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两人就打算回去。 就在转身的时候,小王爷注意到对面街角有人在看他们。当他看过去时,那些人立刻转身,隐入了巷子里。 他们刚到这个地方,对这里还不怎么熟悉,怎么会有人盯上他们呢。如果有,那也是和神医有关的人。 走了一会儿,小王爷回头去看,那些人又都出来了,指着小王爷和安慕锦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自从小王爷的身体好了之后,就开始跟着荣叔习武,武功大涨。又加上从小修行内功,让他的内力十分精厚,可以说现在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有荣叔在身边,他一般很少出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那些人跟了上来。小王爷都当做不知道,却也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回了客栈,荣叔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有安慕锦在身边,小王爷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注意到那些人已经跟到了客栈,小王爷没有让安慕锦回房,而是让她到房间来陪自己下棋。 棋盘刚摆上,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两短三长是江湖人专用的敲门暗号,是先礼后兵的意思。 如果小王爷不开门,他们就会直接破门而入。 “谁啊?”小王爷抬高声音问了一句,门外的人回答:“贵客请开门。” 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啊,小王爷的眉头拧了一下。 安慕锦不懂这些江湖规矩,看到小王爷皱了眉,也知道是来者不善。 小王爷给安慕锦一个安心的眼神,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一打开,从左右两边快速进来六个人,最后一个人是书生。他抬头对小王爷笑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小王爷请入了房间。 小王爷一进入房间,书生将门关上,声音依旧是沙哑如同老人:“听姓黄的说,你们已经将江山的毒解了。别告诉我,是那个小姑娘解的毒?” 书生阴笑一声,指着安慕锦,眼里都是冰冷,没有第一次见面来的温和。 安慕锦见他指着自己,也起了身,看着他道:“就是我解的。天下之物相生相克,既然李神医能够找的到解药,我也能。” “姑娘真会说大话,百余年来比你厉害的大夫比比皆是。他们都没有解出来,你能解出来,我不相信。说,你们到底是谁?”书生的目光一沉,脚步一动就要来拿安慕锦。 小王爷见识过书生的功夫,知道他很厉害,所以一直在防着他。在他动的时候,小王爷也动了,赶在他之前将安慕锦护在了身后。 “看来阁下的武功不错,我们比划比划。”书生双眼微眯,将小王爷上下打量了一番。 “蓝兄,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该不会只是因为我们破解了江山的毒,才对我们下手的吧?”小王爷眼神深沉如水,似乎要将蓝姓书生给看透一般。 书生也看着他,又低头玩着手指,笑了一声道:“我们李氏族人一直隐世不出,这次是姓黄的坏了规矩,才让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以防万一。更何况你们已经知道了江山的解药是什么,就更得死!” 最后一个死字刚说出来,书生就动手了。小王爷护着安慕锦和他交手,只防不攻。 其余六人将小王爷三人围在中间,以防小王爷从窗户逃走。 “李神医医术了得,悬壶济世,是人们尊崇的对象。只是没想到他的后人居然是这副德行,见人就杀,见人就下药。如果李神医还活在世上,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做如何想。”安慕锦冷静的说道。 李神医的后人,他们一共遇到了三脉。除了白胜,蓝家的和黄家的给人的印象都不好。安慕锦一开始还挺喜欢这个书生的,现在他要来杀他们,自然喜欢不起来。 交手二十回合,荣叔破门而入,踢开门口守着的两人,迅速和书生战在了一起。 屋里的空间太小了,书生和荣叔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外面。屋里的六人,小王爷很轻松就给解决了。 小王爷和安慕锦出去时,荣叔和书生已经打到大街上去了。 他们也跟着到了大街上,看到神医正躲在一旁看热闹。神医也看到了他们,伸手一指,他旁边的人顿时朝着安慕锦和小王爷看了过来。 “看来李氏的族人都聚齐了,我们可能惹上了麻烦。”小王爷低声说道,安慕锦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看到有人从客栈飞出,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药箱。 “我的药箱!”安慕锦冲着那人喊了一句,那人回头看着安慕锦发出两声怪笑,转而飞快的飞走了。 与此同时,神医旁边的人加入书生和荣叔的战圈,和书生合力将荣叔逼开,转而也跑走了。 “想要药箱,速到谷城来。”荣叔接住一只飞镖,将飞镖上的纸团拿给了小王爷。 捏着那个纸条,小王爷气的心里烧着一团火。 可恶的神医,可恶的书生! “算了,那药箱本来就是李神医的。被他们拿走,算是物归原主吧。”安慕锦好心态的说道。 “不行,那是我们花钱买来的。而且就算物归原主,也不能让他们拿走,该还给白胜。”小王爷知道安慕锦喜欢那个药箱,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担心他。 不就是去一趟谷城吗,他不怕! 去谷城容易,但是对付这些李家的后人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小王爷要好好准备一番,务必要将药箱拿回来。 回到客栈,小王爷和荣叔在房间里商量去谷城一事。 安慕锦愁眉苦脸的坐在火炉旁,林mama挑开火炉里的一根木炭,开口道:“小王爷不是那种做事没有分寸的,他说去谷城,一定是有把握将药箱拿回来吧。” “唉……”安慕锦又叹了一口气,她是担心啊。 蓝家的会武功,黄家的会下毒,两者结合在一起,他们就这么点人,去了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儿吗? “小姐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林mama又劝了一句。 安慕锦还在叹息,药箱没了,还可以再买。若是他们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小王爷去谷城! 晚饭时分,四人并没有下楼去吃饭,而是让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间来。 刚吃了两口饭,小二敲门说道:“客官,有人送东西给你们。” “进来!”小王爷放下筷子,沉声说道。 小二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的正是安慕锦刚丢的药箱,还附带着一封信。 挥手让小二下去,小王爷提着药箱不说话。 李神医的后人是不是有病,上午刚抢了药箱,说在谷城见,现在又将药箱还回来了。 “少爷,小心有诈!”荣叔将药箱接过来,远远的放着。 安慕锦正认真的看着信,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看完之后发出一阵轻笑:“天成,这是他们的道歉信。” “道歉信?”小王爷将信拿过来,快速扫完了。 的确是一封道歉信,写信之人自称李神医的后人,具体是谁却没有说。不过从信上的话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其沉稳明事理的人,不像是那个书生和神医。 信的末尾他约小王爷和安慕锦明天中午在三仙酒楼见面,说是有事要说。 “真是有病!”小王爷甩手将信给扔了,他说见面就见面,将他们当做了什么。 “天成。”安慕锦喊了一声,小王爷对安慕锦温和一笑道:“先吃饭,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吃了饭,喊来小二将桌子收拾一下,顺便问了他三仙酒楼在哪里。 小二离开之后,荣叔将药箱拿到窗户那里,小心翼翼的将药箱打开了,防止有暗器之类的。 药箱全部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什么暗器。安慕锦将药箱仔细检查一遍,也没有丢东西。 入夜,安慕锦躺在**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着明天见面的事情,明天他们会见到什么样的李家后人呢。 这样失眠到了半夜,被子里被她弄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夜里的温度又低,她本来就睡不着,这下被冻的更加睡不着了。 又翻了几次身,她冻的瑟瑟发抖,最后抱着被子跑到了林mama的**上。 林mama一感觉到有人来,立刻就醒了,看着安慕锦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林mama,我冷!”安慕锦扔掉被子,猛的钻进了林mama的被子里,好温暖。 林mama将安慕锦抱住,抓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手怎么这么凉?” “林mama,我们好久没有这样睡在一起过了。之前在侯府的时候,觉得侯府的日子很难熬,这次出来才发现侯府里全是美好的回忆。”安慕锦抱着林mama笑着说道,就连讨厌的六姨娘和安慕雪都变成了一种回忆。 ☆、第253章 变脸 有温暖的林mama在身边,安慕锦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次日一早,安慕锦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外面一阵碗碟打碎的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她连忙丢了手中的帕子,急忙赶了过去。 隔壁,小王爷正和一个背对着安慕锦的人横眉冷对。那人背对着安慕锦,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怪笑,安慕锦一下听出来他就是昨天抢走药箱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想到李神医的后人已经来了,安慕锦就十分的不舒服。除了白胜,其他的人她都不喜欢。 “易公子,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上早餐。你不喜欢可以和我说呀,为什么将这些饭菜都打翻了呢。多可惜啊,多浪费啊!”那人说完又发出一声怪笑。 “大门在那,请!”小王爷伸手指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啧啧,易公子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就不好了。”那人说罢,突然回头对门口笑了一下:“躲在旁边偷听的小姑娘,我已经看到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安慕锦暗叫不好,抬脚就往屋里走。刚走出两步,感觉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却又被拦下来了。 “不错,易公子的内力果然深厚,不过这武功招数却有待改进。”那人和小王爷试探了两下,施展轻功,双脚勾住二楼的栏杆,身体犹如燕子一般站定在了栏杆之上。 “道歉我们接受,请我们吃饭就算了。”小王爷没有理会他说的,直接拒绝了他们请吃饭的事情。 “啧啧,请你吃饭不是我的决定,我只负责带你们过去。”那人盘踞在栏杆上,一会停住,一会犹如猫儿一样在上面自由行走。 安慕锦看的有些呆了,这人就不怕突然掉下去吗? 一看他在栏杆之上走的如此轻巧,小王爷就知道他的轻功了得。没想到李神医的后人中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小王爷一阵头疼。恐怕今天这顿饭他们是躲不掉了,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那是谁的决定?”小王爷沉声问道,那人又笑了一声才回答:“到了就知道了。” “哼!”小王爷哼了一声,实在觉得这些李神医的后人都没有白胜可爱。 拉着安慕锦回了房间,又叫来小二将屋里收拾一下,重新上了一份饭菜。 安慕锦用银针挨个试了一下,又闻了闻味道,确定无毒,他们才开始吃饭。 吃了早饭,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荣叔才从外面回来对小王爷道:“少爷,都准备妥当了。” “恩!”小王爷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对安慕锦道:“锦绣,陪我出去走走吧。” 安慕锦点点头,和小王爷一起出去了。 那个怪笑男子自然跟在了他们身后二十步的距离,一开始两人还各种不适,不过慢慢就适应了。 走到一处街角的茅房,小王爷对安慕锦笑道:“锦绣,去茅房吧。” 安慕锦疑惑的看着小王爷,她并不内急啊。小王爷对她眨眨眼睛,她知道小王爷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