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卢岺吐了一口口水,“虽然老子非常不屑这种手段,可是没办法!是你们卑鄙在先的!嘿嘿,我家软香散,也很厉害吧!” “废你妈什么话!赶紧过来带我离开!”莫兰越来越没力气了,要不是她边上的亭柱支撑,恐怕她现在也和辛思律一样,倒在地上打滚不停了吧! 卢岺一撩袖子,应了句,“哦!来了来了!”事情应该完结了吧。何老夫人的安危,也有着落了,现在只要把莫大姐带离辛府,一切都能恢复平静了。 可是突然—— 卢岺面前飘下一名男子,男子一出手,果断袭向卢岺心口。 那一掌,虎虎生威。 卢岺忍住喷血的冲动,后退数十步才稳住身子。抬眸一看来人,卢岺震惊了,“陆大哥!” 是九皇身边的随从陆虎! 陆虎一个抱拳,面无表情的一句,“失礼了。” “失礼什么啊!陆大哥,您别在这节骨眼上和我玩游戏啊!我虽然也很想和你切磋,可我家莫大姐她……。”说到这里,卢岺闭上了嘴巴,“不会吧。是九皇命令你来拦我的么?九皇他竟然……。” 莫兰惊恐的瞪大眸子,楞眼盯着陆虎的后脑勺。 要不是卢岺说出九皇两个字,莫兰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陆大哥是谁!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位陆大哥,就是上官霆身边的保镖。 就在这个当下,莫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强行抱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她被抱上石台。石台上原本的茶盏,全摔碎在地上。 压在她身前的男子,表情残忍阴冷,他的额角已经爆出不少青筋,“死女人!敢踢我?看样子不给你来些暴力的,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哼,反正你中了媚药,我就算动作再粗鲁,你也照样会感到愉快!” 莫兰气急败坏,抬脚又想给他来那么一下,可是她两腿被他用力分开,他整个人都嵌在她腿间处,让她无力施展踹鸟招数。 丢了贞洁她就得委身下嫁给他?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节问题!哪怕自己残花败柳,出门在街上被大家指指点点,她也照样活得顺风顺水!只是她实在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身体被这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蛮夺! 莫兰一个侧头,瞧见躲在凉亭外暗处的一双精致布鞋。莫兰吭气一句,“我失算了。忘了你家还住着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偷我东西也就罢了,今天竟然还和你联手起来想要玷污我?” 凉亭外的男子,玉扇一开,终于吭声说话了,“呵呵——桦南万户侯,是我五哥的人!那个侯爷,只爱美人和名画,你把他请过来,还叫他为你这样做那样做,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和那侯爷,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果有的话,那么就算今天辛城主玷污了你,你也没有落红可以告他!你顶多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而已!可如果你没有和侯爷发生关系,你和辛城主婚事一敲定,我五哥他们,也一定不会再站在你这边了!”上官霆从暗处现身,笑容和蔼可亲,可那玉扇下的眸光,却是那般冷冽,“上次你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我不跟你计较!纵容你在我面前嚣张放肆!可我容不得你投靠其他男人,尤其那个人,和我还是死敌!”说完那句话后,上官霆闭上眸子,再次藏身在花亭石柱外,背对着他们。 辛思律残忍一笑,“绝望了吧?丫头!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至少我的动作会温柔些,让你少些痛楚!” 亭外,卢岺冷汗直冒,心系于莫兰身上,在陆虎刀下节节败退,身上的刀口子,一道又一道,更严重的,还属内伤,陆虎的掌风,实在是劲道十足。卢岺率先求饶,“陆虎大哥!请你别这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莫大姐被人侮辱啊!我大哥他会杀了我的!” “皇命难为!您别为难我!”陆虎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铁了心的要拦住卢岺,虽然他心底里也有一丝不忍。想着,好好的大家闺秀,就这么被南城城主给玷污了。 撕拉—— 那是衣服碎裂的声音。 卢岺眼睛一凸,大叫,“莫大姐!啊!混蛋,辛思律你这王八!你有种就来我这边,咱们单挑!” 石桌上,辛思律盯着身下人儿的胸口处,眼睛瞪得血丝都出来了。 本来他以为撕开外衣会看见精致可爱的肚兜,他还一个劲的在猜,会是什么颜色的肚兜来着。可是这衣服撕开后,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肚兜。 这是什么内衣?胸型弧度竟然被这玩意儿,挤得这么好看!原本就中了媚药,眼下这视觉效果一冲击,辛思律觉得自己快要喷血了。 药效越来越沉,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薄弱,莫兰死死捏住拳头,着实不甘心。 忽然——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只听噗地一声。 莫兰身上的重量瞬间消散而去。 碰动—— 一个人影从凉亭内,华丽丽的飞出亭外,砸在地上。 陆虎惊呆了,回头瞄去,瞧见辛思律被人扔出亭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而他胸口处,被人踩着一只脚丫子,那脚丫子的主人,竟是—— 陆虎一见那神秘男子的装束,瞬间寒了整个毛骨,当下大叫,“九爷!”陆虎二话不说,直接跑回上官霆身边护驾。 上官霆从暗处走了出来,也是面容一震,“皇叔?” “皇叔?”卢岺喃喃一句,“什么皇叔?”当今的王爷,已经三十五岁多了,听说还是个病秧子呢!这是哪门子的王爷? 莫兰揪着被撕坏的领口,又一次摇摇晃晃的挪去门柱边靠着,而她的边上,还站着上官霆。 莫兰狠狠瞪了上官霆一眼后,把视线一同挪向亭外。 看见陌生男子的背影,莫兰更是惊讶,“上官慕鸿?” 上官霆眼一眯,“你和我皇叔认识?” 亭外,高领披风男,一抬脚,再狠狠落下,只听辛思律又一道惨叫,“啊——” 这一脚是踩在辛思律的右手上,嘎达巨响,一听就知道,辛爷的右手被那披风男硬生生的给踩断了。 披风男还不过瘾,再次抬脚,又是狠狠一落。 “啊——”左手也难以幸免。再加上身上那啃人骨头的合欢散,折磨,煎熬,痛苦集于一身。 再抬脚,准备往他裤裆处狠命踩下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某娃的痛苦呻吟。 上官慕鸿回头,瞧见莫兰背靠着圆木柱,一点一点滑落,衣服凌乱不堪,而她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个男子。 上官慕鸿收了脚,急忙回身朝莫兰走去,走起路来带起阵阵旋风,却听不见他任何脚步声。 陆虎挡在上官霆身前,神情戒备到了极致,“九爷,您后退!若您见属下重了伤,您别管我,去北城找五爷。五爷会来救您的!” 上官霆面容严谨,戒备,却毫无一丝胆怯,“哼?找五哥?那我宁愿被皇叔一掌打死得了!” 上官慕鸿走到凉亭内,连个眼神都不舍得丢给上官霆,径直走到莫兰身前,大手轻轻一捞。 莫兰感觉自己像根羽毛似地,就这么被他横打抱在怀里。上官慕鸿依旧一字不吭,脚步一瞪,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卢岺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忍着冷汗大喊一句,“喂!好歹跟我说声,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呕——”卢岺又吐了口鲜血后,用力一擦嘴角,拼了命的追了出去。 陆虎满头大汗,回头对上官霆说道,“九爷。皇叔怎么会和莫家大小姐认识?” 上官霆摸着下颚,思索许久,“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我五哥和皇叔,是死敌吧?如果皇叔和莫大小姐有关系,那五哥肯定要对莫大小姐磨刀子才对。可五哥现在却是她的后台?”上官霆越来越想不通了。 上官霆一屁股落座,玉扇噗嗤噗嗤扇个不停,直到他听见亭外的闷哼声传来,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人没有救治。 上官霆也不急着叫人找大夫,而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凉亭里欣赏那男人苦苦哀嚎的惨样。人生的乐趣,就是在于亲眼看着那些悲催的人,过着悲催的人生,尤其是看见他们痛苦呻吟的模样,特讨人喜欢。 不久,管家带着衙役匆匆跑来,瞧见他家少爷和少爷的随从倒在地上那副可怜相,哭得是惊天动地。整个辛府瞬间被管家的哭声,震惊了。 莫兰被上官慕鸿抱着离开辛府后,莫兰气虚地揪着上官慕鸿肩头,说叨,“我娘!她在慈宁寺!” “嗯。”上官慕鸿简单一句,直接调头往慈宁寺飞奔。 莫兰眨眼!这丫的怎么这么听话? 风声噗嗤噗嗤不断,莫兰抽空探头往身下张望。 乖乖!这男人爱在树梢上走?这飞檐走壁的法术,可真叫人傻眼! 回头,莫兰仰着小脑袋,盯着上官慕鸿被遮住的下颚,眼神迷离。 话不多的男人,真有魅力!听话的话不多的男人,更是讨人喜欢!给人nongnong安全感外加听话的话不多的男人,更是所有女人梦中情人上上之选,是大众女人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行了!她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媚药,对他会小心肝乱跳,实属自然。 原本需要大半天的路程,上官慕鸿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赶到了慈宁寺。而且他还在未惊动任何尼姑的情况下,轻轻的把莫兰放进她娘亲床边。 何凤玲听见床边有女人呻吟声,她惊恐的坐起身子喊,“谁?” 莫兰一声轻呼,“嘘——娘!是我!” 何凤玲撩开床帐,震惊了,“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搞成这样啊?”衣服领口被撕烂了不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满脸通红身子又酸软无力,一看就知道她中了媚药。 何凤玲把眸光投向边上沉默的男子,急问,“你是谁?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上官慕鸿简单说了句,“她被下药了,她说要找你。我带她过来了。” 何凤玲一眨眼,听了个一知半解,他还能说得再简单一点么?惜字如金也没必要惜到这种地步吧? 何凤玲放弃和这男人交谈,她蹲下身子,扶女儿上塌,忙问,“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谁给你下了药?” 莫兰喘气说,“南城城主。” 何凤玲惊呆了,“啊?怎么会?辛城主他不是说已经和你和解了么?前阵子他还请我去他府邸,陪他爹娘喝茶呢?那日要不是他说九皇亲口请我过去,我还想找借口推拒他了呢!” 莫兰眯眼,气愤至极。怎么又是九皇? 每次和这贱男扯上关系,她就一肚子气! “别说了,娘,你有啥法子,解这合欢散啊?” 何凤玲又给呆了,“怎么是合欢散?这药效,可生猛地厉害呢!没人和你同房,你这药劲,起码要折腾你一整天。” 她已经被折腾了大半夜了,下身的裤子差不多都湿透了。 莫兰涨红了脸问,“有其他法子么?” 何凤玲一摇头,“没其他法子!要不,我给你用冷水擦擦身子?” “算了。我还是忍着吧!”莫兰把娘亲一推,扯了帘帐,自己在床上乱滚。 何凤玲急得团团转,身后,那个木头男人一动不动,眼神也一动不动。 何凤玲走了几步后,回身,对着那男人吭气说,“你别妄想了,就算我女儿痛苦死,我也不会让你玷污了她的!这位侠士,你走吧。”她不会承认刚才她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想叫这人帮她女儿解解药。为了抹杀掉自己脑子里那荒唐的想法,何凤玲这才对这位无辜的男子,说出这番话。 床帐里痛苦的呻吟越来越厉害,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了,他对何凤玲轻轻一眨眼,说,“我有法子。” 何凤玲摇头拒绝,“不成!绝对不成!”上床什么的,她绝对不会赞成的。 “不用上床!”男子貌似看穿了何凤玲的心思。 何凤玲立马急问,“啥法子?” 男人也不回话,走去床榻,往床边轻轻一座。 何凤玲又惊了,立马拒绝,“不成!真的不成!”那男的啥都没说,何凤玲已经把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设想了一百遍了。甚至连宝贝女儿被他摆什么姿势,她都想了千百种了。 男人咬下手上的皮手套,一只手往帘帐里探去。 何凤玲又是矛盾,又是纠结,嘴里依旧喊着,“不成啊!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是她却没有过多拦阻。而是眼睁睁看着那男的,把手伸进帘帐。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帐内传来一声,兹—— 莫兰痛苦的呻吟瞬间消失不见了。 男子抽手,重新戴上皮手套,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连句再见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交代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