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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我倒想不出多少了。” 祝枝柔声叹了口气,眉间拢着轻愁:“此事便暂时搁置,待我们出了秘境告诉师尊长老们罢了。” “只是…” 青衫白袍的祝枝眉眼清丽无双,眸中宝光流转,雾气蒙蒙,似全心全意为谢绫着想。 “谢师弟怕是被盯上了,这蚁虫傀儡最是会锁定猎物,师弟若与旁人接触只怕会引起傀儡的暴动,甚至会叫被接触之人被蚁虫傀儡盯上。” 谢绫微微一愣,眼神落在郁灯的身上,黑色的眸如泼墨,水光浮沉。 耳侧的碎发轻轻浮动,他低声道:“如此,便多谢师姐提醒。” 祝枝殷红的唇勾起几分纯良温柔的弧度,翩翩动人:“同门师兄弟不必言谢。” 后面一路上谢绫果真都不曾靠近过郁灯,只遥遥缀在两人身后,一人独行。 青年身侧挺拔,宽大的灰袍广袖也无法遮挡他天然的俊朗无双的气势。 郁灯叹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给他留了好些零嘴。 谢绫果然眼神一亮,此时他已不再是孩童模样,只抿抿唇,有些矜持的面瘫着张俊脸道:“多谢郁师兄。” 郁灯扭头,心中有些别扭。 他看谢绫的脸总会想起幻境中谢绫打他屁股教训他、哄骗他穿戴那些少女心的饰品衣衫的模样。 白皙的耳根慢慢泛上几分如桃似碧的薄红,总叫人想起三分春色。 谢绫盯着他泛红的耳,抿抿唇,黑亮的眸中闪过几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对,苏玉就是那个被灯灯捕获芳心的树妖 第24章 拼刺刀的第二十四天 青山白云天际遥,红顶仙鹤展翅扫过碧水,袅袅雾气将此间天地柔化为诗文词句中的仙境。 飞流的瀑布之下有一道寒玉石台,偶尔有红鲤青鲤越过,宛若惊鸿飘带。 雾气朦胧,隐约可见那寒玉石台上一道白衣缠枝长袍的身影,瀑布砸落下细碎的水珠浸湿了他挺直如劲竹的脊背,尽显那人苍白有力的体肤肌理。 银光微闪,没入那仙人苍白的眉心。 一道人影恭敬地行至此处,白衣长袖,乌发横眉,与那寒玉台上的仙人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眉眼,如同一个模子刻出的一般。 这人正是拥有泽玉仙君一道分魂的傀儡衡玉。 衡玉的面色与那泽玉仙君像极了,冷然如寒冰,他似是早已习惯一般的站定在湖畔,缓缓闭眼,那一抹分魂便自然而然地脱壳而出,彻底回归了本体。 与此同时,寒玉台上盘腿沉静修炼的泽玉仙君便睁开了那双寂灭的银灰色的眼眸。 记忆归位,泽玉仙君闭眼吸收分魂的记忆,只是那归位的记忆中却一帧帧全然都是与郁灯相处的画面。 有少年拿着酒杯与仆人肆意玩笑的场面,而他约莫是靠在一树的梨花之下,从漫不经心的扫一眼,到慢慢的凝视与不归神。 有少年与他百般撒娇,不得逞而怒得反抗,最终被他罚得练剑,大汗淋漓,眼尾发红,咬着牙哭的模样。 也有少年悄悄溜出府邸,与众位狐朋狗友斗酒玩香,最终被他逮回府,罚跑圈,最后累的动也不动,只得娇娇地依靠在他的怀中,动也无法动。 泽玉仙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分魂从开始的道心坚定到最后开始动摇的思绪,细细数来,亦不过短短半月。 那样浅淡的喜爱的情绪如今慢慢渗透进他本体之中,那抹分魂甚至在清醒的一瞬间想过永远呆在郁灯的身边。 是人,就定然会有欲望,分魂也是人,他拥有身体,多替泽玉仙君行走世间,见证的红尘俗世更是数不胜数,尤其是此时他难得的产生爱·欲,对于成为人便更是渴望。 泽玉仙君猛地睁眸,那双银灰色如神祗的眼眸划过一丝猩红,很快又隐匿而下。 他右手捏诀,一道浅黄的道符陡然浮现在半空之中,修长苍白的指间微颤,将那道道符打入颈下三寸。 清风拂过,一道宝蓝锦袍的男子便出现在泽玉仙君身侧,他焦急道:“怎地弄成这般,魔种不是许久未曾影响你了?这颗丹药你先吃了,那血莲花得快些弄到手了。” 说着便将一颗白色药丸递给泽玉仙君。 泽玉仙君玉色的额头浮现一抹浅色红痕,细密的汗顺着苍白的侧脸弧度慢慢滑落下来,唇色愈发的淡了,像是被揉地汁·液尽散的花瓣。 他接过药丸,扬颈吞下,半晌才平复了下来。 无周仙君这才缓了口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分魂出去一趟给你把魔种给引了出来,要我说,你不如叫那些门下的长老去更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的魔种,这回算是功亏一篑了。” 泽玉仙君抿唇,眼神很淡,像是水纹,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无事,本尊也未曾弱至斗不过一个卑劣的魔种。” 他并未说出郁灯引动他的道心一事,泽玉仙君向来遵循天命有因果一说,幻境结束,那么他与郁灯的纠葛便算是此间事了,日后依旧是师徒。 至于那分神可笑的心动,于他磅礴的千万年岁月来说,不过沧海一粟,根本无法牵动他任何心绪。 泽玉仙君敛眉,盘腿而坐,周天灵力缓缓凝入躯体中,压制下那魔种的阴邪之气。 郁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那种掉下悬崖捡到秘籍的起点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