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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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功夫,拓跋泽已经扶着她躺了下来,他低声道:“你身上毒素还未除尽,先躺下。”他眼睛里满是关怀担忧,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就发现了拓跋泽身后站着几人,而脸上有道伤疤的浓眉男子,正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眸光有些警惕戒备。 江蓁稍一想,就理解了这男子之所以露出这表情的原因,不过,拓跋泽的表情倒还是比较放松的。 智能之前一直没吱声打扰江蓁睡觉,如今江蓁醒了,他也终于可以不再忍耐话唠的本性,絮叨起来:“那男的叫黑刀,之前还说要拓跋泽把你绑起来呢!看样子,他在怀疑是宣国派人来追杀拓跋泽的,而消息源就是你。” 江蓁都忍不住嗤笑了。她要真这么做了,就不会和拓跋泽出去,该端坐宫里,再派人整死拓跋泽,一丝痕迹不留,迅速快捷。当然,估计这么说,他们也会怀疑是她为了留后手才自己亲自跟着的,这样她就不会是怀疑的对象了,而他们就偏偏要怀疑到她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消自己的嫌疑,当然不需要从黑刀身上下手,他本来就是个喽啰,或者这么说,只要拓跋泽相信了她,其他人自然也会跟着相信。 “你呢。”江蓁第一次没有毒舌他,反而关心起了他的伤势。拓跋泽一愣之下,忍不住灿烂地笑了起来:“我可好得很。怎么,在担心我?” 江蓁对他的打趣置若罔闻,他不提起,她却主动提起了这回事:“……依你看来,追杀我们的人会是谁?” 闻言,黑刀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的刀上,仿佛只要江蓁异动,他就随时会掏出刀来将她劈成两半。大概在他眼里,以她为首的宣国人,都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任何同情可言,即便她“救”了他们王子也是一样,只怕早以为她早有预谋了。 江蓁当做没看见黑刀的脸色,继续道:“若是我父皇做的,我想他应该会当场拿下你们,作为人质去向你们姜国要求更大的好处才对。毕竟,这是我们宣国的土地,他要做点什么很简单。” 拓跋泽不由变了脸色,目光惊疑地望向江蓁:“你……是怎么知道可以用我作为人质和姜国换取好处的?” 江蓁用“你白痴吗”的眼光看了拓跋泽一眼,拓跋泽还觉得毫不意外,好像这样的江蓁才是真的江蓁似的,莫名安心了下来。江蓁道:“你身后那些人这么紧张,要让我不怀疑你身份特殊,也不那么可能吧。照我看来,你不是王公望族,就该是身居要位。” “我倒忘了,你平日的痴呆都是装的,本性实在聪慧。”拓跋泽意味深长。 江蓁颇为坦然:“你记性向来不好,我早习惯了。” 拓跋泽:“……”还之前那个体贴关心我的宣尧回来! 闻言,智能忍不住“啧啧”了几声,摇头晃脑地鄙视他:“切,都被毒舌这么多次了,居然还没习惯,作为一条鱼的适应力也太弱了。” ☆、第9章 〇〇玖迎来转折 “王子,不能回宣国皇宫啊,若是宣国派来的杀手,王子这一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这是不智之举啊,王子请三思啊。”黑刀苦苦劝道。 “若是宣国王宫压根没发现我的身份,这才是打草惊蛇,才是不智之举。”拓跋泽冷静的声音响起。 黑刀不由皱了眉头,杀意自眸中一闪而过:“王子你这是被那女人迷了心了。我看,那女人就是打着想让王子你送她回去的旗号,只怕王宫里已经重兵把守,等着王子你自投罗网了。” “呵,你以为宣国真就这么笨,将我杀掉,把姜国拱手让给我那弟弟,还不若让我安全回去,让我和我弟弟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拥其利。” “……殿下?”黑刀迟疑地看向拓跋泽,拓跋泽懒洋洋地瞥他一眼,“黑刀,这次杀手不是宣国派来的,多半是我那弟弟。” 黑刀皱了眉头。在姜国基本都是糙汉,争权夺位这种事极其少见,兄弟情谊才最重要,所以说,与其说黑刀不信,不如说他是不想信。 “怎么会,二王子殿下……又怎么会来刺杀殿下……”他颇有些喃喃道。 拓跋泽垂下眉眼,唇角徐徐绽放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只怕他就是拿准了你们不会怀疑,才如此猖狂……看来,我也是时候回去看看我这弟弟了。” “王子殿下,您这是就要启程归去吗?”黑刀愣愣道。 “当然是要回宣国复命再回去。”拓跋泽悠然道:“黑刀,安心吧,那些刺杀我的黑衣人他们懂得匕首上涂毒,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而宣国,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只会拘禁我以我为人质,却绝不会杀害我。更何况,你们一出现,他们就消失了。若是宣国人,你以为只会有这么点黑衣人过来?” 拓跋泽当初关心则乱,因为此事涉及到江蓁,令他不由心乱如麻,如今心神定下之后细细分析,只觉越琢磨越不对,宣国绝不会有动机和理由这样做,而且,以利益最大化来看,杀了他绝不划算,更何况,当初为杀他,竟还直接对江蓁下手,这就更无道理。难不成,那皇帝对江蓁的疼爱还是装出来的不成,实则江蓁不过是一颗可随意舍弃的棋子?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宣国派来的杀手,那么敌人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趁着他来宣国查探时,他蠢蠢欲动想上位的亲弟弟——拓跋烈。 即便拓跋泽信任江蓁,但黑刀要派人看着她,这事儿拓跋泽也没法管的。江蓁却也不急,只要拓跋泽不蠢,这点利害关系还是能分析得出的。她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剥葡萄,一颗颗亮紫色熟透了的、鲜艳欲滴的葡萄衬着她白皙的指尖,显得格外可口。 她轻轻剥皮后放入朱红的唇瓣,唇齿碾磨间,汁水粘在她嘴唇上,亮晶晶的十分诱人可口。智能不由感慨:“你可真喜欢吃葡萄……能把葡萄吃成这样也算是凶残。” “我好歹也学过一些掌控人心的魅惑之术。”当初她可是要被送进宫的,女子表现出什么样子最受男子喜欢之类的课程也学过,再者她原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就算现在这具身体没以前美了,但美人重在是骨而非皮,她的美早已浸在骨髓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美矣。 拓跋泽凑过来想吻她的时候,江蓁十分迅速地抬起手腕,一颗葡萄准确地塞在他嘴里,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神态依旧怡然自得,毫无慌乱,淡淡道:“怎么,已经做下决定要怎么处置我了么。”言辞间好像要被处置的人不是她一般,颇为淡定。 拓跋泽含入葡萄从她身上起来,眉目深深,定定地望着她:“阿尧,你要不要同我回姜国。” 江蓁眼也不眨地摇头:“不要。” “哎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时候你不该为了攻略他直接答应回去吗!”智能急匆匆道。 “所以,任由宣国被灭,女主角和男主角被他杀掉?”江蓁反问他。 “……这不行。你的任务就是要用爱感化男配,让他不要对宣国出手,两个国家和睦相处,男女主成功he……”智能支吾道,说完就不作声躺下装死了。 她的任务除了要让拓跋泽爱上她,还要爱到足够为她放弃征服宣国的野心。本来拓跋泽就想要征服宣国,又爱上了女主,两厢刺激之下,他调查好了宣国之后,一举从腹地进攻,内外夹击,成功攻陷了宣国最薄弱的地区,这地方离京师很远,他们又刻意拉长战线,加上姜国骁勇好战,越战越勇,女主角被掳,导致男主角发狂,拓跋泽手刃其头颅,造成了一出人间惨剧。 而江蓁的任务,归根结底是要阻止这出惨剧,而让拓跋泽爱上她,则是系统得出的能让惨剧变成圆满大结局的方法。毕竟爱而不得,足够让人变态,而拓跋泽,就是因为女主角不爱他,所以才下定决心,一举进攻宣国,即便尸横遍野、血流如海都毫无怜惜之心。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他的心变得坚硬冷酷,再无一丝柔软,铁蹄踏遍了整个宣国,导致生灵涂炭,无辜惨死。系统这才派了江蓁,在事件未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 “他对我的感情,绝不会深到能放弃野心。所以没必要。”江蓁冷淡道。要攻略一个人,不必让他觉得她非他不可,反而,大约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反而要利用这一点,吊着他,让他放弃攻打宣国,男女主能成功he。 “为什么?”拓跋泽变了脸色,眯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江蓁,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还真没有。江蓁心里想着,不过脸上没什么波澜,只反问道:“我问你,你决定好了怎么处置我没,是送我回宣国,还是死?”言辞间压根没将跟拓跋泽回姜国放入选择里。 拓跋泽望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忽然觉得挫败。她眼眸清明,依旧如初见一般冷情,仿佛谁也不放在眼里。他对她起了兴趣,也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真的动情的模样,可如今,他看不到她半点情绪。 可能就算这一刻她说愿意,他也无法相信她是真的愿意,还是只想着保命而说的愿意。他不由苦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对他有情。 “送你回宣国。”他声音嘶哑地开口,目光晦涩:“我会送你回宣国,将你完整地、好好地送回去。” “谢谢。”江蓁矜淡地点了点头,她望着拓跋泽,眸光闪了闪,接着道:“拓跋泽,我不会同你回姜国,是因为我爱着宣国这片土地。” 她难得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拓跋泽凝视着她,半晌,他点了点头,也未多说什么,只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望着她一派平静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问,“若是你我联姻,你会愿意来吗。” 他担心她的答案是愿意,因为这代表着她为了宣国连自己的幸福都可以舍弃。但他更担心她的答案是不愿意,因为如果这样,只能说明她连为了宣国而将她自己嫁给他都不愿,那他,可真就会发狂了。 事实果然正如拓跋泽所说,宣国本就不知拓跋泽的身份,倒是因为三公主失踪而鸡飞狗跳不已。拓跋泽抱着江蓁偷偷从窗口将人送了进去,临走前还忍不住望向她,眸光深邃:“阿尧,若是……没什么。我快要回国了,你等我。” 丢下这句话后,拓跋泽再次从窗口翻了下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若是姜国与宣国修好,届时你可愿嫁我。他捧着一颗心,却始终无法有勇气递出去。 “哎呀!三公主您怎么在房里!昨晚您去哪儿了呀,皇上可着急了!整个皇宫都翻遍了呢!”进来的宫女看见江蓁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都掉在了地上,她吩咐了身后跟着的宫女去禀报皇上之后,一进来就埋怨了一番。 江蓁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有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她盈盈望着那宫女,含着手指呆呆道:“饿。” “三公主……公主您可别乱跑了,又饿着可怎么办。”那宫女眼眸似水般泪汪汪看着她,一脸心疼,赶紧吩咐人做饭给端上来。皇帝过来的时候,江蓁正晃着双腿坐在床上等饭。皇帝一脸心疼地翻看了她一番,在发现她没有什么伤,只是有点发钗凌乱、衣衫不整之后叹了口气:“你这是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一整个皇宫昨晚都鸡飞狗跳,愣是没找着你。” “捉了乌龟!”江蓁眸色明亮地抬眼望着皇帝,欢呼了一声,端着养在琉璃碗里的乌龟,炫耀似的拿给皇帝看。 “好好好,阿尧以后可不能乱跑,要乖乖呆在父皇身边知道吗,父皇会保护你的。”皇帝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眸里透出深邃的光来,“阿尧要是永远不离开父皇就好了。”他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脸蛋,知道她痴傻,就算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聊了几句,又嘱咐了她千万不要乱跑,还亲自看着她用完饭后才离开。 江蓁停下狼吞虎咽的手,舔干净手指上的食物,这才起身被宫女安排着沐浴。 江蓁垂下眼眸,心下不由有些怀疑,却只问智能道:“这皇帝是否有什么古怪?”刚穿越过来她就觉得皇帝对这痴呆公主过于宠爱了,宠爱得有点过头,毕竟她不是皇帝唯一的女儿,也不是幺子,怎么皇帝就偏偏这么宠爱她呢? 智能有些不以为然道:“这皇帝书里也没出现过几次,应当和剧情无关吧……反正只要搞定那个拓跋泽应当就够了。我看,他已经逃不出你手心了,届时你叫他不要打宣国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听智能这么说,江蓁也沉默下来不再言语。既然智能这么说了,那么,她感觉到的违和感果然还是错觉? 沐浴完后,江蓁便被宣隶宣宓这俩小萝卜头缠上了宫殿,为了保持自己痴呆的人设,江蓁没事人一样陪着两小鬼去玩了。等疯玩过回来才知道来使大人已经签完谈判协议回姜国了。 只怕拓跋泽忽然起兴过来,也何尝不是没有刺激自己野心勃勃的弟弟,想让他犯下事,再找由头除了他的想法,而且还又探查了宣国的地理位置,只怕他心中已胸有成竹,怎么打下宣国了。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儿女私情,停下进攻宣国的脚步吗。 “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我觉得他还是挺听你的话来着。”智能安慰她。 之后的半年里,事情发展得果然奇怪。宣汶因为痴恋詹元恺,所以在男女主婚礼前,就掳走了女主鞭打,因为没了拓跋泽的救护,女主被打的奄奄一息,急急赶来的詹元恺红了眼,直接将宣汶斩于剑下。宣汶死在了她所爱的男人手里,但詹元恺又是个忠烈性子,不避不躲,直接被震怒的皇帝关进了天牢。 女主人公病愈之后,终日以泪洗面,自请入天牢却被拒绝,只能痴痴站在宫门外等候。而姜国也出了不少大事儿,比如拓跋泽回国那时,大约是他弟弟见计谋已经失败,又不堪成为失败者,所以在拓跋泽回国之前,就发动了政变,轼父篡位,自己夺了玉玺坐上王位。不过,拓跋泽本就是顺数第一位的王子,虽然拓拔烈夺了王位,但人心毕竟浮动不稳,拓跋泽暂居臣位。 不出半年时间,拓跋泽得人心,笼络了大臣,即便在拓拔烈防备之下,也凭借着手握军队,亲手弑了弟弟,将王位夺回,那段时间,姜国真就协议所说割让了土地给宣国,而姜国自身也陷入了长达半年的混战。 如今,姜国已由拓跋泽就任王位,他们开始时不时sao扰起宣国边境,两国表面上的和平协议终究只维持了半年就彻底撕裂了。 智能急的不行,连连在江蓁脑内喊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简直六亲不认啊他是真要打下宣国吗!” 江蓁沉默不语。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半年内姜国都没有动静,怎么忽然就开始sao扰边境了?按理说,拓跋泽就位没多久,不应当这么急着扩张土地,应该先稳固本元,将自己国家稳定下来才对。 正在江蓁猜测着原因时,皇帝忽然到了她宫中。江蓁此时还是在装痴呆状态,依旧装的不认识他,倒是皇帝言语间与平时大为不同,江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诡异,却不动声色。 直到皇帝忽然道。 “阿尧,你没傻是不是。” ☆、第10章 〇壹〇被关宫中 闻言,江蓁心下一惊,面上却分毫未现。她并不清楚皇帝是不是在试探她,依旧装的痴傻的模样,歪头眨眼地望着他,朝他伸出双手:“玩!陪我玩!”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在江蓁以为他要戳破这一切时,他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就握住了她柔软的手,笑道:“好,父皇陪你玩。这世上,能陪你玩的也只有父皇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在皇帝还真的陪玩了一段时间,并丢下以上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走了过后,江蓁撤下面上天真无邪地表情,冷笑了一声。 智能察觉到江蓁心情不好,顿时装死不说话。 江蓁只淡淡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皇帝和剧情无关……嗯?”她一开始用的是波澜不惊的陈述语调,说到最后的“嗯”字时才抬起语尾,明明也没特别明显的威胁质问,智能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嘤嘤嘤,这个搭档真的好恐怖,大人能不能换一个啊qaq 智能在内心“嘤嘤嘤”了一阵之后,用十分委屈的语调卖萌道:“嘤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真的不造他有什么异常……毕竟这个角色就是随便选……阿呸,我是说最合适你才选出来的!” 对智能的蠢度已经不抱信心的江蓁蹙了蹙眉头,冷冷道:“那么,你给我解释下现在这状况。” “阿蓁求不毒舌求不高贵冷艳qaq”系统在瑟瑟发抖orz之后,在江蓁的沉默中开始叙述起来,“我刚刚调查了一下情况,是拓跋泽那蠢货,他直接点名道姓要你去和亲,然后引起皇帝怀疑了。” “也对。没有人会放着眼前大好的胜利不要,反而去要一个痴呆的三公主,如果不是他有什么阴谋,就是我有什么异常了。”江蓁慢条斯理道。 “可是!”智能忍不住反驳,振振有词分析道:“他这方法也没错啊,毕竟现在宣国大败,拓跋泽再进一步,就要攻陷小札了,沿着小札一路北上,可不就到京师了吗。这样的状况下,拓跋泽还肯为了你收手,这么好的条件,怎么看皇帝只要智商没掉,就应该要答应的啊!” 江蓁轻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呵呵”了一声,明明在笑,却让智能觉得有点彻骨的冷呢qaq 江蓁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智能莫名梗住了,只能默默无语凝噎:“……”万万没想到,自己搬了石头又砸了自己的脚qaq求不提这种剧情漏洞还能做好搭档,答应我好吗qaq “算了。接下来……”江蓁刚想说“接下来怎么做才最重要”时,她忽然省下话尾,皱紧了眉头猛然站了起来。 智能被她这忽然的变动给惊吓到,连忙一叠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江蓁没理会智能的聒噪,径直往宫门口走去。平日她这宫门可没关得这么紧过,而这皇帝出去后不久,宫门就关紧了。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江蓁试图伸手去推那门,门竟纹丝不动,连半点多余的声响都没发出来。江蓁试图拍了拍门,用往常的装痴呆法开始大哭大闹喊着要出去玩,门外也没有人理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江蓁你这是被皇帝关起来了吗!天辣噜我真的不知道这皇帝竟然是这种变态啊怎么破啊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