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蔡瑁南下
（今日目前两更，后一更定时八点半，晚上继续写，看能写多少，不出意外，十点和十二点还能各写一章出来） 风停沙止，郭子仪甩着头发上的沙尘（头盔早就不知哪儿去了），吐了吐口中的唾沫星子“伯言，统计一下，还剩多少人” 在漫天飞扬的尘土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中，郭子仪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甚至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感觉自己下半身飞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是谁搭了把手，自己才不至于到深涧里去喂龙。 黑漆漆的统计半晌，陆逊前来禀报“太黑了，无法统计出具体的数目，眼下应该有一万七千人不到” 饶是郭子仪承受力再强，闻听得此，也不由颤了颤，还没有开战，便损失了三千多人，心中那个悔，那个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下崖吧，虽然风停是停了，可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起，这个鬼地方着实让人心有余悸。 至于那火堆，树都拔没了，还会有火堆什么事 总之，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摸着石头下山，就是下刀山，也得想办法下了去。 李靖的遭遇，自然在韩玄的计划中，可后者只猜中了开始，没有猜中结尾。 当得知李靖一行只少了几千来人之后，韩玄惊恐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好的黑龙呢？说好的全军覆没呢？ 他长沙城中就五千军兵，不少所谓的将军，还都是一些都头和猎户在充任，哪里干得过别人正规军！ 弃城！ 这几乎是韩玄的第一反应，他本就不想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洛阳才是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至于武陵那边，金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等征东军正真抵达城下，反倒挂着恭维的面孔，称书信只是做样子，给洛阳看的，这让原本期待一场大战的杨延嗣大失所望。 总的来说，荆南正如想象中那样，没有对杨延平和郭子仪造成什么阻碍。 真正需要关注的到底还是刘表。 七月，长江汛期十分凶猛，这对荆州军南渡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蔡瑁和文聘只能在北岸往上游寻了一处波涛不是太急的地方下水，等再顺流而下时，发现公安港已经被杨家军占据。 怎么办？强攻吗？ 蔡瑁摇了摇头，就这水流，走舸上的人根本别想作战，全得保持船体的平衡。 那怎么办？再不闯港，他们就要顺着水流往下游去了。 “将这里的情况，写信告诉主公，我等回津乡渡河” 津乡是非常上游的一个渡口，都快到江陵了，这是蔡瑁的完全之法，征东军摆明了不让他们扎公安，要是失心疯去强渡强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阵势等着他。 做了一趟无用功，蔡瑁返回津乡安排渡河，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征东军在水上交战。 “回将军，孱陵果然已经有征东军驻守” “敌方有多少兵马？” “至少有五千人” 五千…蔡瑁心里估算了一下，若只有这个数量，他还真敢和征东军打一场遭遇战。 毕竟刘表让他带来了五万人马，所谓倍而战之，现在十倍于敌方，要是连一战之心都没有，他还不如打马北归。 “后续部队还要多久才能全部过河？” “大概要到晚上” 蔡瑁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在此地先安心休整一晚，明天再奔赴孱陵。 是夜，一轮皎洁明月挂在天际，荆州军正值酣睡，杨延昭冷着脸往向营里。 “几更天了？” “已抵五更” “准备动手” 杨延昭占据了公安渡口，荆州军没法渡河，自然就会选择它处。 而津乡必是不二之选，杨延昭想透了这一点，早早的命人前来巡查，果然被逮个正着。 前者想也不想，就连夜领军前来，若想夜袭的话，今夜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尽管蔡瑁已经严令士卒好好守夜，但架不住五更天的时机之巧妙，哪怕是才轮班而来的新卒，也会掉以轻心不少。 一阵江风吹来，把守的荆州兵不由紧了紧身子，清晨总会给人带去一丝凉意。 看准士兵眯眼的瞬间，杨延昭带着几个人蹑手蹑脚的矮身到巨石边上，而后拿出连弩，用手语比划着，将营栅外连带着瞭望台上的五名荆州士卒，全部安排清楚。 “夜袭！夜袭！” “将军！蔡将军！” “何事？” 蔡瑁正睡得酣甜，闻听呼声一下弹起身子，尽管心里知道不妙，还是本能的问出声。 “征东军夜袭，已经杀进营来了，文将军和王将军正在驱赶敌军” “狗贼，还是得逞了！速速拿我衣甲来！” 还别说，蔡瑁是真守到三更天才卸甲合衣，可惜杨延昭在耐心上，略胜一筹。 杨延昭带来的十五不多，仅八百人，但全是骑兵，也是杨家军中所有的骑兵。 荆南多山靡，骑兵作用已然不是很大，所以杨延平把所有骑兵都交给了他。 杨延昭领军四处冲杀，期间斩杀荆州军大小将领不下十人，忽的抬眼一看，中军营垒就在前方，不由猛地一夾马腹。 而此刻，蔡瑁刚穿正衣甲出来，就见得一征东军将军提枪来刺。 当即菊花一紧，往地上缩去。 一击未中，杨延昭回马再刺，后者赶紧顺势驴打滚，接连躲过前者的攻势。 “蔡将军快走，这里由末将来抵挡” 蔡瑁闻言先是一喜，有人来搭救自己，紧跟着又是一怒，这不就把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了吗？ 连忙定睛一看，到底是何人如此没有眼力见。 替蔡瑁解围的叫王威，是荆州军中为数不多的能堪一用的将领，此次南征，刘表几乎派出了自己手中所有能用的大将，蔡瑁、文聘、张允、刘磐、王威、张虎、陈生、蔡中、蔡和。 唯独没有让王守仁和于谦来，这倒不是刘表不识人，而是两人受到了蔡瑁和张允的排斥，他两人的能力，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奈何刘表更信赖蔡家。 另外就是蒯家，尽管蒯良也认为由王守仁或者于谦统兵更好，可既然蔡家坚持，作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也就没再坚持。 说到底，这次救援行动，蒯良和蒯越本身就不看好，是持保留意见的。 ‘嘀，王威（力量70、技巧72）与杨延昭（力量84、技巧79）斗将，王威获胜率：（70 72）/（70 72） （84 79）=46.6%，阵亡率1（70/84 72/79）/2=37%；朱桓获胜率53.4%，阵亡率0%’ 和王威打了几个回合，杨延昭深知急切间也拿不下此人，反正蔡瑁又早逃得不见踪影，连忙弃了王威，继续指挥士兵踏营。 蔡瑁军中也不是没有骑兵，只是建制很少，仅有几十骑，更多是充当着斥候的作用，显然这个作用也没做好。 总之，杨延昭领着八百骑，肆无忌惮的在荆州军中横冲直撞，小半个时辰转眼即去，心肘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别人毕竟是五万大军。 伴随着天空冲起一道蓝色信号箭，杨家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时下，一统计，来时八百骑，此刻还有七百六十三骑，只折损了三十七骑，这是一个非常耀眼的战果。 而杨延昭心里估摸了一下，荆州军的损失最多在三百以上，要说超过五百，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个数字对双方来说都是无关痛痒，如果一定要问有什么比较严重的损失，恐怕就只有营帐了。 意犹未尽，这是杨延昭的心里体会，这次夜袭并没有多大成效，转过身，看着大家伙都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睡意。 “大家伙，要不要再去荆州大营转转？” “将军去吧！刚才没干爽啊！” “是啊将军，刚才还有点手冷，这会手热了，再袭击一次！” “将军我们先别回去，这会天还没凉，我们最后再干他娘的一次！” 见得众人士气高昂，杨延昭也不由心里痒痒，考量再三，一声吆喝“大家围过来，这次我们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