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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到底如何了。 却见梨香朝她走来。 「梨香为殿下传话!」 「曦王真吃了那些菜吗?」 几乎是同时间说话,齐熙微怔,又问:「曦王说了什么?」 「殿下说,桂花开,可缓缓归矣。」 齐熙瞬间神色赧然,面颊发烫。 他这人──这人怎生如此不知收敛──叫她羞恼! 只有齐熙明白莫曦刻意引用了词人大家的诗句借花献佛便罢,还要人来传这番缠绵悱恻的话?不是要人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梨香瞧她双颊骤地醉粉飘红,云蒸霞蔚,虽不解曦王这句话的真意,但却知道齐熙恼了。于是怯怯地补了句:「苏侍行,你别恼殿下。他真吃了你让我送去的菜,昨儿夜里闹了肚子──」 齐熙吃了一惊:「他人现在在哪儿?周太医来瞧过没有?」 「有,周太医昨夜来看过了。殿下还吃了止泻草与白鹤灵芝汤。这会儿不知道醒了没有──」 齐熙真是后悔莫及!提着裙子便往寝殿跑,就怕她真的害惨了他! *** 「苏侍行请止步,莫再前进。」朱嬷嬷顶着一张冷脸,将齐熙挡在寝殿外。 齐熙知道朱嬷嬷护着莫曦像是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眼下摆了张臭脸恐怕是在怪她昨夜送去的膳食让莫曦闹肚子。 「曦王身子如何?醒了吗?」 朱嬷嬷眼神淡漠但语气隐含一丝不满,讽道:「整座王府只有苏侍行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 齐熙脸热,但一时恶意让她理亏在先,不得不软了声调问:「若是醒了,我想进去看看他。」 朱嬷嬷沉声说:「有何好看?如果你真有一丁点在意曦王殿下,昨夜就不该送来那些东西!明知殿下心悦你,又是个实心眼的,为何要这么捉弄他?」 「这──是我不对──但我不知道他会全部吃下肚──昨夜折腾得很严重吗?」齐熙心惊,她只知会腹泻,却不知道哪个程度啊。是否她的反击真的过了头? 「你还敢问我!?」 041 调笑戏弄,始见真心 (2)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简)(時起雲)|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41 调笑戏弄,始见真心 (2) 朱嬷嬷怒目瞪了她一眼,才不顾谁是始作俑者,怒斥齐熙:「要不是曦王有令,眼下你早被穆将军以毒害曦王重罪押入天牢!」 瞧齐熙脸色苍白,眼神焦灼满是悔意,朱嬷嬷还不解气。心里大骂苏昔依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不知进退! 想起昨夜曦王用过那些膳点后,不过一炷香时间即刻发作,浑身冷汗,纵使用了止泻草,每个时辰跑藩溷,直到辰时才止,朱嬷嬷就心惊胆跳。这话她能说出口?要是传出去多难听?若不是曦王早抽换人马,换了她也不知的面生侍者,真要毁了曦王清誉? 朱嬷嬷备来止泻草,看到一袭白衣的面生侍者与候在殿外,当下心里有数,曦王早有安排。这几年曦王个性越发古怪,看似留恋花丛,却从未对一个女子上心过。但真值得为一个对自己无心的苏昔依伤身都无所谓? 那么眼前苏昔依无非是祸水,是曦王鸩毒! 现在苏昔依还敢问状况,莫不是昨夜早有打算,有意为之吗?如此恶毒心思的女人,怎能让她长伴曦王左右? 越想越是气闷不平,于是朱嬷嬷冷声喝道:「你走吧,曦王此刻不见外人。」 语罢,再不搭理齐熙,转身就要入殿。 外人? 齐熙一愣,遂而失笑。对,若论大靖元齐,对府内大靖人来说,她是外人。 可是论起她与曦王之间的恩怨痴缠,又怎轮得到朱嬷嬷这个"外人"置喙? 「朱嬷嬷,请留步。」她轻声唤道。「曦王御口说了不见我?」 朱嬷嬷停下脚步,斜睨着齐熙,才要开口,齐熙便道:「曦王不可能不想见我。」 「否则,曦王不会要梨香传话。」 看她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朱嬷嬷恨恨咬牙,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夜遭你消遣一回,你当殿下没脾性的?处处得忍你让你?」 「昔依从未这么想过。朱嬷嬷心里雪亮。明知这一切都是曦王授意,何故怪我?」齐熙星眸微瞇,拍去了鹅黄宽袖上沾黏一路狂奔而来的草屑碎叶,长睫低垂,眉眼淡淡,唇瓣勾笑,缓步走向朱嬷嬷。 瞧她举止一扫慌乱之意,反见沉稳,朱嬷嬷拧了眉,喝道:「曦王做事自有分寸,不会像你这般胡闹!」 「是吗?」齐熙不可置否,浅笑抬眼望着朱嬷嬷说:「朱嬷嬷可知,曦王传话,桂花开,可缓缓归矣的意思?」 朱嬷嬷抿唇不语,虽是官宦人家之女送入宫中做女官,她也仅懂得粗浅学问,哪里知道那句话有什么弦外之音。 「昔日有吴越王妃回乡省亲数月未归,吴王思念甚深,便差人送信予王妃,朱嬷嬷猜猜信中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