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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慕风微愣,旋即回神,季一然又玩什么新花样? 蔚慕风询问,“你招灵植师做什么?” “种地啊!”季一然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激进,以防吓跑面前的人,“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瞥到旁边那群怎么看怎么不善的肌rou劫匪团,赶紧补充一句,“他们也就是看着有点凶而已,其实可温柔了。” 老虎听见季一然的话,虽然不明白季一然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居然对面前这个才一米八的小鸡崽子感兴趣,但他还是很配合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吓死路边小孩的狰狞笑容。 蔚慕风不为所动,他轻抿嘴角不语,静静打量面前脸颊微红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季一然,他未曾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诡异。 依照他前世的记忆,季一然此刻应该正在盘点从蔚家缴获的战利品才对。性格阴晴不定乖僻至极的他,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直接抢,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拉开横条招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是因为他重生了的关系? 除了这点,蔚慕风想不到任何足以改变历史进程的理由。 “你放心,工资一定会按时结的,也不加班。”季一然声音愈发甜糯,他真的很想留住面前的人,毕竟这可是他活命的机会。 蔚慕风看向季一然的眼,那双眼和前世的阴霾狠戾不同,清澈无比。 “可以。” 正绞尽脑汁琢磨要再说点什么的季一然一愣,旋即狂喜,“你真的——” 话说到一半季一然又住嘴,他赶紧回头喊道:“招到人了,咱们回去!” 一交代完,季一然就赶紧抓住人往飞船上带,绝不给对方冷静下来想想,然后后悔的机会。 季一然坚信,只要上了贼船,那他就跑不掉了! 带着人一路爬楼梯上到屋顶上飞船,直到飞船大门关上,季一然这才松了口气。 飞船起飞,季一然笑眯眯地回头看向拐到手、不,是招到的灵植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季一然。” 蔚慕风顿了顿,“封沐蔚。” 季一然错愕,封沐蔚? 他记得书里蔚慕风在蔚家被灭四处流亡逃命时,就用过类似的假名。因为这名字就是“蔚慕风”的倒写,所以季一然印象还挺深刻。 季一然再次打量面前的男人,高挑修长的身形,清俊端正的五官面容,倒是和书里对蔚慕风的描述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在他面前的人肯定不会是蔚慕风。 蔚家还在,蔚慕风肯定还被蒙在鼓里,在蔚家做他的蔚家二少爷,不可能跑到这里来。 “名字还挺好听。”季一然笑笑。 知道面前的人跑不掉而放下心来的他,在飞船驶入航母内后,带头下去,要招待对方到休息室去坐。他还有好多事情想问。 季一然开心不已,屁股后面裤子下露出原形的尾巴都晃了起来。 跟在他后面,仿佛看见晃动着的无形大尾巴的蔚慕风眼神疑惑,季一然的性格和他前世印象中的性格相差太多。 看来他的重生,对季一然影响颇大。 也不知道对其他人是否有同样的影响,如果都影响到,那…… 蔚慕风蹙眉,他并不希望一切改变。 上一世的他被蔚家上下利用、被季一然追杀、被好友背叛、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陷害,他数次粉身碎骨濒临死境,也几次求死不能,但最终他都活了下来。 经历了无尽苦痛绝望,在他的秘术修炼到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十阶后,封神后,外人把所有一切都归功于必然的经历,然而他却从不曾想要这些——直到他开始享受。 有时看着那些人自导自演,也是件乐事。 不过他明白过来时已太晚,那些陷害、背叛、利用过他的,早就已经被他杀得所剩无几。 发现自己重生后,蔚慕风就下定决心,这一世他一定克制,他要慢慢玩。 他要让一切重新踏上征途,然后在那些背叛他的人背叛他之前背叛他们,在那些陷害他的人陷害他之前陷害他们,在那些试图杀他的人动手之前,杀光所有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人,然后再把他们也杀掉…… 他很想看看,那些自诩是他朋友的人被他背叛时、那些名门正道身败名裂时、那些试图杀了他的人被他杀掉时的眼神…… 那一定有趣至极,每每想到,他就激动不已! 首先,是一切的开始——季一然必须灭了蔚家。 “怎么了?”季一然声音传来。 蔚慕风收起眼底癫狂,平静抬眸,以眼神询问。 “我问你要不要喝饮料,你发什么呆?”季一然眼神担忧,该不会吓到了吧? 也是,老虎他们个个长得都怪可怕的,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到。就连他,刚醒来的时候也被吓得够呛。 “水。” 季一然看向一旁的老虎,“有水吗?” “有。”老虎走到一旁翻箱倒柜,片刻后,他提着个足有脑袋那么大的酒瓶过来,砰的一声把瓶子放在桌上,“水。” 季一然嘴角抽抽,你家的水是酒做的? 无视酒瓶,季一然看向对面的话不多的人,努力寻找话题,“你是灵植师?” 季一然其实想问灵植师是什么,但又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