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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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听说过掉在墙上,挂怎么挂。 阿青却说:“把手心摊开,按在墙上,用上钉子,问一句,不说,就敲一下。 直到把他们四肢都钉在墙上,不就挂起来了。” 狱卒拷问过多少人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刑法。 外人听着恐怕会觉得这方法未免有些残忍。 可用刑在牢里可是狱卒吃饭的家伙,正因如此早就养成了一副铁石心肠。 而陆旷之自己都下手把这几人抽个半死,当然也对此无动于衷。 涂西奉更消说,敌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这其中恐怕只有苏梅衣对此心里感到不安和不舒服了。 当然这只是一环,阿青随后又指着苏梅衣说:“把她绑在对面,让她看着,整个行刑过程。” 苏梅衣猛得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哑着嗓子,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道:“你,你敢。” 阿青垂眼看她,似笑非笑:“我怎么不敢?” 苏梅衣说:“小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阿青身子微微前倾,慢吞吞吐出一句话:“魏宁书,算什么东西。” 魏宁书对于她的价值也不过是三角结构中的一环,即使没有了魏宁书又如何。 魏家的兵权还有一半握在她手里的,魏宁书敢对他出手。 白日做梦。 苏梅衣看着阿青的神色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心里终于知道怕了。 等狱卒来抓起她,把她绑在一个椅子上,那椅子正好正对着一面墙。 苏梅衣剧烈的挣扎,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力道又怎么挣脱得过狱卒。 最终还是只能被绑上。 绑完了苏梅衣,又有人来把五个jian细架起来。 狱卒两人对一人行刑,他们其中一人先将jian细的右手按在墙上。另一人负责行刑。 负责行刑那人,一只手拿钉子钉在jian细的手心,另一手拿着锤子。 不用阿青他们问,牢头就厉声呵道:“说,你们的同伙到底在哪儿,宁远侯有什么阴谋。” 五个jian细胸膛剧烈起伏,看了一眼手心的钉子,又移开了视线,紧闭嘴唇就是不开口。 牢头道:“行刑!” 下一刻,狱卒挥动锤子,钉子就钉进了他们的手心之中。 这五人骨头硬,真不是说说的,那钉子钻进血rou里,他们竟真的硬忍住没吭一声。 只拿着一双眼眶发红,满眼杀气的眼睛瞪着阿青,好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看着颇为渗人。 而对面的苏梅衣脸色惨白,抖着没有血色的嘴唇,闭着眼移开了目光。 她不敢看。 很快第二轮开始了,还是无一人开口。 又是一锤子下去。 连续三轮都一无所获,可阿青并不着急。 这东西还有的磨,都在后面呢。 果然在第二只手刚刚砸了两下钉子就有人捱不住了。 只因此时他已经完全双脚离地,另一手也没了支撑,全靠那钉子钉在墙后把他固定在墙上。 当即就有人惨叫出声,而此时苏梅衣全身大汗淋漓面无人色。 那一声一声砸在钉子上的声音已经够磨人了。 现下加上那一声一声的惨叫,直面冲击的震撼让她受得折磨不比受刑的人少。 只是一个被折磨的是身体,一个折磨的精神。 等到狱卒钉到脚时,那蚌壳一样的嘴终于被撬开了。 仔细记录好了五个jian细的口供以后,没多久苏梅衣也屈服了。 但此时她已经精神恍惚,涂西奉看她眼神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这边该知道的东西都从苏梅衣几人嘴里知道后。 他们便出了监牢。 走在外面,涂西奉有些不解:“苏梅衣也没受刑为什么会招?” 阿青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说:“杀人诛心。” 阿青给与苏梅衣的精神折磨远胜其他身体上的折磨。 第76章 涂西奉问:“接…… 涂西奉问:“接下来怎么处置他们。” 阿青一边走,一边说:“把苏梅衣给魏宁书送去,剩下的,哪儿来的,送去哪儿。” 陆旷之不解:“这,给魏小侯爷送去,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陆旷之还以为阿青不会留下苏梅衣的命。 阿青的想法涂西奉倒是能猜到一二,所以他说:“苏梅衣经此一遭,可就不是以前那个苏梅衣了。 她是宁远侯的人,对宁远侯忠心耿耿。 所以,把她送到魏小侯爷身边,可不是在成全他们。” 说到最后涂西奉下了结论。 苏梅衣既对宁远侯忠心,又对魏小侯爷有情。因此把苏梅衣送去给魏小侯爷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折磨她而已。 苏梅衣身份来历都是有迹可循,纵观她所有的经历就没有哪个地方和宁远侯产生过交际。 可她偏偏是宁远侯的人,这说明她定是宁远侯埋得最深的一颗钉子。 所以,苏梅衣必须得废掉。 种种想法一闪而过,涂西奉转头问阿青:“城主,属下说的可对。” 阿青瞥了涂西奉一眼,嘴角一翘,也没说他到底说得对不对,只径直走了。 其实阿青不杀苏梅衣的原因很简单,她单单就只是因为苏梅衣还挺有趣的,杀了可惜,所以才留下她的命。 把她送去魏小侯爷身边,也是等着想看一场大戏呢。 …… 从那五名jian细和苏梅衣嘴里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当天应城出动无数护卫,城中进行彻底的大清洗,拔掉了不少暗桩。 不过宁远侯在应城的部属远不止于此,只是随着那五名jian细被抓,许多人开始紧急撤出应城。而宁远侯靠着连侯在应城的经营一朝毁于一旦。 等城中清除干净了以后,阿青礼尚往来也给宁远侯送去了一份大礼。 她命人把城中找出来的jian细连同最开始那五人的头通通都砍下,装进了木盒子里。 最后和连侯的人头一道被王氏和连珍一起给宁远侯送去了。 为了保证这份礼能亲自交到宁远侯手里,不出差池。 阿青专门派一小队人马亲自护送王氏。 直到把人送到了宁远侯府,敲响了朱红色的大门。 这队人马才汇入人群渐渐消失,徒留下侯府门口一字排开的方形木盒子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王氏和连珍。 对于第二次收到阿青大礼的宁远侯,看着侯府门口比上次还重的礼,他的脸当即就沉了下去,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但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拿眼睛看着身边跟着的须发全白,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文士。 此人正是闻名于天下,他身边的第一谋士景虚。 景虚对着宁远侯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他的脸才好看了几分。 吩咐人把木盒子处理掉以后,宁远侯又派人将王氏母女二人收入府中。 虽是绝口不提其三子与连珍的婚事了,但这做法还是得了不少人的交口称赞。 毕竟许多人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往往都是一刀杀了了事,可宁远侯还愿意妥善安置王氏母女二人,的确不负仁义之名。 在王氏出发的那一天,由涂西奉带队护送苏梅衣去边境的车队也出发了。 不过这名字上是护送,可谁看不出来涂西奉去讨债的。 当初魏小侯爷可与阿青有交易的。 不过这段路程,可谓是涂西奉所经过的最痛苦的了。 此时的苏梅衣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那日的事让她变得极为敏感神经,喜怒无常。 她时常坐在那儿发呆,又时不时地突然发火,暴跳如雷。 涂西奉看到苏梅衣的模样都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不过纵使心中有怀疑,但他依然冷眼旁观。 每次苏梅衣发疯的时候,他要么躲开,要么直接无视。 反正人一交到魏小侯爷身上就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