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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话音一转,台上的女演员仿佛活了过来,有了自己的个性,说出一些没被写入剧本的句子,“我始终觉得,我有义务终止这场火箭发射,长老和希嘉娜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如果虫洞将陨石送往另一个有高等生命存在的世界该怎么办?” “根据索蓝斯——” “我知道。”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勇气,竟然打断了大吾的话。也许是来自海报中的小溪——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给了她极大的信心,把她和胆怯隔绝开来。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大吾先生,我们对宏观宇宙了解多少?我们对微观粒子又了解多少?有多少猜想还没被证明?没有人能拍着胸脯保证他(她)已洞悉万事万物的规律。索蓝斯博士是丰缘的陨石专家,我们甚至可以将他称作天体物理学家,但是仅仅以此判断他决策的正确性,是不严谨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裂空座的力量解决这次危机。没有人会死。” 希嘉娜能在天空之柱召唤裂空座,并且交给它画龙点睛。之后,让大吾、小遥、小悠或是希嘉娜中的随便一人骑着裂空座击碎陨石,打败藏在陨石里的代欧奇希斯即可。 “您也说了,没有人能算无遗策。那您如何保证,裂空座一定会超级进化,帮助丰缘破解危机?” “我当然不能。所以必要的时候,”小溪喉咙发干,“让我们毁掉虫洞后面的世界吧。不管那个世界是否存在高等生命。”说完,她有些震惊,她没曾想她能将“毁灭世界”这种话轻轻松松说出口,简直是个当反派的好苗子;她甚至还感到些许满足,仿佛这才是计划本来的样子,而她只是照计划行事。 “但在那之前,应该给裂空座一个机会。”她补充,虽然表情镇定,但却心神不宁。她在大吾面前展现了她黑暗的一面,她不知道大吾会怎么看待她。 “如果您这么认为,小溪小姐,”大吾神情严肃,语气郑重,“那我们是同志了。” 多么古老的称谓啊,小溪高兴地想。除了同为人类之外,她和大吾有了另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志同道合,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着。这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索蓝斯博士向我保证,虫洞后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大吾云淡风轻地说,“说实话,我对虫洞后面是什么并不在意。我的责任是保护丰缘,说远点,是保护我们的世界。”他的重音在“我们”二字上。“我必须采用最稳妥的方式,将风险最小化。” “但我承认,您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裂空座能解决这场危机,我不介意试一试。不过,一旦它失败了,我们要立刻发射火箭。”他补充。小溪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好。”小溪说,“我没有意见。” “我们都不必为此自责,我们只是做出了最理性的决策。” “我明白。” 小溪点头,深呼吸,平复心绪,将注意力转回显示屏。从皮可西老大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知道密码的;甚至有可能,她曾在过去的某一天来到过这里,与咆啸虎在山洞前合影后,进入皮皮的秘密基地设置了密码。这几台显示器恐怕也是她的手笔。既然如此,假设自己确实是这台电脑的用户,她可以尝试从心理学的角度入手,结合用户信息,缩小排查范围。 光标在白框中跳跃,她挠挠头发,输入她的姓名拼写,回车。屏幕显示密码错误。 银行卡密码,回车。屏幕显示密码错误。 生日,回车。依旧错误。 光标像眼睛一样一眨一眨,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小溪逐渐抓狂。她手边没有电脑,没办法采用穷举法,暴力破解。也没法黑进去,提取保存密码的加密文件。 接下来,她尝试了车牌号,身份证号,常用单词,家乡,住址……把其中涉及到的单词翻来倒去试了几遍,甚至尝试不同的大小写组合,但都不对。她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智障,站在屏幕前戳来戳去,但戳不出个所以然。 “需不需要调查下附近,也许有线索。” 从小溪尝试输入密码起,大吾便将目光移开,装作欣赏皮皮跑步。到现在,跑步机上的皮皮已经不知道换了几茬,但小溪仍毫无头绪。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大吾都能感受到她愈演愈烈的暴躁之情。 听见大吾的声音,小溪福至心灵。 “大吾先生,”小溪手上动作不停,“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她故作轻松地问,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大吾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密码怎么和他的生日扯上了关系,但还是报出一串数字。 原来是冬天啊,小溪感慨,她的生日是来年初春。她不敢看大吾,手指僵硬地输入那串数字,因为紧张的缘故有好几个地方出了错,只得删掉重输,简简单单的八位数字仿佛耗费了一个世纪。 她颤抖地敲下回车。 密码错误。 小溪如释重负。 密码虽然不是大吾先生的生日,但这仿佛给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如果过去的她是大吾的迷妹,那么密码也可能和大吾的信息相关。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所知道的关于大吾的一切挨个输入。 这实在有些讽刺。大吾就站在她身旁,她此刻所思所想也全部和他有关。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将如潮水般涌起的情感宣诸于口。她在内心筑起高高的堤坝,比面前这堵石墙还要高;她将她全部的情感写入机器之中,看着它们被转换为冰冷冷的字符串,被转化为逻辑运算的素材——她输入的是感性,收到的却是纯然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