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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之后,白家经过白晋华的打拼再度奠定了基础,早在二十年前白家就拥有丰厚的家底。 白沈山接手公司之后,因决策正确吃到了房地产的红利,身家瞬间暴涨数十倍。 企业是越办越大了,白晋华白沈山父子两人的关系却越发恶劣。 白晋华觉得房地产行业不能长久,不赞同儿子过度扩张,增加了风险之余,还搞得一家人分居南北。 但白沈山一心做企业,一心做大做强,为了发展定居在帝都,一年也回不来两次。 可想而知,父子两人的关系又怎会融洽。 事前保密工作做得这么足,这车很显然不是用白晋华账号上的钱买的,那就只能是白沈山做主买的车,谭家声保密想给家里一个惊喜。 白熙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快步进屋,才踏入玄关就发现客厅没有人。 往日这个时间点,白晋华都会在客厅看那部探险节目,可以说是风雨不改。 “爷爷出去了?”白熙言听到厨房有动静,忙到厨房问。 康婶一脸愁容。“老爷子高血压犯了,正躺在房里。” 白熙言脸色骤变,忙转身上楼,魏明瑜也是立即跟上。 二楼主卧室里,谭家声和九叔都在房里陪着,吃过药之后,白晋华的血压便稳定下来。 身体状态一好转,白晋华便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去怒斥儿子。 两人才踏上二楼就听到了白晋华的怒斥声。“马上把那台车退回去!” “爸,买都买了怎么能退,只能当二手车卖了,这得折损多少钱。”手机另一头,白沈山当真是十分无奈。 “我让你们买一样的,你自作主张什么!”白晋华气得哼哧直喘。 自己的一番心意,结果唤来一顿怒吼,白沈山也有些恼了。“我也是想让你坐得舒适,也想给家里撑撑门面,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你何必固执己见。” 这话可把白晋华气得一个倒仰。“我们白家哪里没门面?我白晋华走出去,在G市谁不给我脸面?你那台破车就能撑起白家百年的门面?” 知道老父亲误会了,白沈忙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企业更上一层楼了,家里该添置的也要添置。” 在白沈山看来,老父亲这生活态度犹如苦行僧似的。 “还有小言上下学,也应该配个专门司机接送,我白沈山的儿子,怎么能过得跟普通打工人的儿子一样?”白沈山一直觉得委屈了白熙言,不自觉就说出口。 但这一句话可真是踩到老爷子的雷区了。“打工人怎么了!我当年还不是打工养活你们!” 早年白晋华也是吃尽了苦头,历尽千辛才挣下了白家这丰厚的家底。 “见利忘本的玩意!有点成绩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是吧?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白晋华气得不轻。 这话白沈听在耳里也是十分恼怒,白沈山自认自己这么辛苦,也是希望家人能生活得更好。 “爸,我们白家是几代的商人,我这么做不也是想维持白家的地位吗!没有钱,又哪里有现在的白家!” 钱,又是钱。 “只知道钱钱钱!你掉钱眼里了吗!”白晋华几乎是嘶声力竭的骂。 几年前,白沈山提议卖掉白家洋楼,全家移居帝都,瞬间引起了父子二人之间的战火,自那之后关系日益恶劣。 白沈山不明白,只觉得老父亲年纪大了,脾气便越发的暴躁易怒。 没有人知道,白晋华心里有着这个时代无法理解的守望。 白家几代人坚守的不是金子银子,百年来白家也经历过起落磨难,也曾一无所有,也曾跌落谷底。 但风风雨雨都熬过来了,这个家这栋白家洋楼就像根,白晋华不能丢了根,也不想后代丢了根,他希望白家后人能继续在洋楼传承下去。 再大的企业,再多的钱,都无法替代白家。 白沈山握着手机的手气得直抖。 “爷爷,我来跟爸爸说。”白熙言快步进入房间,来到白晋华身旁。 别人绝对不可能在老爷子盛怒时,拿走他手里吵架的手机,唯有白熙言可以。 此时白沈山已经身心俱疲,企业里的事情便有够繁杂,还要应付家中的争吵,他当真是没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耐心了。 “言言,你跟爷爷说,明天就给他买辆一样的,那辆库里南他要用就用,不用放那吧。”白沈山不欲多说的挂了手机。 白熙言本想替白晋华解释,看到切断的通讯,也只能长长叹息。 “不要他出钱,家声,你拿我的银行卡去。”白晋华听完白熙言转述立即吩咐。 “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谭家声忙不迭答应。 魏明瑜站在床旁,他是外人不好参与白家的家事,见白晋华气得不轻,也只能轻声问候。 “老爷子,都怪我自作主张,我再也不敢了,请您不要生气。”谭家声哭丧着脸,不住的鞠躬道歉。 白晋华疲惫摆手。“你们都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放心留白晋华一人独处,最后九叔留下,示意他们先下去。 今晚饭桌上特别安静,白晋华身体不适在房间吃饭,九叔陪着。 餐厅里,谭家声十分失落,觉得自己办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