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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哥平时没事就要挨骂,但是大哥不在乎。 所以那群老头子说千树是个自带死亡buff的人形诅咒时,五条悟一点都不在乎。他当然不在乎了,整个咒术界的人都死光,他五条悟说不定都还活着。 五条悟怎么会在乎呢? 他把小姑娘带回家,继续让她占着未婚妻的位置。五条悟觉得自己是喜欢千树的,但是没有夏油杰那么变态;他是真的觉得夏油杰很变态。 虽然夏油杰是自己的挚友,但是不妨碍五条悟骂他人渣。 但凡是个正常人,谁拿那种黏糊糊又恶心的目光看暗恋对象啊?哪天夏油杰用咒灵把千树拷起来了,五条悟都觉得自己不会太惊讶。 但是现在五条悟想收回前言了。他想:我居然以为正常人能和人渣当挚友? 能和人渣当挚友的当然也是人渣。 比如现在,千树哭得那么厉害,五条悟一点都不心疼。他捏着千树柔软涨红的脸,手掌心很快就被她的冷汗和眼泪给打湿了——五条悟心底的那股扭曲又恶劣的爱意,占有欲,和嫉妒心,远远胜过了怜惜。 绵密的痛感终于开始退去了。千树迷迷糊糊的脑子夺回了一些思考能力,还是不能自制的打着寒战,茫然抓紧了外套宽松的袖子。 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正恶劣的停留着某个男人的手,是五条悟;其实千树还是有点怕五条悟。 之前哭得太厉害,她能感觉到自己眼睛肿了,看东西的视线范围没有以前那么大。五条悟的手还捏在自己脸上,千树现在的姿势没办法抬头去看五条悟的脸,却也本能觉得五条悟现在应该是很危险的。 他好像一只被拉到极限的满月弓,下一秒不知道是会把箭射出去,还是会虚晃一招。 千树自然而然的怀念起银古。因为银古不会让她害怕,银古是会让千树安心和依赖的人。 但她又知道从银古以外的人类身上去寻找银古的影子,是不对的。 银古把千树教得很好,把一切最温柔包容的东西,都教给这个孩子。 稍微恢复点力气了,千树爬起来,主动蹭了蹭五条悟的手:“对不起。” “我不该对着你喊银古名字的,你是你,银古是银古,我下次不会认错了。” 她声音还是很软,没什么力气的模样。但是道歉的声音却十足的诚恳,每句话都好像在立誓。 五条悟眼底的阴郁瞬间散去许多。他忽然间明白夏油杰是如何忍耐千树和别人相处的日日夜夜了—— 怎么这么好骗呢? 太好骗了,好骗得让人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轻易哄骗走这孩子的爱。 紧绷的弓弦暂时松了下来。 五条悟和往常一样搂着千树肩膀,一米九的大男人,声音嗲得像猫咪一样:“是吗?可是人家好伤心啊,小千居然对着我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明明生长期也好,契约失控时也好,都是我最先赶到照顾你的——” 五条悟多擅长撒娇啊。他脸又好看,雪色柔软的发蹭着千树脸颊,湿漉漉的和她的黑色短发纠缠在一起。 千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主动抱着五条悟脖子,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我努力克制一下,不那么怕你。” “好过分!” 五条悟满脸控诉的盯着千树:“明明你连杰和惠都不害怕,为什么就害怕我一个人?” “这个” 千树挠了挠自己脸颊,干笑:“怎么说呢因为五条悟太强了——本能的会有点害怕呜哇!” 面前突然放大的帅气脸庞把千树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看着五条悟,两人鼻尖几乎要贴着鼻尖了。 然后五条悟在她湿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会害怕吗?” 千树:“也还好吧,可能是因为契约融合了,所以感觉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生长痛结束后,契约的存在自然而然会拉近契约者和被契约者的距离。这点是不可抗力,并不会因为千树有点害怕疯批就改变。 但这种不可抗力也算有点好处,至少千树觉得自己不那么怕五条悟了。 天地良心,千树以前在玛奇玛面前都没有这样怕过她! 五条悟身上的疯狂气质太像两面宿傩了。而且千树总觉得五条悟比两面宿傩还强一点她不害怕才怪! 在这种变态战斗力面前,就算自杀都有可能被对方追到永暗里又拖出来的好吗?! 正当千树胡思乱想时,面前五条悟又往下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样呢?害怕吗?” 千树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曲起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五条悟脸上,还有些柔软的雪色短发发梢,扫到她手背上。 她疑惑的问:“五条悟,你是不是想被我亲啊?” 五条悟的表情呆滞了半秒——他没想到以千树的脑子能瞬间联想到这么远的东西——这是千树应该有的智商吗? 然后下半秒他就很高兴的捧着千树脸颊:“这都看出来了?好厉害啊小千~” “你早说嘛!” 千树松了口气,眉眼跟着弯了弯,凑近一口亲在他嘴角:“别客气,我也经常亲惠和津美纪的。” 少女的嘴唇柔软而芳芳。 五条悟心底那张弓猛然又拉紧,咬牙切齿:“你也经常亲惠伏黑?!” 说完他察觉有重音,转头就看见夏油杰正站在门口,笑容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