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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飘飘的一眼明明什么重量也没有,可就像是束缚住恶鬼的链子一般,牵着悟净乖巧地坐了下来。 他红发分开,搭在胸前,露出背后的狰狞骷髅和温和莹润的佛珠,还有佛珠下方盛放的牡丹花丛。 有恶气,有佛气,有艳气。 如恶鬼,如和尚,如美人。 “不是我自夸,我那几个女儿各个长的是花容月貌……”说着,那妇人吩咐婢女将几个女儿领了出来。 妇人柔声道:“我大女儿叫真真,二女儿叫爱爱,三女儿叫怜怜,四女儿叫惜惜。” 这名字取的…… 陈唐唐的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虽然她是个本分老实的和尚,可不应该阻挡徒弟们的姻缘。 于是乎—— 她双手合十,一脸高冷道:“阿弥陀佛,贫僧一心向佛,不取真经誓不还,女施主还是问我徒弟好了,若是他们同意……贫僧不会阻拦。” 四个徒弟齐刷刷地朝她望来。 陈唐唐一脸正经,犹如可望不可即的高山晶莹雪。 正在这时,妇人那几个女儿也都走了进来,一个个果然艳的艳,娇的娇,媚的媚,俏的俏,而站在最末的正是方才开门的那个小娘子。 惜惜妖妖娆娆地凝视陈唐唐,眉眼轻抛……可惜,抛给了瞎子看。 陈唐唐正在大快朵颐,享用美食。 妇人笑眯眯道:“依我看,圣僧这个大徒弟就生的英武不凡,合该……” 她话音未落,孙行者就突然出声:“我不行,我不行……” “哦,不行啊,那可真可惜。”妇人学着他的样子,也突然截断了他的话。 孙行者:“……” 该死的,还不能动手。 突然,他听到身旁的八戒轻笑一声。 孙行者金眸一转,说道:“不过,我二师弟可以啊,他小的时候熬战之法,别说你有五个女儿,就算你有十个八个,他也保管都伺候的舒舒服服。” 八戒脸一僵。 最要命的是陈唐唐竟也感到好奇转过脸来。 八戒忙道:“你这猴子可真是该你张嘴时你不张嘴,不该你张嘴时,你偏偏要瞎张嘴。” “我小时候的事情你又为何知道?你这个大师兄做的倒是仔细,原来将我们的祖宗十八代都偷偷打听出来了。” 孙行者晃了晃金色发尾,正要反唇相讥。 陈唐唐不解地问:“什么是熬战之法?” “呃……” “唔……” 席上的徒弟各个面红耳臊,说不出话来,就连那妇人也以扇掩口,轻声笑了起来。 唯有敖烈跟他师父一般,满脸疑惑不解。 八戒温和一笑,眸光温柔有又一丝淡淡的羞意:“师父,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托生到别人家圈里时,在墙根底下偷偷听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孙行者揉着后脑勺点头:“嗯,我瞎说。” 陈唐唐“哦”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 妇人却将又爱又怜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八戒开口道:“不如您将女儿嫁给我们三师弟,你看看他人高马大的,床上床下定然是把好手。” 陈唐唐:“……” 虽然贫僧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却还是感觉到了你们在说很糟糕的话,啧啧。 悟净呆呆地望着师父握着筷子的手,一言不发。 妇人柔声道:“小长老,你意下如何?虽然小长老厉害了些,不过,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帮我们这一家女眷守住家财。” 悟净被她sao扰烦了,干净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说罢,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敖烈。 妇人一扭头向敖烈看去,只见敖烈一脸呆傻模样,嘴角还粘着三粒米,傻呵呵地朝她笑,嘴一咧,“哗”的一滩水成线状从他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又呆又傻又脏,恶心死人了。 三位师兄一脸敬佩地看着小师弟。 这位还真是拼了。 “算,算了,这种事情急不得。我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房间,小长老们还是先休息吧。”妇人扭头就走。 那妇人走后,陈唐唐将手搭在敖烈的肩上,敖烈一惊差点跳了起来。 “抱歉,为师有些担心徒儿你,你没事吧?”陈唐唐愧疚地收回了手。 敖烈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愣愣地摇了摇头,舌尖儿往唇角一舔,将那粒米舔到嘴里,而后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我?我没事啊,我刚才在玩儿呢。” 陈唐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徒儿,你可真会玩儿。” 随后,他们几人跟着婢女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陈唐唐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睡了过去,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陈唐唐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门依旧在敲。 她慢慢挪到门口,扬声问:“谁在外面?” “长老,是夫人嘱咐我们来的。”听声音是个微冷的男声。 陈唐唐拉开门,只见门口立着四位郎君——一人正站在门口,一人等在一旁,一人背对门,一人望天上月,听到门响,他们齐齐转身,当真是人间美色尽在此间。 领头的男人一身素白衣衫,面容清冷,宛若冰雪成精,他微微垂眸,用冷淡的声音道:“打扰到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