举妄动。说不出理所当然,你会死。” 与他对峙几秒钟,我后背心完全湿透。 夹杂如此多邪气,行事诡异。再加上他有四只蛊。 “你是南方道门中人,为何会藏身这里?”我没有马上说话。 “小子,少跟我套近乎。”他眼神凌厉,转过身去,抱起了其中一个罐子。 看来我猜对了。 他的确是道门中人。 我目光收敛,在他面相上观察,说:“你灵台充盈黑气,神识受污染。华盖xue、玉堂xue、神藏xue都已经中了剧毒。你必死无疑!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养蛊,与毒虫打交道太多,毒素积累。你已是病入膏肓!不过,我有办法救你。” 他表情微微一怔:“少来忽悠我!” 龙动说:“我是蛊医!他说得没错!你养蛊虫的方式不对,如今有蛊毒沁入xue位。你用力按压丹田位置,会剧痛无比。” 他额头青筋爆出。怒吼:“放屁!我养蛊的方式怎么会不对!聚阴煞气,养蛊虫!历经七年,得成四只!凭你们的嘴皮子,就否定我七年的努力。” 马亦菲的灵台也曾受污,不过和他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他现在没有死,估计是与道门法门有关系。 他有办法压制体内的黑气。 但他这个样子,是会影响智商,变得狂躁起来的。 用常话说,就是会成为“疯子” 我得想办法,让他狂躁起来。 “九阴养蛊局,以先天九宫布局。找到惊门,便可以破了。”我说,“你似乎与我爷爷孟神相,有些不愉快。可能是败在我爷爷手下。世上,有很多人败给我爷爷。我孟家以仁处事,你跪下来认错!我可以出手救你!” 中年男子眼角抽了几下,并没有说话。看来破局之法,让我说中了。 “而且,你养的蛊虫,也失败了。”我接着说。 “我的蛊虫会失败?”他怒道,“七年的心血,朝夕相处。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些孩子。”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问:“有一只螳螂蛊,已闯进来,你可知晓?” 他不安地看着四周:“螳螂蛊?哪有?” 我哈哈大笑:“连螳螂蛊,你都没能感觉到。还敢说自己蛊虫,养成功了。你,白白浪费七年光阴。为了破寂寞,你弄了些纸人陪自己。可惜。你浪费了大好生命。”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睛里,布满nongnong恨意。 “没错!蛊虫出世前,必要拿人命血祭。你们四个人,正是老天送来的礼物。等它们夺取了你们的性命,它们就真的成功了。”他愤怒之余,眼中多了一丝希望。 “小红!抓住他们!” 闻言,断臂纸人,速度极快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从两侧昏暗处,冲出了十几个纸人。 纸人样子简单,咧嘴撕叫。嘤嘤声不绝于耳,叫人心头难受。 纸人错落散开,白色的纸张飘浮起来。 “小子!我与孟浮生不共戴天。我会求你救我?”他咬牙说。 我与方有容后退,两人靠在石壁上。 “你如此胆大。拿人命献祭蛊虫,你就不怕天道惩罚吗?”我护着方有容。 “信天道的人,早就死了。”他说。 这些纸人,身体内都封有魂魄。完全听从中年男子的指挥。 我催动九字真诀,加到了第三重,嘴角沁出黑血,连着击退了三只纸人,震碎了它们所带煞气,更加它们封禁的魂魄震飞。方有容打开手电筒,照着靠近的纸人。 蹦地一声。 断臂纸人忽然冲过来,夺走了方有容手中的手电筒。 我将方有容拉到身后,喊道:“罢了!” 纸人数量太多。道力消耗很大,嘴角渗血,脑壳开始发痛,我没有法子再抵抗了。 中年男子丢过来一根绳索,两个纸人快速地将我与方有容捆住。 身边各有纸人守位。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很简单,撬开你们嘴巴,把我养好的蛊虫,一只只放入你们嘴里面。我会慢慢欣赏你们死掉。”中年男子说。 他动作很恭敬。把窟窿上放着是个罐子,依次搬了出来。一步一步,每个动作,都充满仪式感,口中还有念叨的咒语。 这种咒语的发音,是道门中的法门。 看来,他也怕蛊的气息。 哎,这又是何必啊。 龙动无奈地说:“孟擒虎。看来你这个侄子,并非神相传人。” 小叔没有接话,依旧豁达:“我让蛊虫咬过了一回,却从未吃过这玩意。今日能吃上一只,不枉此生!” 龙动不由叹气。 我问:“看来我们注定难逃一死。在我们临死前,请你告诉我。这个寨子,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十八年前,我爷爷来这里做了什么?” 中年男子朝我看来,额头发黑,身上的邪气更浓,看来搬动四个罐子,又有邪气钻入他身体。他原本的生命力,在变弱。 他狐疑地问:“孟浮生没跟你讲过吗?” “没有!”我与他目光对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