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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倒是逗起媳妇儿来,咱们再出去罢。 汤婂想起昨夜种种,耳朵都羞红了,guntangguntang的,没好气的道:才不去呢,你这都跟哪儿学的,老不正经。 谢启听着老不正经四个字格外的膈应,黑着脸道:你嫁妆册子上画的,还有小瓷人,都是你嫁妆里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老不正经什么的,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汤婂目瞪口呆,你竟然翻我嫁妆! 这幸亏是私下里说,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他惦记妇人家的私房呢,谢启头疼,不过是不经意翻到的,那也不是多新鲜的花样,宫里的比那个精细的多,母后也给过我,就在书房搁着呢,回头我拿回来咱们一道儿学。 论脸皮厚,十个汤婂都不是对手,只能恨恨的扭了身子,面朝里絮叨,刚成亲的时候你也不这样儿啊,那会儿多正经一人啊,丁是丁卯是卯的,又体贴又温柔又稳重又可靠。我娘说的对,男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你看看你现在,老是惹我生气,还学的这么坏,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越来越刻薄我,吃不给吃睡不给睡的。 谢启哈哈大笑,隔着儿子拿大手胡乱摸她脸,把人摸得烦的不行,小傻子。 佑堂跟着爹娘睡得实在香甜,从此以后每到睡觉的时候就要抱着小枕头过来求爬/床,谢启愁的掉头发,也不能每回想跟孩儿他娘亲近亲近都玩儿花样罢,大冷的天,玩一回是趣味儿,玩多了就是着凉了。 本来说着年前要带着去庄子上住的,还能泡泡温泉打打猎赏赏雪,但是一家三口齐齐染了风寒,这事儿就只能搁置。 汤婂一边吸溜吸溜的喝姜糖水,一边为自个儿病的是时候庆幸,亏得着凉,不然还得去景王府收拾烂摊子。 谢启病了,皇上心疼儿子也给他休了假,让他在家好生养病,别出去祸害旁人,闻言只道:回头病好了,遇上景王府的人也能躲就躲,还有陈氏,少见她。 汤婂叹息道:她也是个命苦的人,但不能一人倒霉就非得拉一串垫背的啊,母后把佑轩接进宫的时候,我特地让锦兰去瞧了瞧,那给给孩子烫的,大冬天的却连纱布都不敢裹。你说怎么就这么狠得心呢,是不是佑轩生母做的还两说呢。就算是,大人归大人,孩子归孩子,一码归一码,怎么就下得去那个狠手。怎么说都在她跟前养了这么些年,没有血脉管着,可就算养条狗,也得有感情罢。 一提起陈淡宜,汤婂就是摇头,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是个这么狠毒的妇人。 谢启仰脖儿一口气把姜糖水灌进肚子里,顿时烫出了一身细汗,接过帕子擦了擦,笑道:旁人的事儿想这么多干甚,有功夫好好养身子,再给孤生个好孩子。说着就纳了闷儿,摸着汤婂软绵绵的小肚子摩挲,孤这么勤耕不辍的,怎么就没动静呢。 汤婂过了个年越发圆润丰满,坐着的时候,肚子上的rou尤其的多,就不太想让他上手,啪的一下子打下去,羞赧道:佑堂这才多大,我娘生完我大哥,过了六七年才有的我二哥呢,你可急个什么。 谢启如何能不急,一听要等六七年才能再盼来个好孩子,心肝儿顿时哇凉,一脸严肃的道:这可不成,过了十五咱们就去庄子上,到时再去和尚庙上柱香,我看那里的菩萨倒是比旁处的灵验。 汤婂有些无语,上香求菩萨都是女人的事儿,就咱们家是反过来的,让人知道了,明白人儿不明白人儿的都得说是我想孩子想疯了。 谢启笑,都是一家子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一年一个才好呢。 汤婂瞠目结舌,大喊,母猪都没这么能生的! 说是这么说,但能去庄子上还是挺高兴的。佑堂虽小时候出过宫,但那会儿还是奶娃子呢,一点都不记得了,这会儿跟娘头碰头的扒在车帘子缝上往外偷看,美滋滋的道:宫外边可真大啊,街也宽。 汤婂喂给他一个糖葫芦球,自个儿咬一个,这算什么,庄子上更大,这会儿田里麦田都是绿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 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张着小嘴儿蠢呼呼的呼应,我滴个乖乖! 去了还有惊喜,谢启早一日就让人把阿文阿文跟厚铿几个接了来,所以佑堂一下马车就看见三个比他高比他肥的大胖子,低头瞅了瞅自个儿,深觉候大夫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说的都是大实话,忍不住就把课堂上学的念出了声,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阿文几个见了姑姑姑父也很高兴,排着队见了礼后,就开始围绕着外甥(弟弟)转了起来。 小外甥诶,我是你舅舅,看咱俩长得多像,怪不得都说外甥肖舅呐! 像我多一些,看这鼻子,简直一模一样。 四叔五叔,你俩本来就长一个样儿。弟弟,咱俩是一辈儿的,咱俩最亲知道不。整天跟在双胞胎叔叔屁股后头,他也想有个一道儿玩儿的兄弟好不! 佑堂打小没见过这么些胖子,这回可真是开了眼,一不留神就说秃噜了嘴,你们都好胖啊!比我都胖,我以前可都是第一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