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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时不由挣扎起来,但一有反抗动静,箍在腰身的力道便逐渐增大。 他挣扎得越厉害,顾末泽力道越大,到最后,努力翻腾了两下的闻秋时,手腕和腰身都疼得细颤起来,无奈放弃,累得气喘吁吁。 “干嘛,又要咬人吗?” 顾末泽视线落在他后颈,又晦暗不?明移开了,“我是想告诉师叔,其实师叔就是闻郁。” “?” 闻秋时愣了下,眼珠微转,坦然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把我放开再说。” 顾末泽眼底浮现一点儿笑意,“师叔袖里藏符,我若放开,不?待说完,师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闻秋时被戳穿心思,暗自咬牙。 坐在顾末泽腿上的滋味不好受,隔着薄薄衣料,他能感觉到底下双腿滚热的温度以及蕴含的惊人力道,后方压迫感也在不断袭来。 他喘了口气,又像是叹了声, “你想说我是闻郁吗?我知道了。” 闻秋时完全不信,在顾末泽意料之内,但他不?在意,只是先放个钩子,重点在后面,“师叔,不?管你愿不愿相信,你就是他。” “哦。”闻秋时反应平淡。 此时之前极力避免他知晓过去的顾末泽,突然诚实得?可怕,好似要全盘托出,一点不留,“只不过师叔身陨回归,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秋时应和:“有道理。” 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不?紧不慢道:“所以,师叔也忘了与我当年事。” “是嘛,原来你我也——嗯?” 闻秋时淡然表情一变,骇然瞪大眼眸,失声道:“你和闻郁真有当年事!” “是师叔与我有当年事,”顾末泽强调,将怀里重新开始挣扎的人箍紧,下颌从后搭在他肩上,幽声道,“只是师叔忘了。” 对,忘了。 所以,他现在说什么往事都可以。 闻秋时左肩微沉了沉,冷静下来后,心底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自己是闻郁,但他抑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八卦道:“你和闻郁有什么往事?” “是和你。” 闻秋时好奇得?心痒痒:“行,和我就和我。” 顾末泽想起看话?本的灵感,唇角向上勾起,扶在青年细腰的另只手,绕着腰身落在他被扣住的手腕旁。 指尖轻拨。绑在闻秋时腕间的血铃铛,“叮”的一声,摇晃了下。 他有数次,看到闻秋时百无聊赖时,拨弄这铃铛玩,“师叔喜欢这铃铛吗?” 铃铛小小一个尤其可爱,花纹又精致,以至于在鬼哭崖被迫戴上后,闻秋时也讨厌不?起来,时不时拨弄。 他斟酌道:“尚可。” 话?落,闻秋时听到一个愉悦笑声,他疑惑挑了下眉,耳边传来顾末泽低沉的嗓音,“其实,这是师叔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室内陷入寂静,外界一阵风袭来,“啪”地打在窗上。 闻秋时惊得?抖了下,缓过神。 他低头望了眼小铃铛,又转过头,视线顺着顾末泽线条优越的下颌,缓缓升起,最后愕然对上漆黑眼眸。 “你再说一遍,什么信物?” 定情信物? 且不?说他是不是闻郁,彼时顾末泽不?过是个小孩,闻郁大他十一二岁,昏了头才会找‘童养媳’! 闻秋时试图在一双眼中寻到蛛丝马迹,但顾末泽眼底幽深,略一垂睫,便遮住了所有情绪。 闻秋时没在里面找到玩笑之意,反而无端看出了悲伤落寞。 “就是师叔给的定情信物,” 顾末泽脸颊埋到他颈间,嗅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唇角微勾,嗓音却听起来闷闷沉沉。 “十年之约,待我长大成人,就与我手拉手结成道侣,永不分离。” 不?知被似曾相识的话?惊到,还是颈间细碎动静闹的,闻秋时浑身寒毛倒竖,说话都磕绊起来,“莫、莫胡言乱语,何时说过!” 顾末泽幽声:“师叔不?认了吗?” 闻秋时心道认是不可能认的,认了不?就平白多个小道侣嘛! 但他一边嘴上说不可能,一边心头敲起小鼓,倘若闻郁真做过这事该如何...... 不?,绝无可能! “不?可能,你......呜。” 闻秋时话到一半,颈间雪肤被惩治似地轻咬了咬。 有点疼。 后方温热的吐息洒在上面,泛起的酥痒感立即扩散开来。 闻秋时闷哼了声。 顾末泽箍在他腰上的手指收紧,被禁锢在怀里的人影,白皙脸颊浸在烛光中,眼尾绯红,酝着之前的残留泪痕。 顾末泽低声问:“师叔都不记得了,凭什么笃定不?可能。” 闻秋时看话?本嗷嚎了许久,声音沙哑,听起来透着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与一个小时候的你约定终生?” 这话?把顾末泽问住了。 他想起雪中驻足的神魂,犹豫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好看。” “扑哧”一笑。 闻秋时被逗乐了。 “好个狂妄之言,这种话?都能......”闻秋时边说边回过头,看到一缕烛光下,好似盛满星星的漆黑眼眸。 “......” 闻秋时默默移开视线。 他早就发现,顾末泽眼睛尤其好看,漆黑而深邃,倒映着光的时候,像装满星辰的黑沉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