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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初俏放弃,还是傅执脾气比较坏。 原本就傅执这话,换成任何一个小姑娘都得被他气哭,然而学委只是有些难堪的沉默了片刻,又小声道:我知道了,下次我换个难一点的问。 初俏惊了。 还有下次!! 姐妹,问个题而已,你至于这么忍辱负重吗?换个人问也是一样啊! 结果没想到不只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下次。 傅执倒是没怎么多想,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人问题这么多,而学委小姑娘永远一副小媳妇模样,一点脾气都没有。 初俏品出了点不对。 看着学委问题时那一副无止境包容傅执坏脾气,偶尔还会望着傅执的侧脸发呆的模样,她终于觉得叶飒不是想多了。 于是在下一次学委继续拿着明明可以问更近的徐淼、却一定要问傅执的问题过来时,初俏拦住了她。 学委有些怔愣。 全班不少八卦群众暗搓搓地转头看向这边。 傅执抿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旁旁观的叶飒摸了摸下巴,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傅执这狗男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初俏,你有什么事吗? 学委平日低调温柔,和明媚耀眼的初俏比起来,她天然带着容易令人同情的弱势。 更何况她什么都没做,初俏要是为难她势必是理亏的。 但初俏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口:你能不能以后不要找傅执问题? 班上议论声一片,纷纷起哄起来。 学委是真的没想到初俏会这么直白,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令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些下不来台。 她攥紧了手里的本子。 为什么不能问?她语气有些委屈,瞥了眼傅执,往他旁边挪了挪,同学之间问题而已,你管不着吧 叶飒听她这话,觉得真是好笑。 别班的就算了吧,傅执整天跟个连体婴儿一样粘着初俏,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俩是一对儿,就算没公开,那也是郎情妾意不容别人插足的关系。 结果她当个睁眼瞎,整天往傅执面前凑。 也就是初俏脾气好,换成是她,这人第二次来找傅执问问题的时候她就要撕逼了。 初俏拿起她本子上准备来问的题,指给傅执看:这道题,你的做法需要几步? 傅执没料到她会话题一转,转到做题上,愣了愣才答:三步吧。 数列大题的最后一问,傅执从来都是五步以内解决的,为此时常被数学老师惩罚扣分,逼他必须把步骤写完整。 但傅执懒,除了期末考试,他都懒得一步步的把那么多含了得分点的步骤写全。 他三步的算法,你听懂了会这么写吗? 初俏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很简单的跟她阐述这个事实。 学委脸色白了白,想要反驳,可初俏说的是事实,她没法反驳。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问题才来的。 初俏循循善诱:这个地区的最后一问对我们一班的人来说就是个常规题,你真不知道,不如问徐淼,或者问我。 说完,她又相当真挚道。 你和他也不熟吧,为什么非要问他不可呢?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会意一笑。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对傅执有意思吗? 学委显然说不过初俏,只能落败而逃,想必之后都不会好意思缠着傅执问题了。 班里众人见状又开始嘻嘻哈哈起哄: 初俏,是不是女生以后都不能问傅执题了啊? 初俏还没回答,一旁转笔的傅执嗓音散漫,慢悠悠道:是这样,家教比较严,不好意思啊。 艹! 都家教了!这么sao的吗! 初俏没想到傅执会这么说,听着众人起哄的口哨声,她耳朵有些发烧,偏偏傅执的视线跟个勾子一样盯着她,含着笑意,将往日眼中的锋芒与杀意全都收敛起来。 那样的眼神深情,却也有种一往无前的侵略欲。 刚刚还和学委据理力争的初俏怂怂地缩了脖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藏在高高的书后,试图遮住红得滴血的耳垂。 临近期末的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四门考试就全部结束,一个多月的寒假将至。 直到放假,初俏也没盼到她心心念念的初雪,害得她写着暑假作业都唉声叹气,傅执给她打十次电话,九次都在盼雪,还有一次是酸他期末真考了年级第一的成绩。 徐淼难得被挤下年级第一的宝座,班群里欢欣鼓舞,纷纷弹冠相庆。 倒也不是他们讨厌徐淼,就是觉得傅执居然真能冲上年级第一,这世界简直太魔幻了。 群里有人喊:按照惯例,我们的寒假作业答案将由新晋第一名提供,大家激不激动,我们要抄傅执的作业啦! 傅执:?你们见我交过寒假作业吗? 群里漠然。 靠!忘了他这人从来不交作业了!!! 于是刚刚才为徐淼让贤欢庆的同学们,掉头就又去抱徐淼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