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尸毒
蛊虫的出现,渊源颇深,最开始有看家护院的意思。 后来,蛊毒就滥用了。 有人用来谋财害命,有人用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不与你争论。可能,蛊毒与你的尸虫一样,都不是正道。”我说道。 马大胆没有与我纠缠,取了一个瓷碗,从右手掌心,钻出一条白色的虫子。 落到瓷碗之中。 有点像,春天的蚕。身体蠕动。 在它的四周,散布着一股淡淡的尸气。 “如果,你能挡住它的噬咬!我离开远去!”他笑着说,而后用一种鄙夷眼神看着我。 “是吗?”我问。 “苗疆十三峒。肯定没有我这样的虫子。你能死在,这种创新的虫子之下,也不妄在人间走一趟。”他说。 我双手攥成拳头,“你可听过,苗疆蛊门的虫王?” 他表情一愣,随即大笑,“虫王?哈哈哈,苗疆蛊门四分五裂。怎么会有虫王。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是苗疆虫王。那就太好笑了。” 我心中一动,苗疆出了新虫王,应该没有传播开。 马大胆不清楚,也是正常。 “我只是提一下!如果,我能承受你的尸虫,你是不是会认输!”我问。 “没错!但是我不会输给你这个小屁孩的!”他说。 我迟疑了片刻,大步走了过去。 我把左手放了过去。 白色的尸虫,触碰到我的手掌心。 “不对,上一条是黑色的,这条怎么会变成白色?”我有些惊讶。 “它是活下来的那一只!”他自负地说。 一股冰寒的气息,顺着左手掌心,快速地散开。 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双手靠在红墙上,勉强支撑着。 那股冰寒的气息,瞬间传遍我的周身上下。 “你让白色尸虫,咬上一口。等于一只,百年僵尸咬上一口。尸虫之毒,很快就散布全身。马上会攻击你的心脏,你的大脑!”他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 没想到尸毒如此厉害。 我剧烈地咳嗽。 眼前看什么,都蒙上一层黑暗。 “你的身体。会出现僵硬的症状!”他的声音传来,“放弃反抗吧!” 我默默地运转道力,想阻挡尸气与尸毒的发作。 可是,二者疯狂地奔袭。 我整个身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瘫坐在地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夏头,他是世上的好人。 他是善良的好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能死。 一股强劲的求生意念,从心底涌出来。 左手的先天神虫,有了反应。 “嘭!” 瓷碗忽然炸裂,里面尸虫,当即落在地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变成了灰烬。 “怎么回事!不可能的!”马大胆惊呼一声。 我抬头看向马大胆。 “你眼中怎么有红色的虫影?”他惊诧地问。 “我就是苗疆蛊门,新的虫王!” 我双腿发力,猛地冲过去,高高地跃起,膝盖撞在马大胆下巴,将他撞翻在地上,手中捡了瓷碗的碎片,紧紧地抵在马大胆的脖子下面。 噗! 马大胆剧烈地咳嗽,嘴角流出黑色发臭的鲜血,脸上的黑气散失得很快。 “孟无,他已经是死人!不要泄愤。失却了对身体的控制!”蛊灵白傲及时地喊住了我。 我没有用瓷片扎下去。 “看来,我终究无法以活死人的状态,存在下去了。”马大胆又咳嗽了两声,“我小看你了。你体内,有更毒更残暴的虫子。” 尸虫直接损毁。 马大胆也难以存在。 我没有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 我松开了他,坐在一旁大口喘气。 “我毁灭就毁灭了。可我……可我的心血不能毁掉。”他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对我竟然没有怨恨。双目看着我,似乎在求我。 “这样狠毒的虫子,毁掉就毁掉!”我冷笑一声。 “不!这是我的心血!”他看着我,“你的虫子,比我的尸虫,恐怖千万倍。它可以存在,为什么我的尸虫,不能活下去!” 一时之间。 我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孟兄弟。我马上就会气绝身亡。但是尸虫,还是可以存在的。说不定,日后可以治病救人,为大家的生活服务。”他眼中光芒暗淡下来。仅存的生命力,也在枯萎,“在我家中,还有五只小幼崽。还有一只四眼蟾蜍,四眼蟾蜍是我师父给我的。只要……你保证尸虫能延续下去,四眼蟾蜍送给你。” 马大胆临终前,竟然有这样的请求。 他在蛊门之中。属于有开拓精神的人。 可这种虫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真的可以为人类的生活,提供便利吗? 真是可笑。 他会向我托付后事。 “答应我!四眼蟾蜍,是一种可以预测吉凶的虫子!答应我……把我精心研制出的尸虫,延续下去……不要让我的鲜血白白浪费。”马大胆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地叫喊。 最终一口气没接上。 直接倒在地上,身体僵硬,整个人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直到他闭眼,我都没有答应他。 算起来,老夏头出事,一切都是马大胆的罪恶行径。 他的临终憾事,我为什么要答应他。 刚才,我差点就再次击杀了,已经死掉的马大胆。 再加上,在仓库里。也差点失控杀死了许左。 看来,老萧说得没错,过度使用先天神虫,肯定会有后患的。 看在倒在地上的老夏头。 我泪如雨下。 他体内的阳气耗尽,应该是马大胆出现,将他阳气吸干,以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 他的神识之间。没有半点亮光,就算是大罗神仙降世,也没有办法将他救活。 “孤星逐日!孤星逐日!难道,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都会遭遇祸事吗?”我泪水滂沱,又跟着剧烈地咳嗽,分不清楚是血液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我把老夏头抱起来,放在床上,用清水擦干净他的手脚,与脸颊,而后重重地磕头。 “老夏叔,到了阎罗殿。你就说,是孟无连累了你。我是灾星,我对不起你。如果,咱们没有一场相识的缘分。就不会害了你。我对不住你。”我哭得很伤心,也哭得很绝望。 一夜之间,龙姿没了,老夏叔也走了。 屋内飘逸着nongnong的尸气。 我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顺着夜色走去,东方欲晓,天地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可以去的。 一口气没顺畅。 我晕倒在地上。 我耳边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忽然,一双漆黑的眼眸,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