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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药,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 眼见这群人语气愈发激愤,剧情撒丫子就要往虐恋情深的路子上奔去。 他深吸一口气,绷着一张微笑的脸对那个骂他的弟子抖着嗓子道:“师兄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少年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此时看着当真落魄又可怜,像是正在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一般,上扬的眼尾处有几分浅淡的红色,眼眶似是含着欲落未落的泪水,但那脊背却又挺得笔直,好像一只失去庇佑的孤独的幼兽。 那位师兄一时间心底居然产生了几分动摇,心道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然后他就看到郁灯侧过身,眼眸中似乎凝聚着光芒看向那玉座上的男人,好像带着全部的信仰一般。那位师兄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好像都触景生情地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艰难地追求心上人的模样了。 诶,都是舔狗,何必为难对方呢? 就在这时,郁灯目光迥然地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爹,不对,师尊,我知道错了。” 泽玉仙君看着眼前眼眶微红的少年,银灰色的眸子微转,食指微微曲起,敲了敲桌案,动作间像是表明给少年一个解释的机会。 郁灯悟了,立马挂上痛苦面具,痛心疾首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你就是我亲爹啊!我之前真是太不懂事了,居然想着乱.伦!” 围观众人的眼神开始逐渐微妙了起来。 郁灯这会又狗又镇定,真情实意地说出令人脚底抠地的渣男语录:“其实我之前说喜欢你只是馋你身子,我下贱,我忏悔。” 泽玉仙君冰冷的眉眼轻拧了一下,看着郁灯的眼神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带上几分意外。 确实该意外,往常无论他如何拒绝,郁灯都还是不肯放弃,没想到这次竟会这样干脆,倒是出人意料。 郁灯见众人眼中隐隐透露的不信,心说看来不放大招是不行了,他面上装作不好意思道:“往日不好说出来,如今弟子既认识到错误了便也不怕什么了,其实弟子见一个爱一个,谁的脸好看弟子就喜欢谁,之前深情什么都是装的。” 他抿唇,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掰着手指头数道:“我还喜欢我们大师姐,华清峰的小师弟,对了…” 少年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道:“其实我觉得我自己的脸也挺好看的,若不是……” 话未尽却饱含几分羞意,意味深长。 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抖了几抖。 淡漠如泽玉仙君都愣了会儿,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神微沉,似是带了几分探究。 舔狗突变海王,简直神了。 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安静地过分。 郁灯这会儿聪明地闭嘴,眉眼间收敛的笑意深藏功与名。 漫漫轻稳的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的,如它的主人一般极有涵养。 郁灯不由得打眼望了过去,那亮堂的光明中,一位身穿月白色绣白鹤素缎裙的师姐抬脚入了殿内。 来人相貌清雅温润,珠光白玉腰封衬的她腰肢纤细,青玉簪束住一头青丝,薄红的唇轻弯,一片明光中宛若仙子降临。 郁灯却不知怎地,心头一震,一股厌恶的情绪蔓延开来。 很明显,这是属于原主情绪的遗留,不过一会儿,那又酸又醋的感觉便消散个干净。 漂亮师姐这会儿走近了些,看着眼前这明显太不对劲的情况,如远山的眉微蹙,惯来温柔的眼似是都暗下几分,扫了眼在一边站着低头作乖巧状的郁灯,垂眼对坐在主位的泽玉仙君温声道:“师尊,这是……” 很明显,这位就是那位温柔的大师姐祝枝了。 郁灯心头跳了两下,这位大师姐可是原文里头如白月光一样的存在,更是原主和师尊he的路途上的巨大阻碍。 作者没写明,但是大家都能品地出来,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师尊唯独对这位大师姐万分放心,说话都比对旁人温柔,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郁灯本来看的时候还在纳闷,这分明是一篇攻受已定的耽美文,按照惯例来说,攻是不会和女性产生好感或者情感羁绊的,当时评论区更是一片骂声,耽美里头给攻强行加言情羁绊简直剧毒。 也不知道作者是不是给骂怕了,后面直接来了一个神转折,这位祝枝师姐其实是男扮女装,虽然漂亮温柔是众人心头的白月光,但他是个男的! 这总没得骂了吧。 评论区果然停歇了下来,一片祥和不说,层出不穷的直呼刺激党更是占满屏,更甚者还有希望能把受换成这位师姐的。 其实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不怪,这篇文就是一片传统的舔狗文,就是那种攻虐受一百章,追妻火葬场一章完结的那种。 爽感几乎是没有的,更何况作者笔下的受实在没什么惹人喜欢的点,就一个点还算突出,“贱”。 这回突然出现一个这么貌美温柔知心的女装大佬,这谁能顶得住啊? 就是郁灯当时也是对这位大师姐颇有好感,主要是作者的描述,光是看着就舒服。 郁灯把那篇小说看下来,也就觉得这个大师姐是个正常些的人,虽然作者没明说祝枝为什么女装,但这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挂在天边上的白月光,谁能不喜欢呢? 郁灯心下感叹,这样的大美人估计也只有原主那样妒意爆棚、一心只有师尊的家伙才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