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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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妾真的没有做过王妃说过的事情。”高氏听到侍女说完,像是又回到了今日白天里被步六孤氏手下那几个壮婢按着抽耳光的场景,“妾没有,妾没有啊!” “我知道你没有。”李诨被高氏的哭声弄得心都碎了,连忙哄道。 “妾平日里都不近王妃那里的,甚至连王妃身边的人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去害八郎。”高氏抽噎着,越说越委屈,“妾是侧室,自然应当侍奉正室,可妾也是士族之女,王妃何必、何必如此不给脸面……” 李诨原本要给步六孤氏说话的心到了这会也没了,高氏被打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当众做个样子下下面子之类,是叫了壮婢,那么一定就是真打了。 高氏出身渤海高氏,被李诨纳为妾侍之前,还是一个正经的王妃,要不是夫家出了事,恐怕还轮不到他有这艳福。 士族,就是他敢抡着棒子打那些鲜卑将领,他也不会抡棍子去打士族。这明晃晃的打脸,步六孤氏的胆子倒是比他还大。 “妾自问才德浅薄,侍奉不了正妃,还请大王下一道休书,让妾归家去!”高氏在李诨怀里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来,看着他。 若是论出身,哪怕是将孝文帝实行汉化的时候,将那些鲜卑大姓算上,步六孤氏的门庭都比不得高氏,如今被正妃当做奴婢让壮婢按住掌掴,这换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心里有几分傲气的高氏。 “胡说八道!”李诨将高氏抱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这事我会还你一个清白。”说完,他看向一旁的侍女“把医官叫来。” “妾不要见医官!”高氏听闻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乖,让医官看看。” “妾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所有人都知道。”高氏哽咽道。 “谁敢乱说甚?”李诨眼一瞪,那样子哄得高氏破涕为笑,他才温言道,“让医官来看看,有甚不好不能瞒着,对身体无益的。” 说话间,医官已经到了门外,李诨让医官来看,医官先是给高氏看了看红肿的两颊,开了涂抹的药,李诨还细心的让医官给高氏把脉。 这掌掴说是打脸,还不是当众羞辱人?李诨这是怕高氏气结于胸,到时候出了什么病症就不好了,结果医官诊脉诊完,眉开眼笑。 “大王有喜事。”医官从高氏榻前站起来对着李诨就是拜下去。 “夫人已经有身两月了。” 高氏听到医官这么说,原本绷着的脸也绽放出光彩来。李诨更是高兴的连连擦掌,“好,很好!” 这几个月他对高氏是各种柔情蜜意,怀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比高氏怀孕本身,他更是高兴自己将近五十的年纪还能让年轻女子受孕。 男子若是精血不足,怎么可能使得女子怀孕呢? 这么说来,他还是不算老,身体也好的很! 心中这么一想,就越发高兴,“快快给夫人开方子稳住腹中胎儿!” 原本高氏很高兴,毕竟有宠爱还不够,能靠得住的从来就不是这些男人,而是自己的儿子,有个儿子她自己都很高兴,将来不管怎么样,她好歹都有一个依靠了,她高兴着听到李诨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 她一个哆嗦,伸手护住肚子。 “大王,今日那番对腹中胎儿不会有影响吧?” 李诨一听脸色也跟着变了,他儿子多,但他也不会嫌弃儿子太多了,尤其这许多儿子里有一半都是元妃所出,妾侍们倒是基本上所出的不多,尤其还是爱妾。 “……”他沉下脸色,坐在榻上握住高氏的手,“你且好好休息,不用多想。” 说罢,他起身往外面走去。 高氏坐在榻上听到李诨的脚步声一路远去,顿时也不哭了,让侍女打来热水给她洗面。洗面过后,那边医官所配好了的药膏也来了,侍女仔细的擦在高氏脸上。 侍女下手很轻,即使是这样,高氏还是时不时抽气一下。 “夫人……”侍女停下手看着她。 “继续上吧。”高氏说道。 她今日莫名其妙的就挨了王妃的这么一餐打,高氏心里也明白,方才自己给步六孤氏上的那些眼药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在这个大丞相府呆了这么久她也看得明白了,李诨对步六孤氏的宠爱几乎是不带任何条件的,她就不信上回的事情李诨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一介侧室也无所谓了,可是世子那是大王的亲生儿子,而且是元妃所出的嫡长子,这受了冤屈,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么做的人吧?可是她看了半天,也不见到李诨将步六孤氏怎么样。 说起来,就是世子因为那件事情被废黜了,要轮也是该轮到元妃所出的太原公身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要立八郎,而且这孩子不长到七八岁,天知道能不能留得住,这长到五六岁就夭亡的孩子有好多呢。 不说世子,就是太原公也已经那么大了,偏偏要舍弃元妃所出的嫡子,来让位给一个小孩子。 高氏是当真想不明白了。而且这会步六孤氏也没有什么被惩戒,依然威风八面。 侍女给她面上擦好药膏,她靠在身后的隐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多难过呢。” 步六孤氏横行霸道,李诨连她诬陷自己长子都不追求,还依旧纵容她。高氏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碍了步六孤氏的眼,日后在这大丞相府里和孩子能不能过下去。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忧愁又多了几分。 ** 李诨走到步六孤氏房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哐当当的声响,他一进去就瞟见一只鸡首壶朝着他砸过来。 北朝女子都是有几分武力的,李诨连忙闪开,那只鸡首壶就砸在了他身后,碎了一地。 步六孤氏站在那里,满脸愤恨,胸脯激烈起伏。 “你还知道要回来!” 李诨蹙眉,他看了一眼房内的狼藉“这是要作甚。” “作甚?”步六孤氏将他的话在口中重复一遍觉得好笑,“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你是不是一回来就往高氏那个娼妇那里去了?” “好好说话!”李诨压低了声音说了句,“甚么娼妇不娼妇,高氏也是正经士族出身,这话传出去被人听见,像个甚么样子。” 他这句责怪的话从这张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