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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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我明知道是幻觉,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眼眶顿时开始发热,甚至想开口叫他。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说话。我咬着牙,狠狠吸气,平复着自己翻滚的内心。而这时,棺材猛地打开了,地鬼王从里面爬了出来,猛地将棺材边的人撕成了碎片。我整个人惊的往前跑了几步,下意识的想去救人,而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剧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整个人猛地俯趴在地上,别提多痛了。 然而,这一摔却让我清醒过来,再抬头时,哪里还有什么肖静和地鬼王,我赫然是摔倒在石阶上,而踢我的不是别人,而是豆腐。 他正挥舞着火把,抵挡周围的掘地虫,而我手里的火把,则掉落在地上熊熊燃烧,几乎就要烧到我身上来了,但我之前在圆光中,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 哈日查盖看了我一眼,道:“醒了就快起来。” 我一咬牙,重新抄起火把,挥舞着继续往前冲,狠狠咬了口舌尖,中医的说法,舌开心窍,在神智不清,意志不坚时,咬舌能正心凝神,虽不知有没有用,但这种时候,也只能试一下了。 转瞬,我们三人已经冲到了石门口,进入地道民居后,掘地虫反而少多了,除了身后追击而来的以外,这外面到没有掘地虫的踪影。我们三人背着颛瑞一路疾驰,再加上出了圆光区,又有火把再手,一时到没有危险, 紧接着,我们也不敢停留,一鼓作气按原路逃命,很快便到了我们之前杀死掘地虫王的地方。我想起那外面保不齐还有个精怪,便按照颛瑞之前的说法,尽量往装备包里多装黑丹砂。 这一番折腾,自是精疲力尽,好在火把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一路有惊无险,顶着掘地虫爬出了洞口,回到之前我们所打的盗洞下。这时哈日查盖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可以开口说话了。豆腐首先憋不住,猛地将嘴里含着的珠子一吐,结果只吐出了两颗,哈日查盖瞪眼,道:“还有一颗呢?”豆腐欲哭无泪,道:“刚才太紧张,一不小心吞进去了,我说,这玩意儿没毒吧?” 哈日查盖怒道:“你可真够能吃的,这是用千年老尸骨磨出来的,受过供奉,整个中国,就我手里这一串!你给我吐出来!” 豆腐揪住了几个关键词,猛地问道:“千年老尸骨?什么尸?不会是……”见哈日查盖怒气冲冲,却不辩解的模样,豆腐转头就吐了,可惜那吃下去的东西,终究没有吐出来。 我想到自己嘴里一直含着人骨头做的珠子,也觉得挺恶心的,但我恶心的事情经历多了,到不像豆腐反应那么大,说道:“这些事儿出去再说,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算是达到了,这一趟不算白来。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安全出去,只怕那五个人,应该还守在外面。” 哈日查盖目光上下打量我几眼,道:“看样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思索了片刻,心想现在出去,如果那五人在高处打伏击,我们的情况就太危险了,在那种环境中,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思来想去,我冒出个主意,我们不能出去,何不将他们引进来?届时,便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只需稍微用些手段,便可来个请君入瓮。 ☆、第八十三章 离开 我将自己的想法对二人一说,二人都觉得可行,最后豆腐出主意,说不如营造一个我们遇到危险的情景,让他们以为咱们没有反抗之力,然后下来查探情况,我们再将几人困住。 豆腐这方法虽然简单,但却实用,话音一落,哈日查盖猛然配合的发出惨叫声,而且这小子演技不错,声音最后越来越弱,那叫一个逼真。这声音传出去,外面的人虽然不一定能听的很清楚,但肯定能分析个大概。做完这一切,我们三人呈三角形,摸出枪支,各自躲了起来。‘ 我蹲下身潜伏在灶台下,哈日查盖躲在另一边的饭桌底下,豆腐则缩在墙角,这三个位置都十分隐蔽,那些人从洞口处下来时,视线也很难到达我们所在的几个点。一但他们落地,我们三人便举枪而围。 躲避间,只听周围寂静无声,那伙人看起来很谨慎,我们足足埋伏了二十多分钟,才听到动静。那声音显然是从洞口传来的,并且越来越近,须臾,便能瞅见那洞口处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隐约还能听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样子是在打什么商量,但他们声音也压的很低,具体说什么,我就听不清楚了。 须臾,那几人纷纷跃下来,我一看,发现只有三个人,看样子他们留了一手,外面八成还守着两个没进来。就在这三人跳下来的瞬间,我猛的虚开一枪,紧接着大喝:“不许动!”霎时间,我们三人提着枪围上去,那三人自然也有枪,但这会儿被我们三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又曾经见识过我们杀害他们同伴,毫不手软的模样,哪里敢反抗,霎时间一动也不敢动。 哈日查盖吊儿郎当的笑道:“把武器扔了。” 那三人没有动作,只其中一人恼怒道:“中计了。”哈日查盖又道:“把武器放下!”那三人依旧没有动作,手臂的肌rou绷的笔直,很显然准备和我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枪战。我担心出变故,心下一狠,手腕一抖,捏了一支飞刀在手,二话不说,便朝着其中一人的手腕射去。这一系列动作也是在一瞬间,那人大叫一声,手里的枪支猛然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另外两人知道了厉害,看向我的目光,就像见鬼一样,最终,不得不放下了武器。豆腐紧接着道:”双手抱头,面朝墙角蹲下。”这些词儿也不知他是在哪儿学的,不过到是没错,抱头蹲下,面朝墙角,我们一拥而上将人捆了,他们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几人都带着面罩,个头差不多,也分不清谁是谁,这会儿目光几乎要喷火,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被我们捆成了粽子。直到这时,我们才松懈下来,豆腐说:“咱们刚才开了枪,外面的两个人应该有警戒了,咋办?” 哈日查盖将其中一人的面罩扯下来,盯着对方的脸看来看去,活像在调戏大姑娘似的,他说:“咱们现在有人质,怕什么?” “你们别太嚣张了,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其中一人挣扎了一下,目光看向昏迷在一边的颛瑞,道:“我们是为了他而来,你们识相的把我们放了,好聚好散,否则上头捏死你们,就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 豆腐道:“别说大话了,就算我们是蚂蚁,那也是食人蚁!”紧接着又好奇道:“你们上头是谁啊?” 那人被豆腐的食人蚁理论噎了一下,而这时,颛瑞忽然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他估摸着是还有些懵,眼珠子缓缓转动着,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聚集到我们身上,猛地收缩了一下。 我赶紧上前,问他情况怎么样,颛瑞试着活动了一下,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大碍,旋即问我:“我晕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我将后来的经历大致一说,旋即又指了指那三个被俘虏的人。颛瑞听说自己背上的呼呿铎已经消失了,沉沉的舒了口气,旋即看向那三人,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显然,比我我们,这三人更忌讳颛瑞,面面相觑,即便故作平静,但我也看出这三人有些露怯了。就在这时,颛瑞又道:“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不与你们计较,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即可。” 须臾,其中一人道:“此话当真?” 颛瑞不冷不热的扯了扯嘴角,虽说这会儿外形狼狈,却也是气度斐然,道:“我颛瑞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更不屑与你们弄虚作假。当然,你们不说,我今后也自然有办法查出来,不过……就恕我不能留你们了。这地方杀人,神不知,鬼不觉,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一番连哄带吓,那三人纠结起来,最后其中一人道:“你是颛家的大当家,我们兄弟几个就信你一次……是、是史密斯先生派我们来的,装备都是他出,我们只负责杀人,事成之后,有八十万酬劳。” 史密斯? 看样子是个外国人,这颛瑞的仇家还真是挺多的。我看向颛瑞,只见他微微眯眼,紧接着便是冷笑,道:“我的命难道就值八十万?”这会儿三人已然露怯服软,自然不敢再接话。豆腐道:“就是,至少也得八百万!” 我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外面的两人已经警惕起来了,留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也不知那些呼呿铎会不会冒出来,于是示意众人不要再耽误,一切等出去再说。当下,我们带着三个人质,顺着洞口往外爬,快冒头时,那三人中便高呼:“别开枪,任务失败了。”我们钻出洞口,等在外面的两人立刻端着枪迎上来,豆腐道:“别装了,有本事开枪,看谁先死。” 那二人面面相觑,又见三个同伴被捆的严严实实,自然知道大事不妙,问他的同伴怎么回事。颛瑞任由他们说话,须臾,道:“你们有几辆车?” “两辆。” 颛瑞道:“带我们去。” 这会儿正是中午时分,离我们昨晚下地,过去不到十三个小时,众人在砂岩风蚀带里弯弯绕绕前行,不多时,便看到隐秘处停着两辆车,我们缴了那几人车上的武器,便任由他们开车逃了,这些人拿钱行事,如今没有武器,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们四个虽然浑身疲惫,但也不想再在这地方多待,便撑着精神,一路疲劳驾驶回了乌特拉,荒僻的公路上,正巧碰到准备前来接应的章文,当即便调头回了乌特拉。哈日查盖回了他自己家,我们其余人住酒店里,仔仔细细洗漱一番,又重新处理了下伤口,杀到就近的餐馆狼吞虎咽,一个个儿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待到酒足饭饱,便回到酒店蒙头大睡。这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个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我和豆腐醒来的时候,发现颛瑞和章文已经退房了,当然,我和豆腐的房钱饭款,他们也一并付清了。 豆腐顶着鸡窝头,说:“我靠,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我们帮着他出生入死,现在事情解决了,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我想起那个史密斯先生,便道:“从尧方到鬼蜮,也耽误了一个多月了,家不可一日无主,再加上还有人暗杀,估计他是急着回北京处理事情。”果不其然,回房时我发现桌上还压着张纸条,上面是颛瑞龙飞凤舞的字迹:京城告急,先走一步。 豆腐拿着纸条很不满,说:“连纸条都只有八个字,连个谢谢都没有,我这容白毁了。”我看向豆腐,他身上的伤收的很好,甚至比我手上的伤恢复的更快,脸上那道狰狞的疤虽然还没有消失,但按照这个速度,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这容是毁不了的,下半辈子的媳妇儿应该还有着落。 他这么一说,我便想起了尸仙,但豆腐之前对此话题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这会儿又是出门在外,我决定等回了深圳,安顿下来,再好好谈谈。 就在我们订好了机票,退房准备走人时,哈日查盖忽然来了。他一头长长的红发,被剪的极短,豆腐哈哈大笑,指着他脑袋说:“好像樱木花道。” 哈日查盖估摸是不看动画片,八成也不知道樱木花道是谁,耸了耸肩。这时我发现,他身后背了一个大的运动包,塞的鼓鼓的,看样子是要出门。我不由道:“你这是要出门?” 哈日查盖一笑,搂着豆腐的肩膀,说:“我准备去拜访拜访我的朋友。” 豆腐道:“你朋友在哪儿?” 哈日查盖道:“深圳。” 豆腐惊奇道:“咦,你还有深圳的朋友,他干啥的?” 哈日查盖道:“开古玩店的。” 我算是明白过来,心说难道这小子想跟我们走?豆腐也明白过来,说:“谁是你朋友,我不认识你。”说罢肩膀一抖,甩开他的手,窜到了我背后,用眼神告诉我,一定不能让这小子如愿。 ☆、第八十四章 穿衣服 我心中另有打算,假装没注意豆腐的目光,故作惊讶道:“你是想跟我们去深圳?” 哈日查盖道:“是啊,我从小生长在这里,这地方虽说什么都不缺,但男儿志在四方,还是要多见见世面,我决定要去大城市见识见识。这样吧,你们店里还招不招人?我可以给你当伙计,包吃包住就行,月薪五千。” 豆腐道:“你去抢劫吧!” 哈日查盖耸了耸肩,道:“我一个人也能去,只不过想找个伴而已,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先还钱,还欠我六十万呢。” 我心知,这小子想跟着我们,肯定不是为了他说的那理由。难道我们身上,有他可图的东西?否则,他为什么跟着我们?这小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善茬,我心知拒绝的作用不大,再者也有心想要跟他结交,便没有拒绝,点头称好。 我猜的显然不错,这小子自己连机票都订好了,显然是不会因为我们的回答而改变主意的。我笑了笑,没多说,只等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紧接着,三人便去搭车去气场,登上了飞往深圳的航班。 一直到当天晚上,我们才回到深圳,这一趟行程耗时不长,前后不到一周,独眼龙早接到我们的电话,说为了给新来的朋友接风洗尘,今天他请客。豆腐拍手叫好,说你个铁公鸡,总算要拔毛了,看我今晚不吃死你,七星楼走着。 最后我们没去七星楼,独眼龙把我们逮到了外面的烧烤摊…… 豆腐傻眼了,指着我说:“他以前就是卖烧烤的,我都吃腻了,还吃呢?” 独眼龙说:“这年头,要接地气,那什么七星楼,山珍海味的,没什么吃头,烧烤好,别客气,放开肚皮吃。” 豆腐可怜巴巴:“我还是想吃七星楼。” 独眼龙嘿嘿直笑,对豆腐说,七星楼的老板,据说是个单身女性,事业女强人,如果你娶到她,以后你可以天天吃,问题是你行吗?豆腐一听就怂了,乖乖吃烧烤,这会儿放松下来,也不去说那些烦心事,四人一边吃喝,一边天南海北的瞎侃。 这一侃才发现,哈日查盖虽然年轻,见闻却很是广博,喝的高了,便打开话匣子,说了许多萨满中离奇古怪之事,这期间,我趁着他喝高了,刻意引导话题,套出了他的一些身世,一听之下,只觉得十分神奇。 据他说,他自小是个孤儿,估计是被亲生父母给抛弃的,却被草原上一只母狼给叼去了养了。那年头狼已经很少了,因此没多久便被发现了,有人从狼洞里把他掏了出来,他的养父母一眼便觉得与他有缘,便将他抱养回去,而那匹母狼,却被其它利欲熏心的人给打死了。养父唏嘘,野兽育人,出于天性,怜爱幼崽,不图回报,最终却落的如此下场,人心贪婪,实在可怕。但母狼已死,养父母无可奈何,便取了野狼的两颗狼牙作为纪念,也就是哈日查盖那串项链上的狼牙。 如今,萨满教已经日趋没落,而哈日查盖的养父,便是一位萨满巫师,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养父对哈日查盖说:“年代不一样,有些东西,或许真的会逐渐被历史淹没,但在它还活着的时候,必须要有人记住它。”因而,海日查盖成了父亲的传人,成了为新一代的萨满。 哈日查盖家境一般,平日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俗话说,时势造英雄,他十七岁那年,离的不远的一个集市出现了怪事。 那地方是个买卖人的聚集地,多做游客的生意,没有房屋,都是搭帐篷聚集,因为水源显得尤为重要。那地方有一口黄土老井,在集市上的生意人觉得井水口太老,没准儿哪天就塌了,于是出钱想修葺修葺,也花不了几个钱。 谁知工人做工的时候,便猛然看到那井下孤咕嘟咕嘟冒起白泡,如同喷泉一样,紧接着井水中闪过一道黑影,似蛇似龙又似一个被拉长的人,显得十分恐怖。 众人大骇,老井也就此停工,停工之后,便再也没人去那里取水。 哈日查盖平日里也会去集市做些小买卖,听说了这事儿,便想起井灵。萨满教信奉万物有灵,然而灵也有大小之分,比如鹰和狼便神灵的象征,而水井,是人饮水之处,众多人的意念汇聚,再加上年深日久,便有了灵性。井灵是吉祥的象征,但忌讳改动,因为一但改动,便相当于破坏了井灵的身体,类似于我和豆腐破坏那些石化尸体一样。 一但这时,井灵由吉祥转为凶恶,周围便不得安宁。果然,这事儿发生后,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比较倒霉,似乎连长在周围的草木,都是一副焉坏的景象,一时间周围的商户人心惶惶。 哈日查盖觉得井灵影响了自己的生意,便带着家伙去收拾,此间过程,都是一些专业的东西,外人看起来难以理解,但总有些见识广博的人,看出哈日查盖用的是萨满秘术,在收拾了井灵之后,名声才渐渐传了出去,从此兼职做一些跳大神一类的简单活计。 豆腐听得很有兴趣,忽然问道:“你吹的这么厉害,那我考考你。你说,一个人,如果已经死了,但他还同活人一样祸害人间,你能办吗?”哈日查盖嗤笑,道:“小意思,不过,得看是什么情况?”豆腐眼珠子一转,便说起了潘呲佛陀与信使的事。哈日查盖道:“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信使的力量,来源于潘呲佛陀,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就算要收拾信使,也得从根源处下手。” 我听到这儿不由心头一动,道:“我曾经将它埋入土中,扔进泥塘,为什么没用?” 哈日查盖摆了摆手,道:“埋入土里,它还是存在,能有什么用?对待邪门的东西,你就得用比它更邪的东西去压,恶人须得恶人磨,就是这么个道理。” 豆腐喝了口冰啤,迟疑了一下,又道:“那如果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该怎么办?”我一怔,心说豆腐问这话什么意思?紧接着不由得转头去看,他脸有些红,估摸是喝高了。话说出口,又连忙否认,道:“我瞎问的。算了算了,别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聊点儿别的,比如艺术?” 我见他转移话题,再加上众人扯了这么半天,都喝的有些高了,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任由豆腐打岔糊弄过去。紧接着吃饱喝足,便晃悠回了铺子里。 二楼是三房的,我、豆腐、独眼龙各一间,哈日查盖暂时睡沙发,等明天,让他和独眼龙挤一屋,反正就睡觉,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紧接着我洗了个澡,觉得清醒了一些,便不由的想起豆腐刚才的话,越想心中越发虚,心说:趁着他喝醉酒,防备心为零,不如现在去套个话,问个究竟。想到此处,我便去了豆腐房间,这小子已经俯趴在床上睡了,我推了他两下没醒,反而嫌我烦,一脚踹过来了。我以为他是真睡了,正打算走,却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肌rou有些紧绷,霎时间我便察觉到,这小子在装睡。 我心下暗笑,又觉得不悦,便装作不知道,打量了一下周围墙上挂着的人体画,故意说道;“这些女人没穿衣服,有伤风化,我给她们添几件衣服好了。画笔和颜料在哪儿?哦,看到了……在这里。”紧接着便走到一边画具旁边,拿着颜料笔,准备给裸身的女人画衣服。 就在这时,豆腐大喊:“禽兽,放开它!”我扔了画笔,转身冷笑:“醒了?” 豆腐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多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开店呢,咱们还欠着老张俩月工资呢。” 我道:“别转移话题,我会给他发工资。我现在是很严肃的再问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死人活人?为什么掘地虫只攻击你?”前两次提起这个话题,豆腐遮遮掩掩,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一次,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次铁定要问候歌清清楚楚。